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不对……我怎么觉自己在骂自己? 赵建勇脸微微发烫。 罢了,那只是年少轻狂而已,原谅自己了。 好好写吧! “今,我到妇科会诊……陈南的突然到来,就如同一道圣光照亮了我内心的黑暗,驱散了患者与家属的霾…… 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一名医生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同时,我也深刻学习到了中医的一句经典: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 陈医生,不仅仅是一名好医生,他完全有能力承担起科室发展的重任,肩负起作为一名副主任该有的责任,同时,他品善良,为人正直……可堪大用啊!” 写完之后,赵建勇细细的读了三遍,再次震惊于自己小时候分作用残留下来的功底,言语之间,依然能看见新概念作文的文风。 不错,不错! 今份《陈南记》,就到这里了。 赵建勇也没有想到,经过自己的总结,《陈南记》绝对会成为一本畅销书,里面实实在在记录了陈医生在临中遇到的病案,已经病例分析,遣方用药技巧等等…… …… …… 杨鸿年离开门诊以后,总觉得脊背发凉。 而且……右眼皮跳了一上午了! 隐隐之间,他有一种不祥的预。 怎么回事呢? 杨鸿年沉思良久,没有立马离开门诊,他看了一眼一旁收拾东西的江伟翔。 江伟翔顿时身形一滞,看着杨鸿年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忐忑。 这……老师该不会又要把自己发配给陈南了吧? 应该不会,这几天我当牛做马,还是舔的很用心的。 应该不会,应该不至于! 杨鸿年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这是……什么事儿呢? 仔细一想,杨鸿年内心咯噔一声,对啊……该不会是陈南那儿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自己这几天是不是疏忽了对陈南的关心了? 不至于不至于! 肯定不是因为这件事儿,这个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杨鸿年一看来电显示,顿时一愣,陶老师? 他赶紧接起电话。 “喂?老师,您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陶训义黑着脸:“给你打电话?哼,你有什么事儿值得我给你打电话?” 杨鸿年顿时尬住。 陶训义语气一缓:“我跟你问问陈南的事情,最近小陈怎么样啊?他工作顺心不顺心?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我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多让我跟小陈沟通沟通,我现在都退休了,你可以邀请我会诊啊,小陈要是遇到……” 噼里啪啦,陶训义也不给杨鸿年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是一顿输出,丝毫不在意此时的杨鸿年妒水难平。 如果嫉妒能手上的话,杨鸿年已经到了残血,就差一个技能了! 拜托…… 陶老爷子,我才是你的学生,好吗? 您能认真体谅一下我吗。 这个时候,陶训义说完了,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 “哎……” “陈南怎么就不是我的学生呢?” “收了你这样一个废物。” 杨鸿年:??? 您礼貌吗? “话说,你最近跟小陈怎么样?小陈有什么动态,你给我讲讲呀!” 杨鸿年无语,苦笑一声:“老师,我……我这不是忙的吗?我大小是个主任啊,总不能天天把眼睛长在陈南身上吧?” 陶训义一听这话,顿时来气了。 “杨鸿年啊杨鸿年,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不思进取。” “你把眼睛长在小陈身上怎么了?” “你看看你,盯着科里,也没见你把科室发展多好!” “你盯着你的门诊业务,我也没见你水平见长多少!” “你要是盯着人家小陈,指不定还能提高进步不少呢。” “你啊,就抓不住一个主次关键。” 杨鸿年:……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决定转移话题。 老爷子肯定是最近闲得无聊,腹才华无用武之地,杨鸿年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不是想要陈南请教你吗? 那我直接请教得了…… 杨鸿年连忙说道:“正好,老师,嘿嘿,正好,有一个特殊的患者,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病症,肩颈部不停的搐,我以为是格林巴利,但是查不出问题来,您说怎么回事啊?” 陶训义黑着脸:“废物,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我!” “没事就这样吧!” 说完,陶训义就准备挂电话,他只是不好意思给陈南打电话,想要旁敲侧击的通过杨鸿年打问打问。 杨鸿年懵了! 您干脆把我逐出师门,把陈南当成您学生算了! 何必这么苦苦折磨我呢? 杨鸿年哭无泪:“老师,这是陈南遇到的问题,不是我……” 陶训义一听,顿时眯眼一笑:“哦,小陈啊,呵呵……肩颈部搐,其实这个问题不难……” 陶训义沉思片刻之后说道:“伤寒杂病论里面有一句话,叫做:太病,项背强几几,反汗出恶风者,桂枝加葛汤主之!” “项背强几几,其实这是方言,张仲景是河南人,因此在著述立著的时候,强几几是一个形容词,比喻项背部的一个特殊动作。” “中医啊,医古文是必修课,你得细细琢磨对方的时代背景,语言习惯。” 好为人师的陶训义一听是陈南不会,顿时认真细致的解释起来。 杨鸿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觉。 可是,很快…… 陶训义微微皱眉:“不对啊……” “陈南怎么会问出这么没有水平的问题呢?” “不是,这个问题肯定不是陈南问题!” “哎,杨鸿年啊杨鸿年,你个废物关门弟子啊,你看人家别人的关门弟子,各个神,你这基础的伤寒都不会。” “气死我也!” 说完,陶训义挂了电话,他在生杨鸿年的气,也再生陈南的气,这小子……怎么就不找自己呢? 杨鸿年站在原地,半天不语! 这尼玛…… 后妈生的也不至于这样吧。 陈南啊陈南! 都怪你! 而一旁的江伟翔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他可是从头到尾听到了老师被师爷骂的狗血淋头,这……老师不会杀人灭口,说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吧? 想到这里,江伟翔起身就要往外走。 “老师,那个……我今天耳朵不太舒服,听不清说话,我先走了!” 江伟翔害怕极了。 杨鸿年黑着脸:“等一下!” “这几天,你不出门诊的时候,就跟着陈南吧!” “在病房也跟着,他出门诊也跟着!” 江伟翔愣住了! 我…… 我做错了什么? 错就错在,我不该在您门下啊。 ……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