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王大佬怎么算计陈洋,单说农场的那些帮工,一边喝着热腾腾,香的牛,一边咂摸着滋味: “鬼二嫂,你说这牛有哪里好,就算好喝一些,但是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吧?” “是啊鬼二嫂,那两头黑白花真的值几十万吗?” “张家媳妇,你少说了一个字,是几十万欧元,不是几十万华夏币。” “胖嫂,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在上教的吧,欧元是一个字吗,明明是两个字好不好!” “放,你小时候就没上过学,光上了,不然怎么会连初中都没考上!” “……” 帮工们以中老年居多,而且以老娘们居多,一旦开起玩笑,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脸皮薄的人本就扛不住。 别说像陈洋这种自诩的纯情小处男,就算是很多老爷们,一看见老娘们在一起扎堆,也会绕着走,实在惹不起! “各位,咱们丑话说到前头,小洋是好心,让咱们尝尝这么贵的高级货,你们可别当成是应该的,要是明天没有了,你们可别说怪话!” 胖婶不愧是主管,说话虽然没什么文艺范儿,但句句都能说到点子上。 “哪能呢胖主管,咱们是什么身份,人家小洋仗义,让咱们这些打工的也能喝上外国人喝的高级玩意儿,咱们要是还不知足,生个孩子都没眼儿!” “哈哈,张家嫂子你说的是废话,你都多大了,还想生孩子,那玩意儿还管用吗?” “滚蛋,你管用,你管用你们家男人还能跑到外面打野食?” “张家嫂子,咱可不兴胡说八道啊,我们家男人老实得很,可不像你们家那位,前天我还见他调戏小姑娘呢?” “谁?他调戏谁了,你说出来听听?” “……”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食堂老娘们,不知道能唱多少台戏了,比一食堂的鸭子都热闹,呱呱呱吵得人脑袋疼。 范思腾和莫妮卡目瞪口呆,不就是吃顿早餐吗,这帮华夏人怎么整这么热闹,知道的是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集会游行呢! 因为是到了华夏之后的第一次挤,所以今天早上的挤工作是范思腾和莫妮卡完成的。 因此,鬼特批,给老范父女也盛了一些煮好的牛。 尽管两头原种荷斯坦牛是老范父女负责饲养的,但他们还真不是能经常喝到它们的。 几十欧元一斤的原种牛,牧场老板可不舍得让他们敞开了随便喝,顶多就是偶尔让他们尝一尝牛的质量,想多喝本就不行! 没想到,自己养了这么久的两头牛,在家乡的时候喝不上,刚一到华夏,竟然就能喝上了,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范思腾父女的遭遇一点儿也不夸张,养牛的吃不起牛,种庄稼的吃不起粮食,自古到今都是一样,专家怎么了,说好听点叫专家,说得不好听就是打工仔,顶多算是高级一些的打工仔! 老范端着牛,慨万千,看来还是华夏好啊,华夏人又大方又实在,瞧人家陈老板,这么名贵的牛,这么昂贵的牛,竟然让手下的员工喝,而且这么多员工都有份,这种老板,怎么就没让俺们父女俩碰上呢? “爹的,别愣着了,赶紧喝啊,牛太好喝了!” 就在老范同志伤悲秋的时候,莫妮卡一声惊呼把他拉回了现实,老范同志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把盛着牛的碗送到了嘴边…… 哧溜…… 哧溜…… 哧溜哧溜哧溜…… 老范同志像是一条纯种的拉布拉多牧羊犬,硕大的鼻子拼命耸动着,好像嗅到了一条发情的母狗。 好吧,范思腾是闻到了牛的味道:“闺女,你有没有觉得,这牛似乎有哪里不对?” “爹地,赶紧喝吧,你喝了就知道了!” 莫妮卡小姐的眼睛闪闪亮,看得老范这个护女狂魔心慌,因为他想起了已经过世的莫妮卡的妈妈,当初她对老范同志动情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当然,老范同志不是担心自己闺女对自己动情,是担心自己闺女被那个可恶的华夏小子偷走了心,这眼神跟她妈妈当年发情的时候一模一样,哎呀,糟糕了啊! 情急之下,范思腾一口就闷光了小半碗牛,准备找陈洋那小子算账,让他以后离自己闺女远一点,不然自己就踢他的股,狠狠地踢! 然而,当牛喝进了肚子之后,范思腾找陈洋理论的冲动突然就然无存了。 “哇,这是咱们那两个大宝贝产的吗,怎么这么好喝?” 老范同志惊呆了,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舌头,他紧紧盯着自己闺女,希望从她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不是老范同志不想自己的两头牛产出好,关键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么香浓的牛,自己养了几十年的牛,从来就没喝过! 范思腾能被称为牛专家,可不是靠吹牛批吹出来的,在饲养牛方面,他是真有几下子,就是搁在饲养牛最有名的风车国,也算是一把好手。 可是,老范同志敢拍着莫妮卡她妈妈比莫妮卡还夸张的脯保证,他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牛,从来都没有! 范思腾努力回味着刚才的觉,想要从中找出一些不是他饲养的那两头大牛产的牛的证据。 可是无论老范同志怎么回味,都觉得他刚刚喝的牛,就是他那两个大宝贝产的牛,并不是别的牛。 那种纯正的原种荷斯坦牛的味道,和任何牛产的牛都不一样,别人能不能喝出来不知道,反正他老范只要尝上一口,绝对就不会判断失误! 然而,原种牛产的牛再好喝,也没有刚才自己喝的牛好喝,味道还是一样的味道,就是放大了好几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自己太久没喝原种牛的缘故? “莫妮卡,你有没有觉咱们刚才喝的牛,和以往喝的有什么不同啊?”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