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经过昨天大闹一场,哥哥的冒变得更严重了! 昨晚忘了吃药的他,今天一早就赖在上,几乎动不了,一副快要死的样子。叫他好几遍,他醒了几分鐘又睡死,反反覆覆的连我都害怕,只好让他继续沉睡。 将近中午,我把新鲜买回来的7-11三明治和牛给他当早餐,他一边看着我一边咬三明治,吃得慢的,大半个小时才吃光。幸好,填肚子的他神好多了。 「小逸。」 「嗯?」 他的视线从我的脸移到我的股:「你现在还痛吗?」 ……为什么刚吃完早餐的他会想到这个问题?他、他一大清早就想做吗?好鬼! 我掩着还没痊癒的股厉声警告:「现在不行!才早上耶!」 哥哥伸手,大大方方地拍我的手遮不住的股侧部:「那我的疗程怎么办呢?如果不每天做,我的神病会不断恶化,不断割手,还会教坏小逸,毁掉小逸的美好人生,是吧?」 「唔咕……」 「作为有诚信的商人,我绝对不能出尔反尔,订了合约又反悔,是吗?」 看来我的合约订得太没弹啦,我怎么可以天天跟哥哥上?就算我可以,我的股也不可以啊!距离昨天做到现在已有十多小时,但我的股还隐隐作痛…… 崔子行好像怕我会毁约,居然亮出头的那份合约,上面清清楚楚列明细则,还有我和他的亲笔签名。 我心痛地摸摸可怜的股,说:「晚点再做!你的冒还没好,做起来也没干劲!」 哥哥点头称是,这才鑽回他的被子里休息,好像听话的宝宝,嘿嘿。 当他闭上双眼时,口中同时低声细语: 「跟小逸一起的子真好啊……」 我也觉得喔。 只要跟哥哥在一起,再平平无奇的生活也变得充实。即使整天不跑出屋子,我也全然不认为子无聊。 崔子行猛地张开眼,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应该的话,神情绷紧地望着我。 我坐在他身边,顺着我的心跳声,心底话随之震出口:「崔子行,我很喜你喔。」 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我,观察了我很久,没有表示。 「崔子行,你对我是什么觉?」 他转过身,捲成虾子一样闭上双眼。几秒后,他更用一句「天气真冷呢」为藉口,整个人躲进棉被里。我看不到他的动作,看不到他的表情,甚至听不见他的呼……上只有被厚实的被子完全包围的男人。 明明昨天这么亲热,主动抱我、吻我,却说不出一句「我你」吗……唉,算啦!崔逸向,冷静! 就在这时,一段充秋的清唱乐曲响起,原来是哥哥的手机响了。他一扫先前的病气,看到来电者名字便双眉紧拧,一接电话就连背都弯下去,活像对方已叉着出现在眼前。 「喂,爸……是,是的。」 我大刺刺地守在身边聆听,哥哥没有说我的事,更正确地讲,他什么都没说。全通电话,他所做的只有唯唯诺诺的点头认同,再低嗓门说「晚点再聊」,好似有许多秘密不能在这时候讲。 哼哼,死老头子吗……从小时候、四年前直至现在此刻,他还是将拆散我和哥哥视为乐趣吗?该杀! 对哥哥而言,老头子大概是他的熊掌之一。 小时候哥哥可说是相当淘气,虽然聪明得不得了但做事不认真,常常被老头子教训。他总做些忤逆老头子的事,例如亲我啊、吻我啊、把我倒在地上啊、掉我的衣服来玩啊…… 以前被逮到了,老头子就会相当生气,冷着脸,用钢铁一般的怒吼就将我俩一分为二。啊,小时候哥哥这么玩我,我也很生气! 难以否认的是,对这个机灵的大儿子,老头子确实相当用心栽培。无论是学业、音乐、礼仪等各方面,他对哥哥都有非常高的要求;相较之下,虽然我也过得不容易,但有哥哥顶在上面,我能气的时间远多了。 我天生没有哥哥那样出。 当哥哥踏入初中,他好似也意识到自己作为继承人的身份,行为逐渐温顺起来。 很多时候低着头应答,但每次当老头子别过身,哥哥会悄悄抬起头,看着老头子的背影,眼睛好像会发光。 家族是熊掌,老头子则是哥哥认为最好吃的部份。 只要解决了这部份,哥哥就能放开怀接受我。 我急不及待拨了电话回老家。不一会儿,蛾姐接电话了:「喂?」 「我找崔家那老头子!」 「哪位老头子?」 「崔越──」对了,我找他干嘛?好像不可能直接跟他说「把你的大儿子嫁给我!」,真是伤脑筋。啊,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公司,不在家。 我没有暴身份,直接掛线,想来蛾姐会当成无聊电话。我坐在哥哥的电脑前,打开msn,登入──很好,金主大人在线上!我立即敲他,他一会儿后就回应了。 刘:什么事? 雄心壮志的逸向:怎样让一个父亲接受两个儿子在一起? 对面沉默了很久,超过5分鐘,一定是刘聪卖力地输入一大段文字为我分析。 