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坤宁。 谢柔本身跟着一块来坤宁的,但途中被舒皇后以别的借口支开了,就为了和姜唯洇说点她不能听的话。 “公主不能听的话?” 舒皇后轻咳一声:“柔儿还未定亲,现在与你不同了。” 姜唯洇喔了声:“我明白了。” 简单聊了两句后,舒皇后想起方才从葛嬷嬷那得知的事,斟酌着该怎样开口才能引得双方都不尴尬。 可她这个做婆母的若是再不提醒,若是今后闹出问题了,岂不是为时已晚?况且这才新婚第一天,往后等太子发现了更有趣的玩法,那还了得?这小姑娘怎么承受得起。 舒皇后旁敲侧击:“洇洇昨晚休息的如何?” 提起昨晚的事,姜唯洇渐渐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回道:“好的。” 舒皇后心里无奈叹气,见她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便严肃的叮嘱道:“听本的话,昨晚新婚之夜就罢了,但今后可不能再任由阿斐胡来,他想要的时候若是方法实在不合适,即便他不了,你也不能由着他,否则次数多了,他会养成了那种奇怪的习惯。” “啊?”姜唯洇张了张嘴,楞了好半晌才明白皇后说的是何意。 她的脸瞬间爆红,羞赧地低头。 舒皇后瞧她如此乖顺又单纯的样子,真是愈发担心他们的婚后生活。 太子是个随心所,不需要看人脸过子的,说难听点就是没皮没脸,但人家小姑娘脸皮薄得很,哪里经得住他那般奇怪的索求。 “听见了吗?” 姜唯洇细细地嗯了声:“母后,我听到了。” 趁着谢斐不在,舒皇后特地给姜唯洇支了不少招,等谢斐的事忙完后来坤宁接人,隐隐觉得皇后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自己的太子妃也脸红的异常。 “……” 谢斐:“母后代完了?” 舒皇后笑着道:“就这么怕本不把太子妃还给你啊?” 谢斐默不吭声。 舒皇后无奈,轻轻推了推姜唯洇,“回去吧。” “是。” 临走之前不忘叮嘱,“母后说的话你可别忘了。” 姜唯洇回道:“我都记住啦。” 谢斐不明所以,牵着姜唯洇出了坤宁,一路上她都默不作声也不看他一眼,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 关于舒皇后叮嘱的那些事,姜唯洇暗自琢磨了许久,娘娘说不能由着殿下胡来,否则按照殿下的子,次数多了后他会养成那种奇怪的现象。 她有点不大明白,虽说殿下是个大魔,但他好像在外人面前掩藏的好的呀。 怎么娘娘什么都知道呢?娘娘说的奇怪现象指的是什么? 殿下就连房都不会啊,还要跟她一起看册子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 他能玩什么奇怪的花样啊。 “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耳畔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姜唯洇回过神,摇头道:“没什么。” 谢斐侧眸看她,“是吗。” 没什么才有鬼了,他再了解他母后不过,方才在坤宁定是母后说了什么,她才有这样反常的样子。 谢斐懒散地靠坐在车壁上,随后长臂一伸便将姜唯洇捞进怀里,低声问:“告诉孤,母后同你说了什么?” 姜唯洇紧抿着,摇头。 谢斐:“不说是吗?” 不说!坚决不能说!皇后娘娘对她那么好,她可不能出卖娘娘。 姜唯洇蹙了蹙眉,往下一扫发现搂住她的那只手好像越来越烫了,真怪,今可冷了,车舆内又没有地龙,殿下怎么会热? 谢斐温香软玉在怀,现在抱着她就连方才想问的话都不想知道答案了,他低脸看她,轻声问:“今早孤帮洇洇穿好了衣裳,怎么没有奖励?” 提起这件事,姜唯洇还忘了抱怨,她不开心道:“殿下亲地那么用力,将我小衣上的珠子都丢了还好意思要奖励啊?那件小衣我可喜了,现在珠子都没了,它就成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衣。” 谢斐想起临出门前的荒唐,委实是他下手不知轻重了。 他道:“孤回去就帮你把那珠子回原位,这样还意?” 姜唯洇撇了撇嘴,“珠子都不见了,怎么回原位。” 谢斐瞧她小脸气鼓鼓的,低声笑了笑:“怎么会不见?” 说罢,他从衣襟里取出几粒漂亮的珠子摊开在姜唯洇面前。 她楞了会,惊喜道:“怎么在殿下这里?” 