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到了前院后,大家伙见了他,连忙倒上酒,又喝了几巡。 大家伙原本是想合力把苏薄灌醉的,可没想到灌到最后,倒是他们一个个先倒下。 然后苏薄就让管家去安排住宿的房间,供他们歇宿。 他总共在前院也才待了一个多时辰,就将这酒局给收尾了。 至此将军府里热闹了一天,过了子夜时分方才消停了下来。 江重烈父子也懒得回侯府了,暂去了阿忱睡觉的院子里,辟间房出来睡觉。 这座府邸好些空置的院落,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将各个院落都住齐了。 苏薄回到新院里,推门进去。 房中红烛燃了过半,前拢着帐,若隐若现,可见女子躺在上,青丝铺他的枕间。 江意本来是醒着等他的,奈何实在是太倦,糊糊就睡了去。睡着了也还记着要等他回来的,因而一直睡不太沉,半睡半醒的。 她听到开门声,惺忪地问了一句:“苏薄,你回来了啊?” 苏薄闩上门,正高高大大地站在木架子脸盆前净手洗漱,响起清澈水声,听闻江意在问,他应了一声:“回来了。” 江意便松下心神,一时间困意浓浓袭来。 苏薄洗漱完,走到边,先拂帐看了看她。只见她侧着身子,身上衣衫微微有些松敞,出半个小圆香肩。衣襟下的肚兜儿十分妩,衬着肌肤上的吻痕,显得极是活生香。 苏薄解了衣,便上去,拥她入怀。 江意一接触到他的怀抱,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伸手环住他的。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息,却并不浓烈,只是混杂着他的气息,仍是有些醉人。 江意卷着浓浓鼻音软声道:“他们肯放你回来啊?” 苏薄道:“他们都喝趴了。” 江意问:“你把他们喝趴下的?那你醉了么?”她有些担心地抬起头望他一眼。 苏薄亲了亲她发丝,道:“没醉。” 江意反应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道:“不应该啊,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应付,竟还清醒着么……” 苏薄道:“后面我喝的水,他们喝的酒。”他本不好酒,总不能真让那些武人给灌醉,不然回来得熏着她了。 江意闻言,不扬了扬嘴角。 苏薄低头来亲了亲她的耳朵,她睡思渐浓时,觉衣下微凉。 裙子被褪了去。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温热的手掌便挽起了她的一只腿…… 江意呼渐渐不均,那种奇妙的觉再度被他给点了起来。她睁开眼时,看见的便是苏薄近在咫尺的脸,呼一便轻出声。 那惺忪睡意也一点点被他给驱赶殆尽。 “你……” 江意抱着他的头,似辛苦又似难耐,喃喃道:“还没够么……” 苏薄低低晦哑道:“还想。” 江意情难自,尽管很累,还是想与他绵,便主动抬头亲他,想着,明她会不会下不来了…… 窗外的夜十分宁静,帐里犹还难舍难休,云雨绸缪。 翌,天亮开,外边一派雪晴之景。 院里犹还安安静静的。 丫鬟嬷嬷们都醒了,但房里两位主子还没醒,想着昨夜房花烛,多歇歇也是好。 这府里上上下下都还红绸高高挂着,一番新气象未曾淡去。 府里上下准备早饭,招待好昨晚醉酒的那些将军们,大家也没吵人清梦,用罢早饭后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不知不觉已是将近午时,嬷嬷到后院里来看,还是安安静静的,就小声问绿苔:“将军和夫人还没起么?” 绿苔摇了摇头。 嬷嬷出慈祥的笑,道:“夫人身子骨纤细柔弱,昨晚必是累着了。” 膳食随时都在后厨那边温着的,浴汤也准备着。 反正新婚后能得休假几,又不用上朝不用办公,多睡一天半的也不打紧。 苏薄难得比平时迟醒了两个时辰,因为昨晚入睡得很晚,只不过他再怎么也比江意醒得早。 他睁眼醒来的时候,江意还睡着。 苏薄缓缓侧头,便见女子枕在他身侧,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青丝铺了龙凤枕,她睡得正香,这般仔细看她,睫弯弯浓密地覆着下眼睑,似两只小扇儿,鼻尖和嘴、下巴都十分小巧。 窗外的光线漏进的帐,依稀在她肌肤上淬了一层温腻细润的光泽。 他伸手去抚,指下温软极了。 她也累极了,便是苏薄轻轻碰她她也没醒,睡得很沉。 往后,这便是他名正言顺的。 苏薄微微低了低头,亲在了她的额上。 苏薄专空出一时间来陪她睡觉,尽管他都是醒着的,却也不觉得无聊。 他多数时候是用来看她,看不厌烦,时不时碰碰她的脸,抚抚她的发,像小心呵护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宝一般。 这辈子他没得到多少善待,所拥有的最好的一件珍宝,便是这怀中人了。 江意脸颊有些,轻轻在他膛上蹭了蹭,又跟猫儿一样睡去。 苏薄一时没多动,等着她又睡了以后,才缓缓将她收紧在怀,手里掌着她的纤背,到底还是有几分瘦弱的,他手指摸得到她后背上的骨节。 苏薄亲了亲她微微蜷缩着的肩头。 江意仿若梦里有一般,若有若无地上翘着角。 转眼就到了下午了。 浓浓睡思渐渐淡去,江意能觉到有人在把玩着她的头发,又似好奇似探索地试着摸摸她的耳朵。 江意动了动眉头,终于缓缓地睁开眼来。 她正枕着一方膛,依稀听得见他腔里的心跳。 江意弯起角惺忪地笑,一醒来便有他在身侧的觉可真好啊。 她情不自地就亲了一下他的膛。 立时搂在她上的手紧了紧。 江意便不敢动了,因为觉到衾被底下彼此依偎着的身体,她心慌意地眨巴着眼。 睫扫在他膛上,更是让他浑身骨头都在发。 江意便又清晰地受到,他的身体一点点绷紧起来。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