我再静等几十秒,终于看见萤幕跳出下一句。 刘:你疯了。 雄心壮志的逸向:我是很认真的!这是促成我和哥哥的最佳办法!你试想想啊,如果我家老头子跟哥哥说「最适合你的对象是崔逸向」,哥哥肯定会马上跟我在一起,毫无疑问!要怎么做才能让老头子说出这句话? 刘:你想你爸认同你们,是不是? 雄心壮志的逸向:对! 刘:如果你是情小说的主角,你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吗? 雄心壮志的逸向:嗯……我天天跟我哥哥h然后被我家老头子亲眼撞破,我和哥哥从此被活生生地拆开,好像罗密欧与茱莉叶。我全都猜到啦! 刘:全错。 雄心壮志的逸向:呃? 刘:主角崔逸向为了得到父母的认同,直接把自己的父母都强暴了。连父母自己都处于这种伦罪孽里,他们就没有理由反对你和崔子行,因为太羞人。最后的结局,崔逸向不但赢得了自己哥哥,还把父母收为奴,天天过着幸福的子,人生放到不行。 ……天啊!这、这是什么可怕的情小说啦?我要那两个都五十几岁、皮肤变得又老又皱的老傢伙干嘛啦!与其要我把他们收为奴在上搞,我去自杀还比较痛快啦! 雄心壮志的逸向:金主大人,别说些天方夜谭! 刘:「父亲接受两个儿子伦」,这本来就是天方夜谭,只会有天方夜谭的答案。 啊…… 果、果然是这样吗?虽然早知事实如此,但从刘聪口中说出,特别有说服力。 老头子本不会认同我们。哥哥说的「我会尝试」,到底是怎个尝试法? 无所事事,今天过得非常平顺,只是哥哥从早上到午餐后一直提着那有点情的治疗合约,害我的股不太安寧,好像又痛起来了。 下午,在我认为可以跟哥哥无痛上的时候,崔丝缕不请自来,看来哥哥把这儿的地址全都告诉亲人──包括这个来歷不明的乾姐姐!她捧着一大堆即食食品,从饼乾、泡麵到各种零食,好像想在我和哥哥的地方住宿。 「小向,恭喜你平安回来。」 她笑盈盈地把左右手的两袋食物摆在桌子上,彷彿这里是她的家,可恶! 我马上挡在她前方,封锁前往楼上的通道:「你来想干嘛?」 她笑道:「给你买吃的东西,还有这个。」 她从一个黑胶袋里掏出……嗯?充、充气娃娃?还有到不行的假茎?喂喂喂!这、怎么会出现限制级画面!这个变态的乾姐姐到底想干什么?她要……对我来?还是、趁着哥哥发烧冒,对哥哥上下其手?抑或,她要光光,在我们两兄弟面前跟充气娃娃互玩? 不行不行,这些全都不可以! 「你到底想干嘛!」 我警戒地后退至厨房,向后瞧瞧,只要再踏一步就能拿到菜刀了! 魔女果然是魔女,她在主角面前偽装出无辜的模样,清纯得像受害人。 几秒后,她用特有的慵懒语速反问:「这些道具不是小向买的吗?姐姐是担心你私生活难耐,特地拿回来给你呢。」 「你去死!我哪有买过这种──」 咦?等等。 仔细看看,乾姐姐手上拿着的两样东西,好像是圣诞节时我跟秦永凡去情趣用品买的,我还为充气娃娃改了个名字,叫混帐子行还是什么吗?我还用过假茎对它作出香肠攻击呢。 为什么我的东西会落在崔丝缕手上?啊,一定是因为我被秦家抓走,秦家的人没有把这些宝贝送到船上还给我…… 「缕,这些真的是小逸买的?」 「是啊,我也很意外呢,小向的口味相当重呢,呵呵。」 「看来小逸在那方面需求大得我无法想像。这是xlsize吧?」 当我回过神,不知何时走出房间的哥哥已经拿着假茎,不怀好意地瞪向我的小……喂喂,别、别想!我才没有这么做! 「脸都红了?莫非这上面有小逸的体吗?」 哥哥嘴角弯弯的,居然用拇指拂扫假茎的头部,好像真的想把什么体摸出来! 我气得把充气娃娃跟假具抢回来,怒叫: 「才没有我的体!这东西是我买来混帐子行的!」 事实澄清后,恶的哥哥沉默了,乾姐姐理解地点头,和应道:「原来是这样吗?」 我抱着混帐子行充气娃娃点点头,本想示范香肠攻击,不过乾姐姐终究是个女生……算了!我要做个有风度的男士! 哥哥没有调侃我,转向崔丝缕说:「我们还是上楼吧,今天好多公事谈。」 「好啊。」 「喂,你们要聊什么公事?乾姐姐你回去!哥哥生大病,要休息!」 「小逸,别闹了。」崔子行毫不客气地推开我,跟崔丝缕说:「我是有点小冒,但已经没事了,走吧。」 我哑然看着崔子行像牛郎一样对乾姐姐勾勾食指,崔丝缕则笑地跟我说「不好意思哦」,再用那软软的部将我撞开,她轻松地踏上楼梯。 不行,哥哥还病得很严重!乾姐姐也是的,怎么不把哥哥当病人啊? 我马上跟过去,只见崔子行与崔丝缕刚进房间,就「卡嚓」一声……喂喂,不是吧? 我衝到房门前用力扭,果然房门已经上锁了! 「小逸乖,去海边玩玩吧,但不要跟怪叔叔跑了……」 他当我是小孩子喔? 我狠狠地踢了木门几下,还是没人为我开门,想来这对没有血缘关係的姐弟已经在上商量他们的正事。