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清止不住的打嚏,“你知道为什么宋楚泽没醒过来吗?” 谢淮行:“?” 许枝清擦着鼻子,“那家伙屋里燃着珋香。” 话还没说完,忍不住又打了个嚏,“还有很浓的梨花味,我差点没闻出来。” 珋香的作用大多用于失眠,效果奇佳,普通人入不多时便会入眠。但制作步骤极为复杂,价格昂贵,多为皇室及世家使用。 谢淮行思考片刻,看出她想问什么:“宋常乐回屋了。” “哦,那我们也回去吧。” 一样的铃声,一模一样的场景,面前的人。 这是许枝清第二次做梦,梦到对方有脸,关键是…许枝清觉到很悉。 这场梦做得极短,几乎是在她意识到对方是谢淮行,是一场梦后,就强制自己清醒。 她坐起身,再无睡意。坐在上望着被黑云掩盖的月亮,仔细回想着周围布置的场景。 陌生又悉。 隔天,谢淮行看到许枝清,发现她脸煞白、神情恍惚,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虽然同样是不想见到谢淮行,但比起之前,现在更多是见到谢淮行就会想起那场事,而引发的尴尬。 谢淮行长得很高,微低头时身高也极具迫,很容易就让人想起梦里被紧紧桎梏着。 许枝清动作慢下来,微不可察的僵硬,磕磕巴巴得说着:“做…噩梦了。” 谢淮行挑眉,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小琉璃瓶,丢到许枝清怀里。 许枝清红着耳,心跳不可避免地错了起来。刚打开琉璃瓶的瓶盖,便听到:“多闻闻,免得待会睡过去了。” 跳动的心悸突然就死掉了,碎的一干二净。许枝清很无语,想朝谢淮行翻白眼,但又想到谢淮行前天还想挖她眼睛的事情,突然又不敢翻了。 两人在宅内一通查找,期间许枝清时不时会多看几眼谢淮行。 过多的观察,引起了谢淮行的注意。 “你怎么了?今天一直在盯着我看。”谢淮行神不明的看了眼许枝清。 “真的没事。” “你确定?” “确定。” 谢淮行默认不语,隔着昨夜暴雨留下积水的倒影,能看见他眼下多了一层薄薄的卧蚕,盖弥彰地把左手握拳撑在太的位置,挡住了他的神情。 什么都没有。 干净得像一切都没发生。 要不是产房内还残留深褐的血脚印,许枝清都要以为他们在欺骗人了。 许枝清坐在壮的枝干上,弯着小腿摇晃着。谢淮行紧盯着她的神很悉,让她不由得挑开话题,“师兄,看样子是查不到什么了,不如去问问住在这里的人。他们不来告诉我们,那也只好我们自己去问了。” 知道目前宋府内有几个人,是他们唯一的结果。 宋夫人言藏月难产而死,宋家主宋陵游不见踪影,其余小厮、婢女全部遣散。府内只有宋大少爷宋楚泽,小小姐宋常乐,郑管家,以及…杨姨。 许枝清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裙摆飘扬,“我去找杨姨。” 说罢,她转身跑开,四散的光都追不上她。 杨姨就是昨夜冒着大雨找宋常乐的中年妇人。 她是宋常乐的娘,从小照顾、陪伴宋常乐的人,或许她会知道点什么。 谢淮行轻飘飘回应:“跑什么?我很吓人。” 结果却见许枝清身形一顿,他眯着眼,心里暗骂一句。 “二位仙君…!仙君慢走。” 是杨姨。这时她已经跑到谢淮行身旁,正着气。 于是许枝清只能又跑回来。谢淮行见状,缓了几秒,将难言的情绪下,勾:“我都说了跑什么,现在还不是得回来。” 切,不和小人计较、不和小人计较…许枝清内心默念,免得自己抬手就要打向谢淮行。 许枝清只好将目光投向杨姨,“杨姨,我想问一下,宋家主和夫人是如何相识的?” 此话一出,杨姨剧烈气的身体微颤一下,紧接着只是极细微的呼。 就当许枝清以为杨姨不会开口想要转变话题时,杨姨突然开了口:“我自小跟着夫人长大,夫人自幼时便活泼,喜下水捞鱼捉虾,喜爬树掏鸟蛋…后来,夫人便开始偷偷溜出…家门。” “某天,她突然回来告诉我,她外出时遇到了一位男子,她喜他,想要和他走。夫人问我愿不愿意跟着她离开?我当然愿意跟着她走。” “后来我跟着夫人以及那位男子游历了很多地方,那位男子确实对她极好,如今他们早已结为夫。” 听到这话,许枝清原本恹恹的目光忽然一下子亮起来,?似乎都能让人清晰地看见里面一闪而过的颤动。 “那位男子是宋陵游啊。”许枝清叹道。 喜出去玩,到处游历,书房的游记倒也有了解释,但毒…… 许枝清还未打好腹词,身旁响起声音,声线清澈如风: “宋夫人是不是中毒过?在生孕前,府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杨姨:“生孕前,夫人没有任何异常,甚至比最初生大公子时的状况还要好。不过毒…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下人。” 杨姨迟钝一会儿,紧接着她的神便开始癫狂,眼尾猩红,嘴里一直念着:“夫人啊…夫人啊…我可怜的夫人啊…” 许枝清没能捉住她,杨姨一下子就跑开了。 不远处缓缓走来一道人影,声音淡得飘散,脸上有着明媚的笑,却直让人头皮发麻。 “看来是我打扰了。” “我先说声抱歉。” ——— 梨花树、梨花酥、梨花香薰。梨花:永不分离。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