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的都给我忍着,要是敢胡来,要你们好看!” 卫观冲陈季川喝了声,还觉不够,又冲孙飞等矿奴也大声喝道。 “腌臜玩意儿!” 周大峰赶着回武胜城差,然后去东边永丰县城潇洒,见陈季川在这跟他们墨迹耽搁时间,心烦意燥就要踹上一脚。 “别。” 一旁褚明瑞见状,忙的拉住。你以为他是好心,并不是:“小心把他肚子里的货给踹出来。” 周大峰一听。 忙的收回脚,被褚明瑞吓到,不敢再踹,只喝道:“老实点!” 陈季川闻言。 抬头往城墙上看了眼。这城墙约莫有五六丈高,一眼看不到顶。下面刚刚吵闹一阵,但是也没见城墙上探出脑袋来。 陈季川心中有底,冲着周大峰点头哈赔笑道:“小的忍着小的忍着——” 话到一半。 却猛然冲身上前,两手一甩,就将离他最近的周大峰、褚明瑞二人脑袋擒住,往中间狠狠一撞—— 砰! 脑花四溅,两个方才还凶狠毒辣的黑甲,当场殒命。 练到第四层的‘分水功’,令陈季川两臂之力足有千斤。如此近距离,如此突兀,哪怕是同为四级高手,都不见得能够防备。 更别说这二人了。 陈季川动作神速,杀死二人仅在电光火石,不等人反应的时间。 越过周大峰、褚明瑞二人。 “你——”一把将正要到的卫观抱住,两手用力紧箍。 咕扎! 一声响,直将卫观背都险些抱断。更借力飞起,两腿横扫,正中前方另一位黑甲‘张碧’脑袋。 又是一声砰响。 铁扫帚功炼就的腿功,一下子就将张碧踹的眼冒金星以头抢地。 也不知是死过去还是晕过去,总之没了动静。 而陈季川不等两脚落地,腾出一手探到卫观脑袋,反手狠狠一拨—— 卫观脑袋呈一百八十度扭曲。 两眼泛白。 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一切说来不短,实则快的惊人。 孙飞一直在看陈季川,他只看到陈季川突兀出手,先是两手一带,就让两名黑甲脑袋碰撞而死。而后抱住一名黑甲,飞起一脚踹死一人,又将被他抱住的那人脑袋拧断。 兔起鹘落。 两脚落地时,地上已经躺了四人。 看的孙飞傻傻愣着,思维陷入停滞。 “不想死的都别出声!” 陈季川低喝一声。 一脚踹在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张碧太上,他修炼‘卧虎功’,脚趾之力不但能支撑全身重量,还能扛起千斤巨石。脚趾之力,何止千斤。这一下就如同兵刃之击刺,张碧断无活命之理。 连杀四人,陈季川丝毫不停留。 脚下连蹬,几步就越过十多名已经呆傻的矿工,来到后阵。 就见陈少河已经动手。 两手一。 呼呼呼! 四个拳头大小的火球,直奔四名黑甲喉咙而去。 四级控火,发出的火焰连厌铁矿都能融化,更别说体凡胎。四人没防备,更没想到这些从来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矿工,居然还藏着一位四品异人。 这一下。 喉咙就被烧伤。 “呜呜~” “呜呜呜~”一把捂住喉咙,惊恐就要大叫。但火焰烧穿声带,只能发出呜咽嘶哑声音,本传不出去。 有两人实力较高,抵抗力较强。 一个刀。 锵的一声,就要来杀陈少河。 一个拔腿就跑,不敢反击。 陈少河第一次实战,一来就是生死战,见着雁翅刀当头落下,脑袋出奇的清醒—— “冷静!” “一定要冷静!” “他们只是二级三级,我是四级,我是无敌的!” 陈少河咬牙,手臂吓得僵直不能动弹,却张口出火焰:“哈!”往挥刀来砍的这人烧了过去,吓得这人连忙用刀去挡。 这时候。 陈季川赶到。 “死!” 四指如金钩,眼疾手快拨开钢刀。 陈季川伸手如电,抱住这人脑袋往下一带,膝盖同时往上一顶,只听‘咔嚓’一声,怕是头盖骨都被顶碎了。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陈季川先杀一人。 看也不看跃身过去,身轻如燕,几步就将奔逃那人追上。那人喉咙烧的疼痛难忍,又被吓到,慌不择路。 陈季川从身后追上,四指并起,正中其后心。 金铲指法妙无穷,兼修威力雄。 砰! 这人当场筋断骨碎,内脏穿,瘫倒在地活不成了。 陈季川这才回身。 扭身就看到—— “给我去死!” 陈少河喉咙里发出低沉嘶吼,手上拿着一把雁翅刀,冲着地上捂着喉咙打滚哀嚎的两名黑甲狠狠砍下。 一刀砍在脸上,血模糊却不致命,反而令这黑甲更加痛苦。另一人则好受许多,被砍中后颈,鲜血迸,当场晕厥过去。 陈季川到来。 一脚一个,两人全都殒命。 八人只怕到了九泉之下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了被他们厌恶,从未瞧在眼里的黑狱矿奴手上。 而且还是这般干脆利落的死法。 “走!” 陈季川踢脚捡起一把雁翅刀,顾不得处理其他。 要是场上这些矿奴足够大用可堪信任,陈季川倒是有心将这些黑甲身上的甲胄剥下,伪装一番,大摇大摆离去。 可陈季川不信这些人。 而且陈少河虽然身体不弱,但想要穿上黑甲可不容易,甲胄加身,行动起来无疑更加吃力。 不利逃走。 不如不去折腾。 “小声些,剥下这些甲胄,装作押送犯人,就能逃走活命!” 陈季川冲孙飞、沈亮等愣神之后惊慌失措的矿工献计。 这些矿工也是苦命人。 陈季川不是圣母,但滥杀之事却做不来。 再者说,这场上还有十四人,即使他跟陈少河一齐出手,只要有一人喊叫出来,都要出现变数。 不如给他们希望。 省的他们误事。 “对!” “黑甲都死了,我们也可以逃!” 这些人没有如陈季川这般,早早谋划,这时候遇见变局,早就慌了神。陈季川一提议,如雨后甘霖,沁入心间。 一个个脸上出动神。 那孙飞更是第一个去剥卫观身上的甲胄,其他矿工也被带动起来。 七手八脚去。 可甲胄穿、都不易,一时半会儿很难完成。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