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你... 我要每天清晨起...呼一整天... 这样过一阵子之后...我就可以不用提醒自己... 起...呼... 《出自─西雅图夜未眠》 -- 从保龄球馆的约会回来之后,小三就不见了。 礼拜五晚上,礼拜六,一直到今天,全都不见人影。 咖啡厅依旧是週末班的那个女生,好几次想问她知不知道小三的去向,但看着她的忙碌,又为自己的退缩开始找藉口。 坐在平时坐的位置,点了小三叫我喝的那提,桌上那本书进度严重delay,停在第两百六十页第三行已经两天。 一切只因为小三离开前说了一句,「我会打电话给你。等我回来。」 于是我没有打电话,没有传简讯,只每天在他显示离线的msn视窗上留下两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我不太会说话,但我擅长等待。 我擅长平静的捧着书,心急如焚。 -- 我没有谈过几次恋,说实话我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形。 但我知道恋本来就不像小说漫画里演的,脸红心跳的相,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一起,杀出情敌,误会吵架,路人帮你澄清,道歉合好,然后突然跳到若干年后,冒出一个一看就知道跟你们俩不了干係的小鬼头,画面照着你们的背影,手牵着手一起变老。 很令人羡慕。 但我实在很难相信这样就是恋,恋就是这样。 小三对我很好。 我喜他总是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听着我鑽牛角尖,也不会生气。 他总是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告诉我没关係,我很可,他最喜我了。 他不介意我的外表,不介意我害羞,当我有问题吐吐的想问又问不出口,他总是逗我笑,耐心的等我说。 「我最喜小七了。」他总是瞇起他新月般的双眼,笑着对我说。 我从来没有上过谁。他曾经默默的说过。怎样才算是上一个人呢?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又也许我潜意识认为他说的也对,人实在太难毫不计较的为自己以外的人付出。 就像『永远』、『重要』这些字眼一样,定义总是模糊不清,又总是无法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为了这些字眼的出现动难过。 也是一样吧。我你,是不是只能对要过一辈子的人说? 很喜很喜不够吗?他问我。 很喜很喜不够吗?我问我自己。 也许只是执着于那三个字。又也许,是害怕有天会出现,那个让你愿意对她说出这三个字的人。 害怕在情里用上比较级,害怕希望遇见的某人都能够像你,如果伸出手抓不住你,如果你的笑容再也不面向我,到时我该怎么告诉自己,没关係? 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但又常常觉得,不问也没关係。 因为我们总是,那么那么的像。 -- 「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坐在他身边,我不用直视他的眼睛,就能很自然的问。 「嗯?」他转过来看着我的侧脸。 「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分开了,」我了口水,这种话就算是自己说也会隐隐刺痛自己。「可不可以,我是想问说,你可不可以,很捨不得我?」 我知道这问题很奇怪。 没有看他的脸,我也能想像他皱起了眉头。 「那不是当然的吗?」他轻轻的说,口气有点责备。 「没什么事是当然的啊。」我来回晃动着我掛在溜滑梯外的双脚。 「因为,你并不我啊。」 然后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他有点惊讶。惊讶我可以笑着这么说。 如果被你喜,就能这么这么幸福,被你,我会不会幸福到被天嫉妒? 他听了笑了。然后紧紧的抱住我。 「我你。」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我知道。」他轻轻的吻了我的耳朵。 我对他说过,这样回答我就好了。 -- 凌晨两点,我将dvd退出机器,那是一部老到彷彿能闻到陈年情留下来的伤痕的电影。 突然手机响了两声,一封只有三个字的简讯送进了我手机。 「我,想,你。」 我就笑了。 我们都有,各自的秘密。 只要我们还开开心心的在彼此身边,就不要紧。 --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你... 我要每天清晨起...呼一整天... 这样过一阵子之后...我就可以不用提醒自己... 起...呼... 然后再过一阵子... 我就不会想起那些...甜的回忆... 《出自─西雅图夜未眠》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