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虽然我可以假装没看见,但这是在路上,两位。」一个悉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把太推开。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的脸一定红得很严重。 「通常第一句应该是要解释,你这样是默认关係吗?」靖韦摀着嘴笑。 「我才、才没有,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我连忙想要解释,却被靖韦止住,「你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可以当作我没有看到,但你对翔杰又是另一回事囉。」 他指向我的后方的太。 「林靖韦,你可以走了。」太的声音从我的后方飘来,而我的眼神在跟靖韦求救,他瞥了我一眼后小声地说:「莫能助。」 这混蛋,我又在心里骂了一次。 这里剩下我和太两个人,我还是很尷尬,刚刚那个动作,让我不想再跟太面对面了,我很怕刚刚的事情重演一次,所以往后前再走了几步,我们之间沉默着,彷彿是一颗恰巧形成的泡泡,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刺破它,现在的我们不起任何一方打破沉默。 「对不起。」太是刺破泡泡的人,这也是在我的料想之中,我却想不到任何话可以回答他,就只能让身无盔甲得自己坦然的站在原地。 「我……真的不能……」我回答了单音节的字,我的脸上突然觉到又热热的东西了下来,为什么眼泪在这个时候这么不争气,为什么我在这个时候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已经站到我的面前了,眼泪模糊了我的视野,他突然将手伸向我的脸,我的身体却惯的向后退了一步,他滞留在空中的手,以及他落寞的神情,更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我跟太之间已经微妙的改变了,已经没办法并肩走着了。 「已经讨厌我了吗?星婷。」他的声音稍微沙哑了,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话挤出来一般。 「我不知道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大力擦去自己掉出来的眼泪,怎么擦都停不下来。 连忙擦掉眼泪的我,朝着太身旁走过,剎那我看见太的眼角出眼泪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太哭,我不知道为什么太也哭了,他快速的举起手抹掉,然后说:「还真是嫉妒学长能被你这样喜。」他缓缓的将头向上抬,望着那已落到一半的夕。 我快速的从太旁边走过,这种觉我不说不出口,瞬间像是开啟了慢动作,一切彷彿不像真的,不是真的就好了,我们之间回不去朋友了吗? 我不想这样,为什么这瞬间我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彻底瞭解我的朋友,是不是太了解之后,就不能只是朋友了? 即使知道他是喜我的,却预防不了事态的演变,这种无力让我无法招架,意味着我们之后见面就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太也不能只单纯是太了,没办法再对他说学长的事,没办法再对他说出心里最深的话了。 可以不要吗?不想这样。 像是行尸走般走着,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些什么,回过神来,我已经在自己的家门前,从包包里拿出钥匙的手颤抖着,连门都不能好好的打开,必须用两隻手稳住钥匙的头,打开门后,一股寂寞像海浪一样朝我席捲而来,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慢慢的踩着阶梯上楼,每踏一步身体越沉重,像是石头在自己身上一样,我再怎么挣扎都没有人来救我,转开自己的房门,顺势进去后将门关上的瞬间,我的脚瘫软了,眼泪也溃堤了,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学长,你快回来好不好?」我轻声地说。 □ 因为那件事,我不敢再和太说话,虽然他还是坐在我后面,我已经不再转头了,他的足结束了,所以现在天天都会到校,为什么反而成了我的困扰?每天放学,热音社都在密集训练,因为成果展必须很成功。 这一天,原本要直接到天文社找学姐商量一些摊位展示的问题,走到一半遇到歆媛他们,想要立刻掉头走,可是万恶的人叫住了我的名字。 我止住了我刚要跨出去的脚,我知道太在他们之中,我知道我转头一眼就可以看见太。 「星婷。」歆媛的声音,让我不得不停住脚步的原因。 「啊?」我不想转头。 「校庆活动,成果展一起来好不好?」是因为靖韦劝说不成才派歆媛来的吗? 「我说,林靖韦你劝说不成所以叫歆媛来帮你说吗?」我了一口气转身,结果站在最前面的是太,我巧妙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是啊!所以给我个答案吧!据我所知,小麻学姐他们并未有参展的意思,别拿社团当藉口。」他怎么连天文社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难道是太问的吗? 「我不能弹琴了。」我丢出了一句我最常用的句子,我想他们照样不买单吧? 「没关係,我们会让你当天可以弹的。」彦妤走过来勾住我的手,让我连个反驳的时间都没有,就把我拖到练习室。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