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岸微微皱着眉,倒也没继续往下说。 “……我要饿晕了,”他了饿得有些的胃,“他到底打算带我们去吃什么……” 言谈间他们已经走出那条小摊小贩汇聚成的小吃街,走到了一条稍显宽敞些的马路,两旁换成了有门面有招牌的小排档,还摆着天的桌椅,颇有国内的风采。沈忱以为卢比肯定是想进这种门面店吃,显得更郑重些;但他猜错了,卢比领着他们又走出了排档街。 “等等,”沈忱有些忍不住了,“等等,卢比,就在这附近吃不行吗?” 也不知卢比听懂没听懂,总之他回头应了声:“快到了快到了!” 沈忱:“……” 虽然负责接待他们的人看起来很随便,这点沈忱觉得很好,他一点也不喜办公室里那套章程;但他要再饿个十来分钟,可能就要昏厥了。 卢比对他的饥饿浑然不知,再领着他们走过半条街,转头拐进了条灯光暧昧的街。 同样是沿街开着好多店铺,景和气氛却和小吃街相去甚远,每家店里都透出玫红紫蓝的光,不少穿着暴的当地女人在店门口或站或坐,着烟聊着天,光面的美甲在暧昧的光线中闪着诡异的光。 毫无疑问,这是纳内克的红灯区。 见到他们三个走来,有女人妖娆地招着手,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n国语言。她们毫无疑问是在揽客,且还把季岸和沈忱这两个难得一见的中国面孔当做目标。 沈忱被这架势吓得往季岸身边缩了缩,生怕被女人的手碰到:“!” 季岸倒是完全不虚,好像经常来这种地方已经见怪不怪似的淡定。 “到了,”就在这时,卢比在某家店面前停下,转过身朝他们笑,“宵夜。” “你是不是误会了,”沈忱连忙道,“我说的宵夜,就是普通的宵夜。” 卢比仍然没懂,再指了指那家店:“宵夜,我常来。” “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这种‘宵夜’……” 沈忱试图解释明白,可语言系统却好像死机了般,本找不出外国人能听懂的简单词汇来形容他的意图。他张嘴半晌也没能说出更多来,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季岸。 季岸和他对视一眼,接着道:“他饿了。” “对对对,我饿了。” 卢比这才恍然大悟:“吃饭?” 沈忱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吃饭。” 卢比:“没问题!” * 他们又折返了小吃街,就坐在街边小摊上吃纳内克风格的什锦炒饭。 卢比去买喝的了,留他们两个等着炒饭上桌。沈忱望着摊主炒饭的姿势,小声说:“……纳内克什么风格啊,民风这么淳朴……” 夜风很凉,吹得季岸清醒了些:“你指什么?” “卢比啊,”沈忱的视线挪回男人脸上,“哇,直接招待我们去红灯区,纳内克习俗?” “可能别的考察人员要求过?”季岸说,“也不止我们一家在考虑这个项目。” “啧啧啧,脏死了这些人。” 沈忱出嫌恶的表情,第一份炒饭在这时候上了桌。他也不跟季岸客气,把盘子往自己这边一扒拉,拿起不锈钢的餐勺便开始大口地吃:“……意外的好吃!” 他再没闲工夫聊天,专心地吃起宵夜来。 季岸看着他虎咽的模样,脑子里零零散散许多不对劲儿,却怎么也拼不起来。 拼不起来也是眼前这个饿死鬼的错,他可是朋友的婚宴上都能滴酒不沾的人。那点啤酒不至于让他喝成烂泥,但却可以让他思维变得缓慢。在加上这周围的吵吵闹闹,他想静下心来想想也做不到。 最后季岸只能专心地看沈忱吃饭。 他忽地问:“你谈恋了吗?” “?”沈忱茫然地抬头,囫囵掉嘴里的炒饭,说,“没有,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是没在谈,还是没谈过?” “没谈过啊,”沈忱说,“怎么,富二代必须是花花公子?” 季岸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 沈忱:“什么玩意儿啊。” 季岸:“难怪你刚才的反应像个处男。” 沈忱:“……处男怎么你了啊?” 季岸:“没事,有点好笑。” “好笑吗?我觉得很难笑……”沈忱话未说完,第二份饭和卢比同时进入他们的视野。 卢比提了两瓶饮料过来:“特产,甜的,酒。” “谢谢。”沈忱接下来,嗅了嗅味道,又尝了尝,居然是水果味的酒。 季岸则摆了摆手:“谢谢,我不喝酒。” 卢比也不勉强——他大概跟他们待在一起也不是很自在——便自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喝起来:“吃完过去,很近。”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栋亮着灯的小楼:“领导,在那里。” 沈忱吃得很急,一口饭一口酒的:“我很快,很快吃完。” “不急,”卢比说,“领导要我招待好,以后要长期合作,大家是朋友。你们过来很远,见完领导,我安排你们玩,纳内克晚上,好玩。” ——难怪会直接带他们去红灯区,看样子其他的考察人员玩得还花。 投资建设旅游城市是超大型项目,里面可捞油水的地方也很多;看卢比这副“懂行”的模样,估摸着除了他和季岸,来的没几个正经人。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