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谭秋并未声张,她不动声的再次垂下眼眸,下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任由盛清换了冷风给她吹早就干透的发尾。 姐姐,你对我尚有余情吧 念一旦滋生,便无法遏止。 偌大的盥洗室里只有吹风机的嗡鸣,不知过了多久,谭秋才堪堪抬起头,转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脖子,轻启瓣,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姐姐,好了吗,我的脖子好僵。” 盛清啪的一下停下吹风机,盖弥彰似的摸了一下鼻尖, “好了。” 声音听上去有些虚。 谭秋笑着,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褪去了经年累月贴在身上的面具,反倒出几分从前的样子,真实的样子。 “好了。”谭秋站起身,很迅速的握了一下盛清发烫的掌心,速度之快,盛清本没来得及反应, “睡觉吧。” 言罢,谭秋已经先走掉了。 望着那个高挑纤瘦的背影,手上似乎还有些余热。 盛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出去。 外面的等已经被关掉了,只余着头的一盏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谭秋的半张脸埋进影中,眼睛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神情很专注。 不知道在看什么,连睡袍的领口敞开了都没有发现。 盛清沉着步子走过去,轻轻摁住谭秋放在膝头的电脑,语气柔缓: “关了灯就不要再工作了,快点睡觉吧。” 谭秋抬起眼看她,专注未消,深黑的眸子被夜灯浸染上几分细碎的光,盛清被她盯得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 她终于发现了谭秋是哪里变了。 五年前的谭秋,是将自己的野和戾气生生在自己假装乖巧的外表之下,作出一副温软羊羔的样子。 而现在的谭秋,全然是卸掉了所谓的伪装,像盛清展现出原原本本的一个她,一个富有攻击的,将一切玩于股掌之中的崽子。 但是,出乎意料的,盛清喜谭秋的这种转变。 电脑被谭秋合拢,扔到一边的桌子上,盛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就这么落到谭秋的手背上,微凉的触如同一块瓷片冰着盛清愈加滚烫的手心,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舍不得将手移开。 谭秋也没有挣开她的手,任由盛清这样搭着,好一会,才悠悠开口: “姐姐,你的手好烫。” “是休息之前想做点其他的什么事吗” 直白又隐晦的话语,直直的击中了盛清,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展无疑。 但她不想再次重蹈覆辙。 于是,只是收回手,冷静的替自己解释: “不是我的手烫,是你的手太凉了。” 谭秋低低笑了一声,在寂静的氛围里格外明显。 像是在嘲笑盛清的盖弥彰。 也像是在嘲笑盛清的懦弱和胆小。 盛清别开眼睛, “现在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接我的元旦假期。” “好。”半靠在头的人应了一声,喑哑的声调听上去带着写倦懒, “那你还不上来吗” 谭秋说着,一把揭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猛然掀开的被子带着她本就宽松的领口更加歪斜,出一片粉白的肌肤。 看着谭秋留出的大片空位,盛清强下心底叫嚣的望,尽量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回应: “我去外面睡。” 听她这样说,谭秋也没有继续挽留,而是又很快的将被子掀了回去,掠起的风拂了盛清的头发,一缕发丝落在鼻尖,的。 “那你去吧。” 听到谭秋答应的干脆,竟然也没有挽留,盛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太甘心。 于是,临走之前,她走到谭秋身边,一只手拨开谭秋盖在身上的被子。 谭秋眨着眼睛看盛清,虚虚的握着盛清的手,指尖刮着她的手腕,看似是在阻止,实际上却更像是在随着盛清的手游走。 盛清只是掀开了一点,出了谭秋松松垮垮的领口和系带。 谭秋抓住她手的力度不大,盛清很轻易的就挣开了。 她注视着白的睡袍,白的肌肤。 只觉得有些晃眼。 晃的她有点晕。 盛清的手指勾过谭秋松松垮垮的系带,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两人对峙着,气温攀升,焦灼无比。 谭秋弯,笑的有些危险,下一刻,她便攥着盛清的手用力一拉,原本松垮的系带终于彻底散了。 “姐姐是要这样吗” 说话的吐息间,谭秋的口微微起伏,白的睡袍搭在身上,透出一条隙,底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盛清伸手勾住谭秋的下巴,迫使她仰头。 谭秋也很听话的将头抬了起来。 盛清手指捏住谭秋肩头的布料,向下划着,将原本凌松垮的睡袍整理的十分整齐,一丝不茍到一点肌肤都透不出来,而后,三俩下将系带系紧,很正人君子的退到一边: “你本来就有些咳嗽,衣服要穿好,免得夜里着凉。” “我走了。” 盛清几乎是逃出谭秋的视线的。 她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本来已经很疲倦,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便是谭秋勾起的角和那一大片在外的肌肤。 指尖上似乎还残存着细腻的凉。 仅仅只是接触了短暂的一下,被她刻意下的记忆便如同汹涌的浪般涌来。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