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月一,一个新的开始,我们都变得不一样了,走在这样的太旁边,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太知道伊卡洛斯的故事吗?」我漫不经心的问。 「我知道,怎么了吗?」 「我很像。」如果再更接近的话,就不能飞了。 「什么很像?」他疑惑的表情,跟平常的他一样。 「代达罗斯告诫儿子:『飞行高度过低,蜡翼会因雾气溼而使飞行速度受阻;而飞行高度过高,则会因强烈光照的高热而灼烧,造成蜡翼融化。』他还是靠近了高掛在天上的太,你不觉得我现在很像吗?」 「你不像,因为只要我还在,我就不会让你摔下去。」我的手突然被一阵暖意覆盖,很自然毫不掩饰的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我习惯这样的觉,我没有看他,低着头走着,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人,这是第几次别人这样对我?连我自己都忘记了,这样的觉并不好,对太的依赖已经深到就算想要刻意避掉,都已经没办法。 「太可以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吗?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以前我从没想过我自己能得到些什么,知道为什么我放弃钢琴吗?因为我爸妈,再也不听我弹钢琴了,那件绑架事件后,许多关係都降至冰点……应该说,翔杰不要喜我好吗?」我把自己的头得更低了。 「你知道啊……但是我不会放弃。因为星婷你绝不是你想的那么差。」他有停顿一下,还是把话说开了,我从不知道的,这样的太。 「已经够了,这样的生活以及你和学长,我觉得能够认识你们,我很幸福。」 我真的是幸福的,即使我隻字不提。 「我才是,谢谢你,能够认识星婷,我也很幸福。」 对不起。 「好了,我家就在前面,我自己走就好了,那再见囉。」我轻轻放开被他握住的手,朝里面走了两步之后,开始奔跑。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我不想总是被太这样保护着,让别人迁就自己,久而久之习惯后就没办法戒掉了。 我跑到一定距离后,就放慢速度改为走路,一边举起袖子擦掉自己的眼泪,擦掉那不属于我的好,认识太之后,每个人都对我很好,我知道,平常自己像个孩子,经常胡闹,经常任,他们却不一丝责怪。 「为什么,跟大家比起来我这么没用。」已经走到家门前,我的眼泪也忍不住了。 「不是没用,只是你还没找到自己的圈圈。」被泪水模糊了眼眶,抬头看到的人,居然是学长。 「学、学长?」我连忙摀住自己脸。 「我都看到了,就别遮了吧!」他轻轻笑了一下,摸了我的头顶。 「很丑。」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你哭了,哭鬼。」他继续说。 「被你说得好像我很常哭一样。」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难道不是吗?别哭了啦!」他放下他充暖意的手。 「为什么会来我家?」我岔开话题。 「突然想绕来看看,就看到你在哭啊,你说巧不巧?」他用轻松的态度说着。 「我没事了,之后学校见。」我拿下自己的手,应该哭得很丑。 「我不会去学校了。」他直白的说,没有任何停顿。 这时的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而学长简单的说了句:「我要直接工作了,已经找到一份比天文馆稳定的工作。」 说完,他转身离去,很俐落,没有一丝的停留。 「再见。」我轻声地说,不掉泪了。 这个瞬间,我看见的学长,不再那么耀眼了,他的光辉变成跟月亮一样的泽,他不能是太,我可不可以再自私一点,如果你是月亮,我就不会因为太灼热而坠落了。 □ 我们的学校跟别人相反,早放寒假,放完一月一号的假之后,大家心不甘情不愿的来上学,我也没再遇见学长,电话虽然可以打通,他却没有接起,传简讯问他最近如何,他也未曾回覆过我,彷彿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存在。 太多次翘掉天文社的社聚,跑到热音社练团,社长已经约谈他了,虽然没有规定每天都要到场,但是他的缺席率太高了,社长委婉的问他是不是想转社,而太也固执的说他只是暂时离开一下,他还是想待在天文社。 学长离开后,我经常一个人在社团教室a练习组装望远镜,悉的动作,让我不时地想起学长练的组装速度,他笑着说是我太陌生,要想着自己很喜天文就好了,他骗人。 不管组了多少次,在最后一个步骤我几乎没办法装好,试了几次都一样,这种觉很差,我没告诉过太这件事,可能是不想再麻烦他了。 小麻学姐倒是常来跟我说话,虽然上次的事让我们之间互动变差了,但我想她应该很喜学长,才会那样对我说话。 某一次的作组验收,她就是验收官,而我到最后一个步骤时,一样出了差错,她却变了态度,教我怎么完成最后一步。 「这次让你过吧!」学姐看了我一眼。 「可是我还是做不好,为什么?」我说。 「你一直在练习,我有看到,之后作组的直属,我来教你。」她没看着我,一直盯着记录本说话。 「为什么你知道?那时明明没有人,还有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学姐,我那暴躁的心情一涌而上。 「你问题还真多,因为我觉得很内疚,这样你懂了吧?对于姜宇,我很内疚。」看似平淡的话在我眼中却像惊涛骇浪般向我袭来。 「也能说,我对姜宇还有一点点喜。」她见我不回话,又自逕补了一句。 就这样,长达两三个月的时间,我不停的让小麻学姐特训,最后一个步骤也顺理成章地完成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