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触摸时之湄的身体,竟然是烫的。 ——她发烧了。 苏域一惊,忙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回过身来看她,眼神无奈又心疼, “你怎么能是真的难受呢?” 幸好他今晚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时之湄被烧得意识模糊,难受地蜷了蜷身体,含糊不清地叫妈妈。 模样好似找不到家的孩子。 苏域将她圈到怀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时之湄母亲早逝,父亲只顾追名逐利,她长这么大,她几乎没有得到过多少,哪里知道怎么人呢? 自己又在跟她计较什么呢? 家庭医生匆忙赶到,检查过后确定只是受凉,只留下了退烧药。 苏域倒了杯温水,过来喂她吃药。 时之湄闭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呓语。 凑得近了,苏域才听清她现在叫是的: “苏域,苏域……” 这两声短促轻飘却重似万钧,将他的心瞬间捣碎。 此时此刻,苏域恨不得变成一味药,治疗她的病痛。 好不容易喂她服下药,苏域接了盆热水为她物理降温。 热巾刚碰到额头,她难受地皱起眉头,伸手往下扯, “好凉。” “巾是热的。”苏域柔声哄她, “乖,你现在太烫了,需要降温。” 后半夜,时之湄身上开始冒汗。 苏域褪去她的睡裙,动作温柔得好似照顾出生的婴孩。 时之湄意识稍微清醒,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地描述自己现在有多难受。 苏域心疼得不行,一边吻她一边安抚着她。 好不容易才把时之湄哄睡。 天边都已经泛起暖黄,苏域松了口气,抱着她睡了过去。 时之湄醒来时,觉自己浑身是汗,无力到抬不起手。 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在一个悉的怀抱里,而且身上还没穿衣服。 她不适地动了动。 怀抱的主人慢慢醒转,熬了一整夜,他的嗓子有点哑, “醒了?觉怎么样?” 时之湄拉高被子遮住自己的口,小声回答, “好多了。” 苏域看着她揪着被子的手,勾了勾角,随即下给她倒了杯水, “润润喉咙。” 时之湄要伸手接过,苏域却握着不放。 他说: “我喂你。” 时之湄奇怪地蹙眉, “我可以自己喝。” 苏域坚持, “那也要喂。” 时之湄犹豫了下,最终松开了手。 水经由苏域的手入她的身体,她要不要喝,喝多少,怎么喝全部都在掌控之中,他的控制瞬间得到了极大足。 经过昨晚,苏域更加确信,自己确实有点变态。 时之湄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里发,狐疑地问: “你在水里下毒了吗?” “你昨晚喝的水都是我喂的。”苏域轻嗤, “要下毒不用等到现在。” “昨晚辛苦你啦。”时之湄单手揪住被子,空出另一只手来抱他。 苏域连人带被一并拥入怀中,垂首,啄吻着她的脖颈。 时之湄颤了颤,忍不住侧身要躲, “别亲了,身上都是汗。” “都是汗才好。”苏域贴近她耳后里面的区域, “说明已经好了。” ———————— 我来了 第49章 她 恍惚间,她觉之前的苏域又回来了。 他身上依旧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无需言语,就能消解她所有的负面情绪。 时之湄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个吻里。 中,抓着被子的手不自觉地松开,被子接着滑了下去。 眼见就要失控,还是苏域恢复理智,及时离。 如今他的温柔稍纵即逝。 怀揣着遗憾,时之湄重新遮住口,奇怪地问: “我的睡裙呢?” “被汗打没法穿了。”苏域又提醒道, “没看连被子和单都换了一套新的吗?” 自己竟然出了这么多汗吗? 难怪身上黏黏腻腻的。 时之湄有点受不了,坐起来, “我要去洗澡。” “先去吃饭。” “不行,太难受了,我现在就要洗。” “别闹。”苏域按着肩膀将她重新回上, “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晕倒在浴室里吗?” 时之湄嘴硬, “我可以自己洗的。” “是吗?”苏域垂眸打量着她,眼神里是怀疑。 时之湄悻悻地撇嘴, “但我现在没有胃口,不想吃饭。” 苏域软下声调,哄道: “就当是陪我吃。” “好吧。”时之湄勉强答应,理直气壮地支使他, “你给我拿件衣服过来。” 苏域翻了翻她的行李箱,又折回来问: “你这次回来只带了一条睡裙吗?” “对,你随便拿一件过来就行。” “其他的衣服都太紧了,你病刚好,穿着很难受的。” “那也要穿啊。”时之湄一脸提防地看着他,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什么都不穿陪你吃吧?” 苏域: “……” 苏域: “现在的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吗?” 时之湄轻哼, “不然你以为呢?” 苏域抿了下,转身就走。 “哎——”时之湄还以为他生气了,下意识地出声,想叫住他。 苏域进了衣帽间,出来时手里拎着自己的衬衣, “穿这个吧。” 时之湄想了想,穿他的衬衣确实比自己带的那些裙子舒服,便答应说好。 苏域坐在沿上,凑过来要帮她穿。 时之湄下意识地缩身, “我自己可以的。” 苏域坚持说: “还是我来。” 视线在半空中胶着,似在进行一场拉锯战。 时之湄愣了下,忽然想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要拒绝—— 就让他换呗,自己还乐得轻松。 她随即松开了手。 苏域双手环绕到她身后,为时之湄披上衬衣。 悉的怀抱近在咫尺,这个瞬间,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诉说着思念和渴望。 时之湄抵挡不住,稍稍前倾,靠上他的膛。 苏域顺势将她进怀里。 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拥抱着,耳边只剩彼此一高一低的呼声。 “好啦,该下去吃饭了。” 苏域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然后打横抱起时之湄下楼。 将她安置在餐椅上后,他转身从厨房里端出三菜一汤。 现在家里没有保姆,这些菜只有可能是…… 时之湄抬眼看他, “这些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苏域点头,递给她一双筷子, “尝尝。” 刚退了烧,时之湄手上没什么劲,还能清晰地想起昨晚所有难受的症状。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