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没有再继续传,即便有人提起,帖子也很快就沉下去。 她并没有因为这点打击变得消沉,而是更加刻苦的学习,时时刻刻捧着书在看。 只要一有机会,就跟在邓明远身边观摩。 肖瞳说的对:敌人打不垮你,只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她也因此变得明朗了许多。 如果没有时允之打电话扰她的话,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她做了邓明远手术助手后的第三天,又接到了令她头疼的电话。 “时念,四十万你才给了四万!” “现在四十万已经解决不了了,要五十万!” 听着时允之的声音,她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发力,指关节白到近乎透明。 “你不是已经把我的照片发到网上去了吗?还让那么多人网暴我!我现在工作没了,慕晋北也不要我,哪来的钱给你!” 时允之冷笑:“没钱?你不是还有身体?可以去卖啊!” “别忘了,时忘可是因为你变成这样的!” “再不给我钱,他就要死了!” 时念被他无的话气到发抖:“时忘单单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吗?” “如果不是你打他,他会这样吗?” “你身为一个父亲,不去找份正经工作好好养孩子,天天滥赌,还靠卖女儿挣钱,你对得起父亲这个称呼吗!” 时忘的事,她承认自己有责任。 但…… 如果没有时允之的无下,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时允之的声音更高:“哟嗬!时念,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还敢教训我?老子告诉你:给你三天时间,筹不到四十万,等着吧!” “我供你上学、供你吃喝,在你这个赔钱货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回报一点不应该?” “这事儿就是告上法庭,也是我有理!” “老子已经请了律师,不给钱你就等着上法庭吧!” 第37章 我 见过无的,却没见过像时允之这样无的。 时念被气到血飚升。 好一阵子不过气来,捂着口自己冷静。 小腹处又是一阵的疼,她不得不放平心境。 “我从十六岁起就在兼职打工赚钱,给时忘看病,这么多年,我给过家里多少钱!没有百万也有八十万!” “我问心无愧!” “你想告我就去告吧,大不了我和你们断绝关系!” “像你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母!” 不想再和他纠,挂断电话,把那个号码拉黑。 刚做完这些,就看到邓明远站在那里,亘古无波的眸子盯着她。 “遇到麻烦了?” 时念很是尴尬:“不好意思,以后不会了。” 邓明远看着她,皱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念,如果遇到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向我求助。” “我是你的老师,也是你的长辈,阅历比你丰富,知道有些事情怎么处理更好。” 他其实什么都听到了。 只不过…… 不想她难堪,便没有点破。 希望她开口向自己求助。 他喜自己的学生,是他见不得光的秘密。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想她面对那些腌臜事物。 时念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谢谢邓老师关心,这件事我可以解决。” “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耽误工作。” 她听得懂邓明远的暗示,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 但…… 她不能那样做。 “谢谢邓老师,您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能再给您麻烦。” 恭恭敬敬朝他鞠了一个躬,起身朝护士站走去。 肖瞳走过来,见她脸不好,关切的问:“念念,你脸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我带你去做个检查吧。” 时念摆摆手,叹息一声,把时允之电话里的内容简单和她提了几句。 肖瞳气得大骂:“五十万?我靠,他怎么不去抢啊!” “还说什么叫你去卖,他自己怎么不去卖?” “老不死的,他这是欺负你欺负惯了!” “不行不行,这样的老东西,我一定要收拾他!” 时念看她气成那样,自己反倒不气了。 “跟这种人无知又愚昧的人置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在我眼里,他不配!” 肖瞳见她安自己,一把抱住她:“我可怜的念念,你的命怎么这么苦,遇上这样的父母.” “回头你去做个亲子鉴定吧,我觉得你一定不是他们亲生的。” 时念这次没能笑的出来。 因为她的胃很不舒服,像是要翻卷过来似的,扑天盖地的呕吐让她无助。 “呕……” “我去下洗手间!” 五分钟后,时念恢复如常。 肖瞳站在她身后,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友情提醒:“念念,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怀孕!! 当这两个字眼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时候,时念先是兴奋,继而又是无尽的失落。 “怎么可能?!” “六年前,生完两个孩子后,医生就对我说:我几乎不可能怀孕了。” “这阵子,主要我神力大,再加上胃不舒服,才会这样。” 因为提到两个孩子,又触动了她的伤心事。 时念眼底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肖瞳看见她的失落,知道不应该提这事,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今天网上有帖子骂苏青禾,我去点赞了!” “那个帖子说苏青禾知三当三,真不要脸。” “还说慕晋北本来说要去苏家提亲的,到现在也没去!” 时念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随他们去吧,和我无关。” 她的佛系让肖瞳心惊:这是真的放下慕晋北了? ―――――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不管你受了多重的伤,随着时间逝,那些当时你不敢面对的,终将成为你的勋章。 对于慕晋北来说,时念走后,他好像走进了一个怪圈里。 明明很讨厌那个女人,却总在不经意见想起她。 有时候还会不自觉的去往她睡过的房间,坐在她曾经坐过的地方。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那些举动都是下意识的,毫无道理可讲。 他这一场冒未见好转。 倒是不发烧了,只是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做什么事全然提不起兴趣。 即便是沈北川他们约他喝酒,他也觉得了无生趣。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喝着最烈的伏尔加,想把自己灌醉。 沈北川看他这样喝,坐到他身边。 “哎哟,老霍这是为情所困?又想时念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