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收的小弟林程告诉我,你现在有好几个兄弟,凭你不愿他们知道以前的事,凭你不允许他们夜路回家会被人连累报复。” 沈萱若有所思,“你很厉害,但也没办法时刻保护他们,但我有充裕的时间,也足够赖皮。” 胡随和刀疤脸他们抄酒瓶想继续,但温故被抬手制止,也只得朝地面啐口唾沫发愤怒。 他攥了下拳,权衡利弊决定跟着沈萱往网吧里走,“你敢动他们,后果自负。” “那是自然,你向来说到做到,我还怕的。”沈萱挑眉轻笑。 里面统统混一片,电脑屏幕开裂,是被破坏到难以复原的程度,沈萱显然是查过这里的布局,领着他下楼梯,往幽暗的地下仓库走去。 温故在楼梯中间停住脚步。 受到他的停步,沈萱扭头望来,“这一幕悉吗?我们还是朋友的时候,也带你这样走进我家的地下室。” 从俯视的角度看下去,她的一只眼睛被头发遮挡,地下室的黑暗将她半身噬进去。 确实悉,他和沈萱相识的时候只有九岁,在小学校门口,当时沈萱还是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小女孩,没上学,就在烤肠摊里帮忙干活儿。 那时候刚好处于两家争地盘阶段,黑蛛会的头儿告诉温故,那女孩可能是黑蝎混混头的女儿,让温故接触一下,看看能否了解到他们有无在做地下勾当,探探情报。 于是他放学后,第一次去买了烤肠。 记得当时女孩把手上的水珠擦在衣服上,热情跑来给他做烤肠,虽然样貌平平,但笑容却很真诚。 最开始的确是为骗取信任的,但后来买的次数多了,他却也放下戒备,莫名将她也当作了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 或是同病相怜的心态作祟,他和妹妹总是因为没爹妈管被欺负,而沈萱的父亲似乎也对她不管不问。 直到有天,沈萱热情地邀请温故去她“家”里玩,带他来到了地下室,关于沈萱的秘密才被揭开,而温故也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我小时候是真的拿你当朋友,我脸上有胎记长得难看,只有你愿意坦率地看我。”沈萱转身走进地下室。 温故缓缓走下台阶,站在外界与地下室的明暗界处时,面前已然融进黑暗的沈萱猛然回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但你不过是处心积虑,试图通过我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然后毁掉我的家。”沈萱瞪大眼睛看他,瞳孔骤缩,眼白多到恐怖的程度,“你背叛了我你害死了我,让警察带走我爸,让我成为了没人要 target=_blank>孤儿!” 温故任由她拽着,秉持不对女生动手的原则,“对不起,我没料到你没有其他亲人。” “所以你有后悔吗?因为这件事情黑蝎会分崩离析,你倒是为黑蛛会立下大功,但我呢?”沈萱甩开他。 地下室大门嘭——关上,窒息瞬间袭来,昏黑中他的视力直线下降,但其他官的功能却被瞬间放大,于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顿时钻入鼻腔。 她倒出的是那只狗妈妈的血! 温故突然僵在原地。 “我知道你胆子大不害怕黑,也不害怕鲜血。”她的声音仿佛吐信毒蛇的嘶嘶声,就这样低低的响起,“但是你极度恐惧黑暗中的血腥味……”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创伤应障碍还是没能治愈呢。” 紧接着腥臭味迅速扩大,弥漫在封闭、不通的空间里,黏稠暗红的体被倒在地面,汩汩向他淌来。 胃部翻江倒海,刺痛的仿佛被针扎过。 他后退,撑着水泥地痛苦地干呕起来,报废电视机里茫茫的雪花状斑点,让他眼前发黑,神经叫嚣不适,冷汗瞬间浸后背,顺着下巴滴落。 恶心反胃、呼困难、耳鸣。 努力埋葬在尘埃里的记忆扑面而来,耳畔似乎响起尖锐而凄厉的叫声。 记得那天傍晚沈萱带他来到“家”里暗的地下室,关上门,里面的腥臭味就滔天而来,此后就是令温故毕生难忘的画面。 他看见铁笼上挂着一只活生生剥皮的大斑灵猫,浑身鲜血淋漓,淌地,那双无神的黑眼睛绝望地凝视着他! 旁边几排笼里都是病恹恹的灵猫,饿的皮包骨,打结的发与排物混杂一起,眼膜估计是因为染细菌肮脏不堪,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 就算他当时才读小学,也明白在这暗地下室里,进行了无数次屠杀和贩卖野生动物的易。 沈萱当时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拉过温故的手,放到剥皮灵猫身旁,“这是我爸爸的好宝贝,他说有了大猫猫,我们都能过好子。” 当时温故被震惊到本无法反抗,直到暗红的血滴到手心才如梦初醒般挣扎开。 他没有料到黑蝎会背地里在做这种勾当。 沈萱年纪太小甚至还没上小学,对这种事情没有概念,也是意外发现他爸爸的秘密的,于是温故告诉她谁也不要说。 逃命般地离开后,他慌张地冲掉手上的血,等查到非法杀害、出售国家重点保护动物是犯法的后,整个人陷入了茫之中。 情节严重,会被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但温故记得沈萱说她妈妈过世的很早,而他若是去警局揭发的话。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