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闵行,介绍一下,小女倾珏。”林兆之也拍拍林倾珏道,“这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徐彦之。” 两人都是未婚男女,众目之下也不宜多过谈。只是相顾颌首,以示礼貌。 徐也是大姓,只是多年未有之前那般鼎盛,这些年屈居陆家之下。这徐彦之当了状元没过多久,陆家就倒了。现今又和她父亲关系络,有心人一看便知,陆家之败与这徐家可不全然无关。 虽然林兆之并不愿意让她掺和这些私,宗室大族的嗅觉却依旧灵。 林倾珏百无聊赖地看向台前,东邦使臣正炫耀着东海特产的鲛珠,每一颗都拳头大小,形状,成粉,一颗拿出去都能买下常人的一套居所。 这等宝物也勾不起林倾珏一丝兴趣,大抵是见的多了。她无所事事地拨着新染的指甲,灼灼正配今打扮。 。?半刻钟光景,林倾珏也没见着什么值得她开口的。对面的赋也跟她一般,两人眼神汇,都心知对方瞧不上眼,不由得回心一笑。 这席中得了最多赏赐的倒成了那新晋的状元郎,徐彦之宠辱不惊地拱手谢礼,面上见不到一丝自得之意。 这表面功夫如同已浸官场多年了一般,林倾珏倒不得不多看他两眼。 就在此时,几名头戴头巾,身着繁复刺绣长袍的异族男女走了上来。打头那人一脸胡须,眼窝深陷,鼻梁高耸,鼻头硕大,从一旁的女子接过那只众人注目的猫儿来。 他抱住小东西的肚子,温顺的猫儿也不受惊动,教众人看个清楚。它纯白而纤长,不含一丝杂质,叫人一看便知血统纯粹。 瞪圆的眼珠一只如初升的朝,一只如碧蓝的大海,粉的鼻吻轻轻地动着。蓬松大的尾巴软绵绵地像棉花一般,在空中来去。 林倾珏几乎是一看到那双眼睛的同时,就想起了陆却。 波斯离盛京太远,娇贵的猫种送过来不是死在途中就是不太神。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活泼的,更别提这一看就知晓名贵程度的异鸳鸯眼了。 她拉住林兆之的衣袖正打算开口,余光便瞥见对面那丽装女郎脸上挤出一缕促狭的笑意。 林倾珏心叫不好,这丫头又打什么坏主意呢。两人同时开口道。 “父皇。” “舅父。” 这一出声,众人都将目光移到这两人身上,萧文帝开怀大笑道,“今儿真是赶了巧了,你们二人倒是第一次看上同一样东西。” 林倾珏嗔了赋一眼,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个冷心冷情的公主对什么小动物有过兴趣。 果不其然,赋作出一副无辜样,玩笑道,“我听闻陶陶已养了只猫在府中,这只便让给我吧。”配上微香肩的华服,活一个混不吝的放公主模样。 林倾珏俏脸微红,却见赋还调笑着打趣道,“算了算了,见陶陶想要的紧,我就让给你了。” “那,倾珏在此便多谢表姐割了。”林倾珏下面上的燥热从善如道。 萧文帝见两人自行解决这猫的归属,一笑道,“林相你这闺女,倒是会挑。” “还得多亏陛下神驭四方,才能与众邦好,惠得荣恩。”林兆之拱手谢礼道,“也多亏公主洪量,臣愿献家中已珍藏二十年翠玉琼酿于公主。” 赋本就无意与那猫,平白得了好酒,自是喜不自。 觥筹错,声乐语,林倾珏几杯上头,颇有些酒敢耳热。给赋使个眼神后,两人便从席中溜了出来。 “这进贡的猫,我都让给你了。你家中那只,是不是该让给我啊。”赋逗她道。 林倾珏思及上回见她面,自己还道只当陆却是个玩宠,谁知上心竟作了那事。“你再说!你再打趣我,我便不理你了!”说着作势去挠赋的。 赋也不躲,探她脸上的温度,甚至有些灼人。这可不是酒气上脸,心中便明道,捉住她把柄似的大喊大叫道,“好啊,陶陶你——是不是——?” 虽然这湖边四下无人,这一乍声,还是吓了林倾珏一跳,忙不迭去捂赋的嘴巴。 虽说她行那事时,对着陆却颐指气使,深谙其道一般。但都是跟赋这个嘴上没把门学的,林倾珏忍着羞涩在赋耳边,将她和陆却那事省去过程一道。 “你当真是只图别人颜?”赋听罢这番话,问道。 林倾珏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心头却有几分难言的不确定。 “虽说女子那番也能利,但要是那下头那东西尺寸不错,用用也是不错。”赋比她高上几分,斜着眼睨她,颇有几分世外高人之意。 她又俯下身,耳语道,“过几,我送几本避火图去你那,你看着琢磨一下。让那奴才也学学本领,伺候你。我私藏那几本避火图在京中也是品,你这可是有福了。” 顶着今晚脸上就未消退过的红,和赋戏谑的眼光,林倾珏面红耳赤地点点头。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