嘖,是什么事情那么紧急啊? 我把耳朵贴在门边,屏住呼等了一阵子。 ……唔、唔……隐约听到他们的谈,但是音量太小,本听不清任何一隻字。 对了,我的房间跟浴室相通,浴室又跟哥哥的房间相通,在浴室听应该清楚得多。 我迅速越过走廊,以不被察觉的悄然脚步潜入浴室。从这儿听还是不大清楚,收音断啊断的,但打开窗之后就清楚得多。为了通风,哥哥的房间是天气再冷也得打开窗户的。 我把浴室窗推到最开,头伸出去:除了下方的海浪声,还有隔壁房间的对话。现在的发言人是崔丝缕。 「呵,我想到一个主意呢。」 「怎样?」 「刘家那边好似在打秦家的主意哦。」 「啊,你是指刘允昇吧。」 「对呢。s-project虽然能为秦家带来相当收益,但是同样需要一大笔资金。经过上年大大小小的箝制,再加上新宵购物中心的落成建筑和图则不符那件丑事,秦家现在是千疮百孔呢,动资金有限。刘家当然有能力帮助秦家,成为他们的资金提供者;但刘家贪得无厌,一定更想趁机敲诈一笔。所以秦家那位大哥哥才会利用小向,让我们也成为s-project的投资者,也好控制住我们的行动嘛。」 「你说得不错。既然我们跟秦家坐在同一条船上,还能怎么对付他们?」 ……唔、他们好像在商量如何跟秦家做生意? 一阵海风掠过,将他们俩的声音吹远了。待我理好头发,把耳朵出来时,崔丝缕的话分明地溜进耳际: 「正因为是同一条船上,才能做到同一条船上的事哟。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s-project,将秦家迫进死路呢,呵呵……!」 是我的错觉?那个前一刻在客厅还慵懒又温的崔丝缕,现在的声音变得好尖、好,像咏唱着死亡的甜派歌手,听得人很不舒服,心里发。 将秦家迫进死路……这是商业上的用词? 嗯,对对对。我们家不是黑社会,有的顶多是钱,才不可能把对方全家杀光啦!大不了秦家的公司倒闭吧。 不过倒闭、破產也足够让内心脆弱的人自杀。 崔子行没有答话,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表情。跟乾姐姐一样在笑吗? 静默过后,从窗外传来的,还是崔丝缕的声音,听上去比刚才平復许多: 「如果小向来帮忙,大概会事半功倍呢,他跟刘聪很络吧。」 遥遥的,我听见另外一人的叹气:「不,别把他扯进来。」 「你不希望小向踏入商界吗?」 「他不适合从商,他太孩子气。」 ……喂,这这这、什么意思?崔子行还真的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弟弟啊? 「嗯,是呢,小向很可,也太天真……不过这样的他肯定能带来很不错的人缘哦。」 「小逸他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他继续跳他的舞就够了。我们的事还是我们亲手处理吧。」 什么都不要让我知道? 好啦好啦,或许我经验不足,本帮不上忙,不过有必要躲躲藏藏吗,什么都不要让我知道?我像个白痴一样不断跳舞就可以? 气、死、人、了! 我握着浴室门柄,差点儿就要衝入房间打断他们的对谈,但我忍住了、忍住了。 ……衝进去大吵大闹的,肯定会再一次被他当作小孩。 该死的崔子行,我早已经不是小孩。 即使我帮不上忙,我也希望听你说几句,了解你,替你分忧啊。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亲近他?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放下心防? 我已经很努力去他,是他的错,他不肯对我坦诚,他错! ……呼呼、不行,越想越气。里面好像又继续商量对付秦家的策略,但我耳边薰了热气,他们的话很快就融化成一段段蒸气,无法理解。 唔、不多想了。 我退出浴室,走出二楼,离开木屋。当寒风从海边扑面而来,一阵阵冰气通过皮肤上千百个小孔入侵身体,我才稍稍回神。 週围没有人。我尝试闭上双眼,竖起耳朵,在海滩上胡地往前走。海的话语从没改变,每次覆盖海岸的时候都威风凛凛的,深沉有劲。 眼睛开合开合的走了很远,应该有一公里以上了。 当我在海滩的尽头处睁眼,我看到了一名背靠着大石头的男人,鼻前掛着一副毫无生锈痕跡的金丝眼镜,不但高贵漂亮,而且跟他闷的个颇为相符。 刘聪,终于从外国回来了吗? 穿着一身公务装的他将脸撇过来,木无表情地向我挥挥手,叫了声「台柱大人」。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