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的关系哪有人家衙内硬,不但本人被暴打了一顿,而且公司还受到了好几个有关部门的联合检查,损失惨重! 张恒这才如梦方醒,在权势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家底本就算不了什么。 好在这几年,张恒家的公司在苍山县也经营出了一定的人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算把事情摆平。 不过,张恒这顿打算是白挨了,不但损失了一大笔钱,还欠了无数人情。 就这还不算完,对方放出话来,哪个开发商敢把单子给张恒,他就让谁好看! 张衙内是坐地虎,只要是苍山县的公司,就没有不给他面子的。 就连一些外来的开发商,也不想得罪他,让谁干不是干,何必非要让张恒的建筑公司干呢,平白得罪了张衙内,不值得。 就这样,短短的时间里,张恒家的公司就陷入了困境,而且还是绝境,除非对方松口,或者把公司的业务往外扩展,到其它地方接活。 可是,想要到其它地方接活,谈何容易,这年头,没有关系几乎寸步难行。 张恒家的关系几乎全都在苍山县,离开苍山县,他们什么也不是。 “恒子,你别着急,我给你介绍个活,就是不知道你们公司能不能干?” “什么活?不瞒老同学你说,我现在都快愁死了,公司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公司的人才就会跑光,要是老同学你能给我介绍个工程,我一定给你回扣!” 陈洋看着张恒期盼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要回扣,因为这个工程就是我自己的。” “嗨……”张恒突然沮丧起来:“老同学你就别拿我开心了,谁不知道你是大学生,未来的神医,哪是什么做工程的,即便是你自己盖房子,那又能是什么大工程了,最多二三十万的工程量,还不够我家的公司罚款的。” 张恒知道陈洋家住在莲花村,那地方他早就听说过,穷的连媳妇都娶不起,即便是陈洋老家盖房,顶多二三十万就不错了,还真不够他们家的公司牙的。 “呵呵,恒子你这次猜错了,我不是盖房子,是想建一座桥。” “啥,建桥?” 张恒的眼睛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陈洋你小子是不是成开发商了,竟然接了建桥的大工程?” “呃……”陈洋挠了挠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大桥,是在我们村头的小溪上建桥。” “哎……”张恒觉自己今天像是坐了过山车,而且还是坐了好几回,忽悠忽悠的,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坠落,要不是最近没喝酒,心脏说不定就爆了。 “恒子你先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要是桥建得好,我还能再给你介绍一个好活。” “什么活,该不会是在你们村建一个磨坊吧?”张恒已经对陈洋不抱信心了,想来以这小子的见识,几十万的活就是大工程,而且还是顶大顶大的那种! “先别说那么多废话,你先说说,你们公司能不能建桥,别到时候说得热闹,最后你给我来个建不了!” “当然可以,我们公司的经营范围很广的,包括盖房,修路,以及修桥等多个方面,何况你修的桥本就不算什么,只是一座小溪上的普通桥梁而已,再容易不过。” 尽管建一座小溪上的桥梁赚不了几个钱,但蚊子腿再小也是,对于一家已经无米下锅的公司来说,能挣一点是一点,最起码,不能让手下的员工都闲着,闲着就容易找事情。 至于陈洋说的建好桥之后,还会给他介绍一个大工程,张恒就没往心里去,因为他本就不认为是什么大工程。 两个人说好,等张恒一出院,就带人去莲花村勘测地形,然后陈洋就离开了医院,开车回家。 一回到家,陈洋就赶紧去看昨天夜里捂的豆子。 为了保持一定的度,房间的门窗都紧闭着,陈洋一进去,很快就热出了一身的白汗。 掀开盖的东西一看,豆子已经长了一层白,还不错,说明发酵的速度还快。 不过还不够,要等豆子长出黄绿的才行。 按照这种速度,估计明天就能发酵成功。 陈洋总算能歇口气了,跑了大半天,连午饭都没吃,想干点儿什么容易吗? 可是,还不等陈洋吃上一口东西,白若曦白大队长就举着个直播设备找来了。 “陈洋,你怎么回事,怎么半天都不见人,是不是想撂挑子啊?” “我说白队长,咱能不能进来之前先打个招呼,你还开着直播呢,万一拍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小心你的直播间被封!” “陈洋你少废话,说吧,是不是不想干了?” “什么意思,白队长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兜圈子,直接说?” “陈洋,你已经承包南山好几天了,怎么不去镇上办手续?还有,农场注册了吗,执照申请了吗?” “什么?还要去镇上办手续,什么手续?” 陈洋莫名其妙,不就是承包了几个山头,种一些庄稼和蔬菜吗,怎么还那么复杂? “哎……”白若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办农场不要税啊?生产的东西不要上市销售啊?什么都不,万一上头一查,你的农场立马关门大吉知道不?” “啊?还有这种神作?” 不是陈洋装蒜,是他真不懂,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在城里做生意才需要办证,农村人种地种菜的,哪见过谁去办证,这不是子放,多此一举吗? 白若曦简直都无语了:“无知真可怕,陈洋你还是大学生呢,谁告诉你种地就不需要手续的,你要是只种自己家的两亩地,没人会管你,可是你一斤西瓜卖十块,一斤蕃茄酱卖两百,再这样稀里糊涂下去,早晚有人举报你!” 陈洋一听,也觉得似乎白若曦说的有那么一丝丝道理:“那该怎么办呢?”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