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想着“如今这是什么世道啊!罢了,既然受害者都让自己松手了,那就饶了它吧!”可就在方庭松开绞线的一瞬间,没想到这只恶狗转身就朝着方庭的脸,扑了一爪子。 方庭猛然一惊,向后疾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那恶狗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一边咳着,一边向后倒退了几步。 方庭觉自己左眼周围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几滴粘稠、滚热的体沾到了手上。方庭心想“可恶!幸亏有变镜护着,否则自己这只眼就废了。” 这时的方庭头发一股股的像蛇般的开始涌动。眼睛,尤其是左眼透出无限的杀机,嘴角轻轻的笑着。身体周围的气温好像急速下降一般,对的空气轻轻的起他的衣角。旁边的女孩一阵哆嗦,眼睛中透出无限的惊恐。 那只恶狗努力的咳了几声,恢复了呼。它按了按前腿,将爪上沾的血蹭掉,两只莹绿的眼睛注视着方庭,见对手坐在那里没什么反应,便抖了抖,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以静制动,方庭努力睁开双眼,冷静的判断它的行动。那恶狗先是一阵助跑,然后在离方庭三四步远的地方一跃而起,亮出獠牙,张口便咬向方庭的咽喉。 “去死吧!……” 说着方庭猛的挥出右手,将前臂进了恶狗嘴里。那恶狗用力一咬,银亮的牙齿深深陷入了右袖。可牙齿刺入之后,它才发现上了当,袖子下面是一层钢丝护腕,别说是狗牙,就是恐龙牙也咬不穿。 同时,方庭左手从间拨出那把“蛇牙”刀,“咔嚓”一声弹出刀头,用尽全身的力量向恶狗的右腹刺去。那锋利的几何刀头果然厉害,轻易的撕裂了对手的皮和肌,直到整个刀身全部没入,才停住前进的趋势。 “滚开!”方庭屈膝向着恶狗的下腹一记猛蹬,那只恶狗着血,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方庭慢慢的站了起来,盯着那只垂死的狗,冷的问那女孩道,“你家的狗吗?” “不,……不是……。是一个叫秦大宝的朋友的。”那女孩明显完全被此刻方庭的气势所震摄住了,不自觉的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秦大宝吗,果然有其主,必有其狗啊!”方庭小声的嘀咕了句。 “活该!氓都该死!”方庭看了一下地上已经死透了的恶狗,最后又加了一句。 “你怎么可以随便的剥夺生命,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做也太残忍了。”那个女孩突然回过神来,向着方庭问道。 方庭则很不明白这个被他救的女孩,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可当方庭仔细打量一下这个女孩之后,多少明白了一些…… 女孩穿着一件女高中生的校服,身高不到1米6,身很纤细,长发束着马尾,脸蛋长的很秀气白净。关键是她的饰物,脖子和手腕上都挂着“十字架”。 方庭暗道“原来是个基督徒,这么年轻就信教,真让人搞不明白。” “我不杀它,它就会杀我。同样是生命,我为什么要舍弃自己的,难道放弃自己的生命,上帝就会意吗?”方庭的声音渐渐的变得冰冷。 “你这是说,生命都是宝贵的,除了上帝,谁也没有权力剥夺生命。” “哼!”对于女孩的这种说法,方庭亦是是不屑,冷冷的说道,“在‘杀’与‘被杀’面前,你会选择什么?我不知道上帝是怎么为你指引的,但是我的命是不会托负给别人的,我会为自己负责,为实现自己的意义,为证明自己的存在而战斗。” 方庭说着,轻轻拂开左侧的那缕垂发,想擦擦左眼的血,可发现血已经结痂了。 但当那女孩看到方庭的左眼时,却惊恐了起来。一边握紧项链上的十字架,一边大声的喊道。 “恶魔!你是……,你是恶魔。不要过来……” “什么七八糟的?救你的人是我啊!你那个样子的我倒像是个坏人了。”方庭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那女孩,跨过那条恶狗的尸体走了。 在路上,方庭回忆起刚才的自己,不由的想到“为什么会这样?刚才我又不能控制自己了,竟然毫无犹豫的把那条狗给宰了。” 其实方庭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做法,因为当时方庭也是迫不得已,方庭担心的是自己当时的心情,那时竟毫无怜惜之心,挥刀剥夺一个生命,就像随手割断一杂草一般。 “幸亏那只是一只狗,先向狗的人说声对不起,自己并不是有意贬低狗,自己想说的是如果对方是人的话,恐怕自己已经成为杀人犯了。”(汗!你这是在贬低人。)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我天生冷血?”方庭扪心自问,还是没有答案。 方庭一边责问着自己,一边向前走,可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越走越重了。 “我是怎么了,头好晕,身体也完全失去直觉了,我…” “扑通”一声,方庭晕倒在了路边。 一只浪狗,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可能是受到方庭身上的酒气的引,不断的在方庭身边嗅来嗅去的,最后竟伸出舌头舔向方庭的嘴巴。(汗!难道初吻要献给这只狗吗?方庭:滚!) 可就在这时,方庭的左眼突然猛的睁开了,瞳孔里爆出慑人的寒光。 “嗷!”那只狗被方庭的左眼盯过之后,像发了疯般的调头便跑,接连撞到了三个垃圾桶,可它仿佛已不知疼痛,顶着头的血,只知道向前飞奔。“屏蔽痛苦”,这是只有生命受到威吓时,动物的才会暴发的本能。可现在这种本能竟在方庭的一眼之间,就被发了。 微弱的路灯下,一个黄衣女孩转过街角,突然看见一只发疯的野狗,头是血的向她冲来,吓的她“啊!”的一声尖叫,可叫声还未完,那只狗好像没看到她一般,从她身边蹿了过去,又撞翻两只垃圾桶后,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女孩抚了抚还在猛跳的心,一抬头,看到前面躺着一个人。 女孩带着方庭来到了一家小诊所,在诊所明亮的灯光下,终于可以看清了,那个黄衣的女孩原来是白雨。 方庭现在正躺在一张上,可那不是病,而是一个女孩子的。边坐着的是那位白医生,他正在细心为方庭检查着。 “叔叔,她没事吧?”白雨在旁边焦急的问。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