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似乎经历了一番烈的内心挣扎,最后长舒了一口气,“吴公子,你能当上醉香居的账房,大家都高兴!若是你能把我们的月钱都如数发放下来就更好了! 至于原来的月钱,都过去了,吴公子也不必再追究了,只要以后的账对就可以了!” 陆三看着吴敌,语气诚恳,显然是在为吴敌考虑。 可是他越这么说,吴敌越好奇,心难耐。 “是不是于某立克扣了你们的月钱?放心吧,你告诉我,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是你告诉我的!” “……………” 陆三有点无语,心想你把我叫进这屋里来,所有人都看到了,到时候就算说不是我告诉你的,可也得有人相信! 陆三虽未回答,不过吴敌看他的脸和表情,大概猜了出来,刚才他说的估计八九不离十。 于是又继续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跟于某立两人水火不容,早晚都会一人走,一人留,那你希望谁走谁留呢?” “自然是希望吴公子留下了!” 虽然接触吴敌的时间不长,但通过他待人接物时的态度和模样,陆三都觉得很舒服,尤其是于某立做账房对他们来说太差了,说什么也不能留于某立! “那不就得了!我也想把于某立给走,可是现在手上没他的把柄,也赶不走他不是?既然你知道他原来克扣月钱的事情,不如都告诉我。 到时候我想办法把他走,你也没必要再害怕他了对吧?” 听了吴敌的话,陆三陷入了沉思中。 刚才他一阵犹豫,主要还是怕这事让于某立知道了,对自己没好处,可听吴敌这话的意思,他已经决定把于某立走了。 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是帮吴敌更好,尤其是于某立真要走了,吴敌就是醉香居的唯一账房,借着这个机会跟他讨好关系,岂不更好? “吴公子,那小的就把这些告诉你!不过,你可一定要把他走啊!” 吴敌摆手笑了笑:“放心吧,就算没有他的把柄,我也得想办法搞他,若是有了证据,就简单多了!” 在得到吴敌的确定后,陆三开始娓娓道来。 ……………… 原来,像昨天柳鸿锦跟赵基茂在酒楼里闹事的情况虽不常见,但也偶尔发生。 作为醉香居的账房,于某立的解决手段基本就一种,那就是免单! 等于说是别人闹事,最后酒楼买单。 而且不止柳鸿锦和赵基茂,其他一些稍微硬一些的茬子或者于某立想要刻意好的人,都会给出免单的优惠。 可孙邢道定了不能私自给人免账的规矩,于某立给人免账的事情孙邢道虽不知道,但是这饭吃了,却没有银子进项,到月底结算的时候,账势必会少,到时候孙邢道一查账就全知道了,于某立自然也想的到! 所以他就把小二们的月钱都往下调了,等于说是拿了小二们的月钱去堵上他给人免单的漏。 而孙邢道只管每个月最后的利润,至于如何得到的,他也不管,所以于某立一直克扣小二们的月钱,从来没有足数给发过。 吴敌听完,冷笑连连。 这个于某立,还真是坏透了! 老百姓挣钱是最不容易的,每天累死累活挣那点小钱,结果还被人克扣那么多,这如何能忍? 于某立,你死定了! 这次,定让你无家可归! “这于某立如此黑心,你们就没想着把这事捅给孙掌柜?” 通过孙邢道对于某立的态度来看,绝不像是可以姑息他做这种事的样子,若是提前告诉他,于某立应该干不到现在吧? “唉!” 陆三听了一阵叹息,“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兄弟这么想过,可是第二天还没来得及找孙掌柜,就被于某立找了个借口辞退了!后来,就没人敢再说他的坏话了!” “哦?如此说来,你们之中还有细了?” 一群小二偷偷商量的事情,却被于某立知道了,若说没有细,连吴敌自己都不信。 陆三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可能有吧,不过我们谁都没有看出来,之后也就不敢再说于先生的坏话了!” 到底谁是细呢? 吴敌觉得通过账单应该能看的出来,毕竟每人拿到的月钱不一样,于某立给细的钱应该是最多的才对。 可是他看了一圈下来,除了后厨的月钱比较高之外,其他小二的月钱虽有差异,不过差的不明显,实在看不出特殊来。 难道,于某立怕别人看出来,给细的好处费没有体现在账单上? 嗯,很有这个可能…… 不过无所谓了,就算不知道谁是细,只要把账都算准了,照样可以把于某立扳倒! ……………… “好了,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最近几天,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是,吴公子!” 把这件事跟吴敌说了,陆三瞬间觉得轻松好多,他总有一种预,他的好子,要来了! 从账本屋里出来,吴敌开始算起往的账来。 他要把前几个月的水账全算一遍,看看醉香居实际的利润是多少,给下人们发的月钱又是多少,而账上最后又剩了多少钱。 把这些算出来,于某立给人免了多少单,就能一目了然了! 虽然吴敌算数能力高超,可醉香居一个月的水账单确实多的吓人,他坐在柜台上,专心致志的算了起来。 不过还没算出于某立到底免了多少钱的单,他就发现了另一个新问题! 账上竟然还有五百两的亏空! 仔细一查,原来是一位叫做肖立山的老板,一年的饭钱都记在账上,足有五百两之多! 呵呵,他记得孙邢道说了不让赊账,于某立不但赊了,而且还是五百两! 这下,看你怎么说! 吴敌拿着账本,“登登登”的上楼去了…… (各位大爷可怜可怜……给个收藏吧……)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