今早出东敬茶之前,那珠子本身被葛嬷嬷收捡起来要带下去的,他想起那是出自她小衣上的亲密东西,便要了过来。 “哪想你如此喜。” 琉璃珠找回来了,殿下也答应会给她回原位,姜唯洇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心情好就不生气了,谢斐眸愈发幽暗,捏着她的下巴问:“现在孤可否要奖励了?” 姜唯洇羞赧地小声道:“好吧……” 说完,她飞快地在谢斐的上啄了一口,正要快速逃离时,谢斐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姜唯洇是坐在他怀里的,这般.绵亲吻到底愈发过火,她细细地了几声,谢斐神一变,白皙的指尖下意识搭上她的后颈。 冰凉的指腹温度瞬间让姜唯洇清醒过来,她急忙推开他制止道:“可,可以了。” “嗯?”谢斐嗓音嘶哑,眸离。 姜唯洇坐地离他远了些,“这不好。” 娘娘说了,不能太由着殿下来,如今还在车上,正要回东呢,怎么能做这种事。 谢斐也极快恢复理智,伸手整理好她微的衣裙,一句不言。 只是坐回去的时候,神不自然地换了个坐姿,无论姜唯洇问他什么,他始终都情绪冷冷淡淡,一眼都不看她,也不抱她了。 这种奇怪的现象,直到回了东,谢斐才稍微缓和点。 按理说太子大婚有七的婚假,今白天嘉兴帝商议政事也不会把谢斐喊去,但因他在徐州处理匪,前傍晚才赶回长安,一切实在匆忙,直到今早才将在徐州剿匪的成果皆回禀了上去。 徐州的事彻底忙完,谢斐才有时间好好休息。 作为常年无休且最为勤勉的太子,这大抵是谢斐二十来年,放过最长的假。 ** 舒皇后特地赏赐了四名女贴身服侍姜唯洇,回到东后,她看着面前这四个生疏的面孔,一时也觉得很难办。 她一向不习惯有太多人服侍她,身旁有小梅一个人就足够了,小梅什么都会做,女们不会的,小梅也会,在她看来小梅一个人都可以抵她们四个了。 姜唯洇特地问过谢斐这些人该如何安排,他说随她喜。 姜唯洇想了半天,还是将四人喊到面前来,问道:“除了服侍我之外,你们可有另外想去的地方?” 几个女面面相觑,都不知这位看起来极其面善的太子妃为何要说这种话。 难道是觉得她们伺候的不好,要把她们赶出东? “太子妃饶命……奴婢们定会安分守己服侍太子妃,请太子妃不要赶奴婢们离开!” 四个女齐齐跪地求饶,得姜唯洇窘迫不已。 为何这么害怕?难道是她方才太凶了? 她尽量放轻了语气,道:“我没有要赶你们,你们还是可以留在东的,只是我身边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所以想问你们要去向何处,我好让福公公为你们安排。” 女们渐渐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好在是还留在东,不是赶走。 很快其中两个女已经想好了去处,姜唯洇吩咐小梅记下来,一会就让福公公安排下去。 但剩下两个女却迟迟没有说话。 姜唯洇又问了一遍,其中一个名唤翠冬的女低声道:“奴婢愿留在太子妃身边服侍您。” 翠冬说的十分真诚,姜唯洇也不好拒绝,只好同意了。 她又看向另外一个叫秋竹的,“你呢?” 秋竹身躯微微轻颤,以额贴地回道:“奴婢想去伺候太子殿下。” 她这句话落地,在场几个女和梅烦恼同时脸一变,姜唯洇也下意识蹙了蹙眉。 怪了,怎么还有人胆子这么大。 她问:“为何要去伺候太子殿下?” 秋竹紧张道:“奴婢……奴婢只是觉得,伺候殿下就如同伺候太子妃,所以这才……” 姜唯洇嗯了声:“也好。” 秋竹面顿喜,谁知姜唯洇继续说了句,“不过太子殿下一向不喜有人近身伺候,恐怕是不行的,如此若你实在没想到好去处,我只好让福公公安排你了。” 秋竹本以为这个太子妃面善又心单纯是个好拿捏的,没料到心里门清,表面做出一副大度的贤模样,背地里却如此小心眼,竟是晓得直接将太子搬出来为难她。 不仅成全了自己的名声还免了殿下身旁有其他女人,真是好缜密的想法。 解决了这四个女后,姜唯洇只让翠冬留了下来,其他三人被福公公带走了。 姜唯洇带着小梅和翠冬回了寝殿,谢斐正倚在榻边看书,听到脚步声,他慵懒地掀起眼帘,语气淡淡:“怎么去那么久?” 新婚就敢让夫君独守空闺,真是好大的胆子。 姜唯洇得意地扬了扬脸颊,“殿下,我方才可是安排好了几个女的去处哦,她们都可意了。” 谢斐漫不经心地翻阅书册,喔了声:“是吗?” “不过有个女胆子很大,竟要来贴身伺候你。”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