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和大堆的工作让时间在觉上过得飞快,像谁画了一条长长的破折号,前一端的我们还在新课本、资料和同意书之间悠转;后端,马上衔接毕业旅行,三天两夜的首就从下一次朝升起开始。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对于淡漠和假笑这两种情绪如此驾轻就的控制,还能若无其事地提出要加入陈玥恩和韩昊书两人所在那组别的意愿。 原来的三人行又一起笑了、一起并肩了,那样和谐,多好。 不过是美好得虚假了些,观上甚好,那就好。 我想起一句歌词:是因为你我才选择表演,这种成全。 《演员》。这首歌连名字都很适合我。 走进我心里的他、了解我想法的她,在我心上的位置兴许还是有着高低之分,但都被归类在这个大标题之下。 因为,所以不论对于他或她,我想以我的方式,给予成全、给予祝福。 选择扛下营造虚假表面的痛苦,当个称职的演员,演完最后一场剧目。 名为青的剧本,终章是毕业。 而最后一个跌宕情节,是这场毕业旅行。 小丑手中的气球飘扬、广场上围观游行的人、手中甜得发腻的霜淇淋,游乐园。 解说员的口沫横飞、学生们一致的吵闹不休、喀嚓喀嚓的手机快门声,工厂参观。 陈旧的红砖阶梯、坐在藤製摇椅上的老闆、声喧哗的游客谈嘻闹,淡水老街。 我能记得的都是那些景、那些事,还有因为自始自终都扬着笑而深深烙印身上的疲惫。 累,但总算过了两天。 最后一早上的行程在脚踏车道,榕树并排在车道两侧,有三两组人在影下骑着单车吹着风,面上微微的笑容看起来很享受。 小小突发状况,陈玥恩不会骑车。 扯的,但好像越来越多人没有点上这技能。 以为组上要上演甜单车教学剧码,而自己很显然不会兴趣,于是在和其他组员报备了几句后我便先跨上车、往前骑去了。 车道长,蜿蜿蜒蜒是有,还称不上崎嶇。林荫道自然比起点集合处是光的空地要凉得多,虽比不上饭店冷气那样沁凉,但也别有一番舒适自然的凉。 我加快速度,行径的路段都没见多少人,骑在前面的其馀组别早就见不着车尾灯,后的我们那组组员也还没跟上。 很好,安静、凉、轻松没力——靠,谁突然超车? 「喂,喂喂!为什么煞车……啊!」从右侧斜直窜到我前方的那车影在眼前突然停下,双手按紧煞车才顺利止住车子前进,但那后座力之大,我惊叫,生理上的,现场放送高音版。 然后当前方那人回眸,我又叫了,心理上的,无声静音版。 鸟类噪啼,牠们在喧嚣。 离了速度,暑气未消全的空气热意被无限放大,变作一层透明薄膜,密实地将体温包覆其中,同时递来过多不必要的高温。 然而被加热烧腾的似乎不只皮肤表层。 仅仅只是他一个眼神的驻留,仍然能够如此轻易撼动我心底那扇门扉。 原来不是那锁生锈了。只是它,不愿意被所认可之人以外的谁给破开,所以用深棕的斑斑锈跡偽装,让人以为它坏了、打不开了,甚至没必要被打开了,再多的尝试也只是徒劳。 我不甘心的是,它连我也骗。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