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继续补眠的话,那你起更衣,朕去传膳。” 坐在上这个鲜卑男人,真像是一朵贴着金的黑牡丹。他一身带着金漆肩甲的朝服,金线刺绣的龙纹,五彩的下裳,长长的龙腾后摆……绽放在上。 两只玉骨大手垂在层层叠叠、绣尽众生的宽大袖口里,玉容雪白的皇上,目光凉凉的看着她,分明是潺潺似水。 “好啊。”眼见着他坐在边看着她,九幽瞬间会意,又哭笑不得,“我自己穿,皇叔您也去换下朝服,忙着去传膳吧,我都已经穿得很严实了,帮我你也看不到什么啊。” “朕好心帮你更衣,又不是别有用心!”俊美的皇叔闷声起身,扭头走了。 尾的后摆、随着他的动作,如盛放的牡丹花开又合拢,颇显其人宽肩窄,那个金玉璀璨的背影,真是惊。 待九幽在里用完早膳,她才想起来好几天没在家待了,皇叔送她出门去时,还问她, “今晚回来么?” 望着他一身深沉的黑氅黄衣,漆黑眉目,眼含鸷的脸上被光打的明媚,九幽都怕自己一拒绝,遭到的是毒打。 可皇叔不会打小姑娘,连耍脾气都只是气势吓人,不会字眼俗的骂街,更不会真伤及她心灵。 九幽有些尴尬,“也不能天天住里啊,当差也不方便。看看吧。” 她本以为他会威利,直到听到她说来,可他只是微垂长睫,着光的脸颊骨线条畅硬朗,下巴骨瘦削,几乎是能透过光的玉质白皙。他便缓声道: “那你下次若来,最好提前告知朕一声。” “然后就不会堵上宠幸后,给皇叔提前准备的机会?” 男人凤目一抬,扯了扯,脸上郁了一股不知所措的……言又止。 看他这个样儿,九幽忽然如鲠在喉,前几天自己黏着洛北冥,没想到自己也被黏着了。可他不是黏自己,而是总给她期待,告诉她门为你敞开。 擒故纵,织丝成网,不过如此。 当时洛北冥说自己会伪装深情,看来他真眼光毒辣,深谋远虑,九幽也是才发现,自己明明心里有恩将仇报的疙瘩,也能拼命用他的皮相深情,来蒙蔽自己的耳目,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这种深情中。 他忽然道,“从约定达成那一刻,等待你的过程也是幸福,朕从未有能赚住你的本金,每次哄骗你进,消耗的都是旧情。” 他每一句话都是希望她来,可又一句话都不是威利。九幽望着面前的美貌君王,她甘愿沉沦这种……自己选择的路。 “答应你,今晚还来陪皇叔。” “朕只想看着你,而非对你有不轨之心,批阅奏折疲惫时,看你一眼便有回命的力气。” 她不干笑了两声,“我哪有那种本事啊。哈哈哈…多谢皇叔抬。” ——清早,年轻的京兆老爷正端坐明堂,举笔拿着廉正手书,仔细的按步骤记案宗。 一旁的师爷歪头打量老爷半天,才低声询问: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