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安城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夜。 雾蒙蒙的月光大片大片地撒向人间,轻纱般笼罩于万家灯火之上。多情的风照旧吹呀吹把树的柳丝吹散,浑然不管这朝代更迭又换了几位帝王。 武侯眼如鹰隼,身似绷弓,势不放过街巷之上任何一个犯了夜的宵小之辈。 以严明的律法和烂漫的光为底,本故事的唯一主角李琮终于登场。 “殿下,您可算是回了!属下还以为您忘了明要去打仗呢!” 这话说得一分埋怨,两分风趣,剩下尽是实打实的忧心。 李琮喝得不多,只眼中有几分朦胧醉意,她抬头望了眼门前挂着的“昭公主府”五个大字,面上笑容意味不明。 “乐儿,你说本殿一个公主怎么尽干武将的活儿?莫非是我泱泱大国、李唐王室竟无一人?” 饶是赵乐儿说惯了俏皮话,见昭公主话说至此也难寻开解。 “殿下,圣人着实是偏心了些……” 遥想当年从龙破城,再到如今大败突厥,李琮半生功绩远超“公主”之名,可圣人迟迟不肯给她“将军”称号,一干相应军权荣誉更是半点没有,只每次用得上她的时候才临时急急遣人将虎符送至府上。 对比鲜明的是,她那叁个或武艺不,或战功平平,或贪玩散漫的兄长,封地、食邑、爵位、俸禄、赏赐倒是比她多得多。 莫说是跟随她多年的属下,就连从前见她放浪形骸、次次皱眉教训的老臣也看不惯。 可那垂手高坐的皇帝不仅是她的父亲,更是天下的主人,纵然是不公不正,她又能如何? “殿下,那您今夜要传哪位郎君?” 如无意外,夜夜御男。 这就是昭公主府的规矩。 许是因心中愧疚想对她有所补偿,圣人默许殿下豢养面首、夜夜笙歌,甚至还会明里暗里给她送人过来。 这其中多少是父女之情,多少是君臣之宜,那就只有两个当事人才晓得了。 昭公主府上共有二十四位面首,个个相貌出众,小意温柔。李琮懒得记那么许多名字,况且人来来走走记着烦,她索用二十四节气为其命名。 李琮捏了捏赵乐儿的脸,道: “明尚要行军,今不宜作乐。” 说着,李琮拔腿就向内室走去。她闲庭信步般走在廊道上,还有心折了几枝早开的碧桃,想着她好像有只大食国进贡的琉璃瓶子,叫人取些朝元阁的泉水来,供在案上待她凯旋也还不错。 甫一进门,李琮就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她不动声地反手扣上了门,又将碧桃花枝随意摆在书案之上。她从屋内武器架上取下长刀,快步走至榻前,猛地挑开锦被。 但见两少年浑身赤,神态惊惶,窝在她的榻之上,相貌相差无几,正是一对孪生。他二人眸如小鹿,瑟瑟发抖,大为惊骇,呼叫不止。 李琮收刀,冷漠说道: “小寒大寒,你们这是做什么?” —— 小寒,大寒。 二人身份不言而喻。 李琮记不大清这对双生少年是谁送给她的了,印象里她也就临幸过他们一两次,觉着双生子玩起来不过如此,再加上园处处连,她几乎都要忘了府里还有这么一对兄弟。 要说她昭公主的面首也不是那么好当,除了容貌姣好、身世清白之外,总是要有那么一样两样过人之处。 没记错的话,她当初正是看中了大寒的清冷气质,破天荒地亲自给他定了名号。听说另一位少年是他的弟弟之后,李琮顺水推舟唤他小寒。 这对兄弟初初入府之时也曾引起过一阵动,府内其余面首纷纷猜测他们是要独占鳌头,可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李琮就再也没有去过他们那处。 哥哥大寒看得还算明白,整锁在阁中弹琴作画,明面上也不去探听李琮近况如何。弟弟小寒却对李琮上了心,他自寻烦恼还不够,还没完没了地着哥哥问公主殿下去哪里了。大寒没了法子,给弟弟出了个投怀送抱的主意。 小寒推说不敢一人前往,软磨硬泡拉着大寒一同前来。大寒起初还觉得兄弟双飞太过,在小寒指出他夜夜梦喊着殿下之后不再推辞。 事情经过,大致如此。 李琮听着大寒还算冷静地说完,又扫了眼战栗不已的小寒。她歪头笑笑,上前一把将小寒拽起揽入怀中。她手里摸到了小寒的雀儿,凑在他耳朵边问道: “瞧不出你这小东西倒也大胆。” 两兄弟长相相似,气质殊异。这小寒气度的确不如他哥哥大寒,只是生了一副绝好的皮。他那身子摸着白细滑,情动之时更是泛着粉光。 不知是小寒年岁尚小,还是天生长成这样,他除了如瀑乌发之外,浑身上下一也没有的。尤其是他的雀儿,好似牙雕一般白皙。 李琮库里有几套天竺国来的象牙筷子,平时吃膳的时候也不常用,逢年过节应应景才拿出来。和奢侈摆阔的太子或齐王不同,李琮在这些小事上确实不怎么讲究。 然而,看到这一对兄弟,李琮情不自地想起那对象牙着来。 小寒被李琮玩儿得脸通红,下之物坚硬如铁,他说话的时候带了哭腔,说什么“殿下不要”之类,但身子却直往李琮怀里钻。大寒见李琮没有理他的意思,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光着身子走下了榻,走路的时候叁步两晃,裆下之物滴溜溜地转,怎么看怎么风情万种。 他点亮了几盏灯台,闷闷说道: “若是殿下无意,大寒这就告退。” 大寒本想悄悄退下,但难免不甘,思来想去临走前还是问了一嘴。 李琮拣了几个软枕靠坐在榻之上,她用小孩撒的姿势抱着小寒。这么一来,小寒的器直地对着大寒,几乎都要打在他脸上。哥哥大寒眼观鼻鼻观心,弟弟小寒饥渴难耐扭来扭去。 出于不为人知的羞受,小寒的菇头处出几滴可疑的黏来。 李琮一手在小寒的肌肤上游走,另一手握着他的牙箸上下套。 “你吃味了?” 大寒低眉顺眼地回道: “大寒不敢。” 李琮冷笑一声,说: “不敢?怎么不敢?本殿看你是好大的胆!” 大寒“扑通”跪下,他有种不好的预,却又手足无措。小寒被哥哥这么一跪吓到了,他紧紧搂住了李琮的,蹭来蹭去地求饶说: “殿下莫气,殿下莫气。” 李琮是不怎么生气,她不过是心中郁结,无从发。正巧这两只笨鸟送到嘴边,她拿来火也好。 她把怀里的小寒撂在地上,却指了指一脸茫然的大寒,说道: “你,玩儿给本殿看。” 大寒没反应过来,呆头呆脑地问: “殿下,这是何意?” 小寒戳了下大寒那尚软的,他抓起自己的具,笑嘻嘻地说道: “阿兄怎在殿下面前迟钝至此?殿下要你把这歹物得再大一些!再硬一些!”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