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下嗓子,斟酌着道:“亲亲这件事只能和喜的人亲,好朋友一般、一般不亲的。” “我又没说不让你亲。” 苏绒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配上那泛起的红晕脸颊和漉漉的潋滟眸子,这两句话就显得别有深意了。 亲亲只能跟喜的人亲。 我又没说不让你亲。 那苏绒的意思是不是‘我喜你,所以才让你亲’? 就算拥有高智商,就算在商场上多么能运筹帷幄,在面对这简单的亲嘴问题时,许憬弈的脑袋还是宕机了。 苏绒喜他? 真的吗? 真的...喜他吗? 这一刻的许憬弈甚至怀疑自己的分析出现了问题,但心底里那道声音一直在说‘你的小竹马喜你’。 “小绒,你喜我吗?” 等了这么久,苏绒怎么也想不到会等来这么一句直白的话。 顿时他红了脸,眼睛不敢对视,左左右右地来回飘忽。 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喜许憬弈的,这么快就要求他在当事人面前承认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是很羞赧的。 要不,先不回答得那么明确好了,含含糊糊地带过去吧...... 这么想着,眼睛不经意地跟许憬弈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上,苏绒不愣住了。 在那双眸子里,他看到了渴望、无措以及祈求。 是祈求,这个男人在祈求一个回答。 指尖不由地微颤,苏绒握紧手心,咽了咽口水。 好嘛,就给一个肯定的回答好了。 许憬弈看着真的好可怜啊,像是眼巴巴望向自己的小狗,仅仅只是想讨要一点点小骨头零食而已。 “喜、喜呀...”开口时,苏绒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好像在颤抖,“不喜,我就推开你了,你看我有推开你嘛......” 话没说完,他被人用力抱住了。 很用力,很用力。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拥抱都要用力,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度,想要把人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双方都融为一体,不再分离。 怀里的小家伙乖乖地让自己抱着,就算抱得不舒服,也没有把他推开。 意识到这点,许憬弈到眼眶一热。 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如此龌龊的他真的能得到苏绒的喜吗? 他很怕这是苏绒用来哄骗他的话。 如果是骗他的,他会接受不了的。 他会把人拉入地狱的...... “憬弈哥...”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苏绒继续着没说完的话:“你之前趁我睡觉的时候偷亲我,我都没躲开。” 有些话,只要说开了,接下来就很好讲下去了。 “我们、我们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你要抱着我睡,我也没拒绝呀。” 对于晚上被抱着睡觉这件事,苏绒还是觉得有些变扭的。 准备入睡的时候还好说,只是上被人搭上了一只手而已。 但睡着了之后,半夜他总会热醒。 贴着自己的那具躯体浑身发烫,而他又被抱得严严实实的,肩膀被揽着,被锁起来,双腿被分开,男人的长腿把他紧紧地锁住。 这样就算了,身上除了贴上这过高的温度外,身后还被什么东西硌着。 一次两次他可能还不明白那是什么,但很多次之后,在他一次不小心的碰触下,他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他被吓着了,脸热得不成样子,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好快好快。 但除此之外,他没有产生一点儿的厌恶情绪。 从那时候起就他开始反思这是面对竹马该有的情绪吗? 他很迟钝,一时之间转不过脑袋,要不是听了常易宁的话,他可能还没明白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 他可能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许憬弈了。 但这句话,苏绒才不跟许憬弈说呢。 因为...... “我都说了喜你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你说你也喜我......”他的声音闷闷的,委屈地抿着,苏绒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哪有人问着别人喜不喜自己,却连半句表白都没有。 表白欸,别人都有表白,就他没有。 委屈死了,哪有这样的。 越想越觉得委屈,心里酸酸的,觉得不公平。 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表了心意呢? 不公平不公平,坏死了。 这么一想,苏绒扁起了小嘴,闷着脑袋想要挣掉男人的桎梏,两手推搡着,嘴里还不忘说:“你把我放开啦......” 放不开,怎么可能把人放走。 “我不放。”许憬弈把小男生抱得更紧了,薄靠近苏绒的耳边,温柔地亲了亲红得要滴血的耳垂。 “小绒,我很喜你。” “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喜你,从未断过。” 看着变得越发红的耳朵,许憬弈的声音更温柔了,没参杂半点伪装:“你是我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人,是我的解药,是我的命。” “我你,小绒,我的宝宝。” 怜惜地亲吻着泛起漂亮红晕的脸颊,缓缓下移,一下一下亲吻在的白皙颈脖处,许憬弈眼里的意浓得无法化开,痴痴地恋着怀里的乖乖宝贝。 他的宝贝,他最重要的宝贝被他抱在怀里,很乖巧,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抗拒。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