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作为一个大老板,一向觉得自己很牛批,自己什么没吃过,什么没见过,本就没把一碗大烩菜放在眼里。 所以,一开始张恒没有吃,而是等着陈洋给他开小灶,结果闻到了大烩菜的香味,稍微一尝,再也不提开小灶的事情了,光是他一个人就造了两大碗的烩菜,还干进去两大碗的白米饭。 吃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和一帮工人一起眼巴巴地看着陈洋,等着陈洋同意明天还给他们做这种烩菜。 陈洋没有答应,说要等明天看情况再说,不是拿架子,关键是真不好确定,做不到的事情,陈洋从来不随便许诺。 因为大家吃得太,不适合立刻干活,陈洋就拉着张恒到农场里溜达起来。 “老张,看见没有,这几座山头之间,我要全都修上水泥路,你能不能干?” 看到张恒的施工队比较专业,陈洋就打算一事不烦二主,他早就想在农场的几座山头之间用水泥路连接了,正好趁着今天的机会,把工程的事情敲定下来。 陈洋的农场一共是六座山头,从东往西,从南至北,路程不是一般得远,加上山路崎岖,光是往返一趟,普通人两个小时都不够。 如果想要巡视一圈,一天都不一定能完成,也就是陈洋有脑海里的地图,不然光是巡视自己的农场,就能把他累成沙。 听起来,只是修六个山头之间的通路,似乎没多少工程,但张恒实地考查之后才知道,想要把六座山头全都连起来,而且要修那种能跑小皮卡的水泥路,工程还真不是一般得大。 光是平整地形,需要的工作量就比修建一座莲花桥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何况,其间还有不少的沟壑,想要修路,就要从这些沟壑上跨过去,要么就把沟壑填起来,要么就在沟壑上面架桥。 听了张恒的两种方案,陈洋当即就把填土否绝了,开玩笑,这些沟壑可不是摆设,是有很大作用的。 最大的作用就是排水,每当下大雨的时候,山上的洪就会顺着这些沟壑走,如果把它们填起来,后果你就自己想吧。 不能填平沟壑,就只能在上面架桥了。 不过,同样是架桥,在这些沟壑上架桥,难度就比在莲花溪上架桥小多了。 毕竟这些沟壑都不宽,也不是太深,大部分只要在两边打两水泥桩,在上面盖一块桥板就行。 两个人逛了一圈,只是做了一个初步规划,具体要怎么修路,还要等专业人士勘测完地形之后再说。 现在张恒手下的刘总工正在忙着建桥,没时间琢磨修路的事情。 “老陈,你承包这么大一个农场,能忙得过来吗?我怎么看大部分地方都荒着啊?” 不等转完,张恒就发现了陈洋农场的病,地方是够大,就是太荒凉,除了距离村子最近的马头山一带,其它地方几乎连个人都看不见,眼睁睁看着偌大的农场荒废着,就连张恒都觉得心疼。 “哎,没办法,谁让我们村的人少呢,年轻力壮的,几乎都进城打工了,留在村里的都是老弱病残,能有这么多人到农场帮工,已经是我们村的极限了!” 陈洋也是一肚子苦水,放着这么大的地盘不利用,放着自己系统的加成白白浪费,他比张恒可心疼得多。 “那你为什么不到附近的村子招人呢?就算来的人不多,每个村子总能招几个吧,多少也能缓解一下力不是。” “对啊!”陈洋一拍额头:“老张,还是你有见识,我光看着眼前这一亩三分地了,竟然把对外招工的事情忘了!” 陈洋并不是天生的管理型人才,相反,他对管理是一窍不通,要不是有一个泼辣的大娘刘修枝,光是村里这帮老娘们就够他喝一壶的。 一直以来,陈洋都只想着怎么让本村在外打工的人回来,从来就没想过还可以雇佣外村的人。 这就是思维定式在作祟,莲花村的人有什么活要找帮工,从来就没找过外村的人,所以,陈洋也没想到这一点。 张恒和陈洋不一样,他做了好几年的生意,比陈洋的经验丰富得多,在他的施工队里,有张村的,也有李村的,还有赵村的,更有马村的,都是农民工,管他是哪个村的,只要能干活就行。 所以,对于陈洋来说头疼不已的问题,在张恒看来,完全就是小菜一碟,这就是眼界的重要,为什么不能老实呆在一个蔽的地方,那样就会束缚住思维,目光就会变得短浅、 想到就做,一向都是陈洋的优点,陈洋连张恒也不管了,撒丫子就跑,留下张恒在后面跳脚大骂,陈洋这货跑得太快,本就追不上。 陈洋一口气,找到大娘刘修枝:“大娘,明天……不,就现在,你打电话问问附近村子的人,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到咱们农场帮工的?” “小洋,你要招外村人来帮工吗,恐怕不好办啊。” 出乎陈洋的意料,刘修枝一点儿都不惊讶,从她的反应来看,似乎早就这么想过。 “大娘,怎么了,不能招外村人吗?” “不是不能招,关键是太麻烦,咱们莲花村和附近的两个村子虽然离得不算太远,但山路难走,每天晚上下工,你让那些外村人怎么回去?” 接下来,刘修枝给陈洋分析了一下招外村人的利弊,听得陈洋直懵。 招外村的帮工,就要安排地方给他们休息。 如果让他们自己回家,早上就来不了那么早,晚上也要提前下工,而且还要走很远的山路,估计愿意来的没几个。 如果在莲花村给外村的帮工安排住宿,那就要有房子睡觉,还要有地方做饭,甚至还要能洗澡…… 即便是这样,也不一定有人来,与其到莲花村打工,还不如直接进城打工呢。 城里挣得多,机会也多,条件又好,还能见识花花世界,不比到莲花村强?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