“黑子,冰冰,我们又见面啦!”乌广戴着眼镜,眉开眼笑,一身警服走出了农家乐。他的身后跟着笑眯眯的秀姑,还有一个青年辅警。 “乌所,不好意思,迟了一点。秀姑,我们又来麻烦你啦!” “好呀!”秀姑非常热情:“江虹,冰冰,我你们来,求之不得。自从上月20号你们走了以后,我可想你们了!怎么,今天没看见吴支和你媳妇呀?” “呃!吴支今天开会,我媳妇也开会,哈哈哈哈!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楚都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武平同志,这是他们县博物馆考古专家朱冬老师。武队,朱冬老师,这位是关沙镇派出所副所长乌广同志,这位就是农家乐老板娘秀姑。” “幸会!幸会!”大家握手。 “黑子,秀姑现在是本村的治保委员。”乌广提示。 “是吗?”江虹非常高兴:“秀姑,祝贺你啊!” “哎呀!我这是赶鸭子上架,不知天高地厚。”秀姑有点不好意思。 “黑子。”乌广解释:“上次你们在这里打掉了梅姨团伙,震动四方。乡里鉴于香井村的治安隐患危害很大,必须彻底整治,经过征集村民意见,临时改选了村委会。这个月初新的村干部上任了,秀姑就是新的治保委员。今天村主任和书记去乡里开‘119’消防总结会了,留下秀姑协助我们工作。” “那太好啦!秀姑,这下你不用害怕了,可以浮出水面理直气壮伸张正义。” “是的是的,所以我你们来,不用再躲躲闪闪了。” “你婆婆呢?她是老治保主任了。” “江虹同志,我在这呢!”秀姑婆婆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笑的合不拢嘴。 “婆婆,您好!”江虹上前握手:“这下你们婆媳都圆了,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江虹同志,乌广,你们大家进来坐吧!”秀姑婆婆招呼。 “来吧!茶水和点心都准备好了。”秀姑拉着夏冰冰一只手走进了农家乐。 “秀姑,只有你跟婆婆在家?你公公病好了?”江虹他们进屋落座。 “早都好了。”秀姑忙着端茶递水:“我公公去村里棋牌室玩耍了,我的两个孩子上学,老公上山帮助乡亲修整茶园去了,中午就在山上吃饭,天黑回来。” “哦!”江虹点头。 “秀姑,我想上楼看看。”夏冰冰对上个月在这里蹲点守候的老屋子情有独钟。 “行啊!我带你上去看看吧!妈,你去厨房准备午饭,旅行社的小刘等下要带一个团来,十几个人,说是上海来的客人。江虹,乌所,武队,朱冬老师,你们坐啊!我带冰冰上去看看下来。”秀姑带夏冰冰走了,她的婆婆进了后面厨房。 “乌所。”武平客套:“为破这个盗墓案给你们麻烦了。” “哪里,我们互相协助是应该的。武队,按照市局部署,我们早已暗中派人保护周永家人,我们把他父母也接来了,都住在山后街周永家里。我们实际是布置了一个口袋,就怕卷一伙不来,来了一网打尽。” “这么说来,包括我们楚都、辰州和关沙镇,三地警方联合作战。” “两年以前卷就上了a级通缉令。他是我们关沙镇人,我们也想抓他,主要还是线索太少。这次他犯下了新的罪行,我们才从你们哪里获得一点新的信息。其实这两年我们一直在查他,他的父母兄弟都还住在镇上,他们都说卷十年前就出去闯,说在深圳做包工头,从事建筑行业,赚了不少的钱,早已在外成家立业,这几年都没有回来,音信皆无。他们一直信以为真,没有想到他在辰州倒卖文物。” “哦?他们一直以为他在深圳?”武平警觉的问。 “那是卷自己说的,不足为信。其实他一直在辰州活动,不想暴自己罢了,毕竟这里离辰州比较近,很容易马脚。我们都代他们了,如果有卷的消息立即通知我们,我们转告你们。卷如果躲回来了,我们立即拘捕。”乌广扶扶眼镜。 “那周永呢?” “周永去年倒卖文物被我们拘留过一次。他还信誓旦旦的写过一份保证书,说坚决洗手不干了,没有想到一直没有罢手,这是我们工作失误,监管没有到位。” “此人善于伪装,心眼很多,确实难以监管。”武平分析。 “也是。他在高铁列车被盗了玉编钟,这个案件就把铁路警方卷了进来,所以我今天又见到江虹和夏冰冰,哈哈哈哈!” “乌所。”江虹问道:“你是石湾村人,你们乌家属于第一大姓。我想问问,周永待你们村里乌家持有一个元青花的瓷碗,要价800万,这事……” “黑子,这事以前我不知道,我问过了,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他的家里确实藏有一只瓷碗,两年前他从地摊上淘的,以为是个宝贝。听说朱冬老师今天过来,我昨天特地回去拿来了。朱冬老师,您是上过鉴宝节目的大专家,机会难得,请您给掌个眼。”乌广起身从桌上的包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漆器木盒,放稳之后打开盒盖,双手捧出一只拳头大的青花瓷碗轻轻放在桌上。 “看着不错,这么小心!”江虹乐了。 “若是真货,摔碎了赔不起,八辈子赔不起。” “我来看看。”朱冬老师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一柄放大镜,起身站在桌前认真端详,用放大镜细细察看。他的紧缩双眉,脸上都是问号,武平、江虹也站起来围观。 “这是赝品。”武平肯定地说。 “武队,专家还没说话。”乌广提醒。 “这是元青花鸟纹碗,民国年代景德镇的仿品。”朱冬老师收起了放大镜。 “啊!”乌广傻了。 “元代青花瓷胎质重而坚,器壁较厚。由于含杂质多,胎里大多有铁褐小点。因为当时原料粉碎条件有限,工艺较,可以见到很多气孔。民国的胎就非常细,没有什么气孔。还有,老的元青花是用柴木窑烧的,它跟现代烧制工艺不同,釉质必然不同,眼可以看的出来。我再通过器形、纹饰判断,这碗就是一个仿品。” “唉!”乌广叹了口气。 “乌所,怎么这么气?”江虹拍拍乌广肩膀。 “我的这个亲戚本不想卖掉,他想好好收藏传给子孙,这下子破灭了。” “世黄金,盛世古玩。”朱冬继续:“现在行收藏文物,元青花存世量极少,市场上面赝品很多,鱼目混珠,处处都是陷阱,防不胜防。不过这是民国景德镇的仿品,仿的不错,有一些年头了,也值几千块钱。如果这是真品,不说800万,8000万都不止。乌所,不好意思,我让你失望了。”朱冬老师回到座位坐下。 “算啦!”乌广收起小碗放进木盒:“不说元青花了,我们说说孙赣。”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