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姜重阶尚未说出口,便被谢斐打断,他语气轻缓地道:“没有事先与姜先生说明带走了洇洇的事,的确是孤的不是,但孤也不后悔这样做,今特地登门除了送洇洇回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姜先生说清楚。” 姜重阶和孟时景一同蹙眉。 姜唯洇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跟父兄对上目光。 谢斐本不在意对面二人是如何想的,他要娶姜唯洇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即便是她的亲生父亲与兄长,但秉持着良好的教养及对姜唯洇的看重,他自然要在赐婚圣旨下来之前与姜重阶说清楚。 谢斐简单一两句话就将自己和姜唯洇的婚事清晰代了出来,当说到明将会有赐婚圣旨送到家里时,姜重阶还是没能接受这个冲击。 “你说什么?太子殿下要娶洇洇?” 孟时景倒是消化的很快,但他同样高兴不起来,问道:“不知殿下娶洇洇是为侧妃,还是……” 总不会是太子妃吧,按照太子这般重规矩又不苟言笑的人,他若是娶太子妃定然只会选择与他最为合适的姑娘。 这个问题对谢斐来说极其无礼,若是旁人问的话,他定不会给任何眼神,但到底孟时景还是姜唯洇的兄长,他不能不顾及自己太子妃的受。 谢斐神不变,回道:“是孤的太子妃。” 孟时景眸轻颤,若是了解的他的人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意外。 谢斐移开目光,对姜重阶道:“姜先生,孤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如今夜已深,亥时过半,再久留下去实在有所不妥。 谢斐站起身,理了理衣袍,侧眸看了姜唯洇一眼。 姜唯洇抬眸看他,用眼神疑问:做什么? 谢斐薄微启:“孤要回去了,太子妃不送一程?” “啊?”姜唯洇还没从见了帝后的冲击中回过神,一直处于神思游的状态,谢斐这“太子妃”三个字这般轻飘飘地唤出来,她心里窘迫地不行。 实在没办法像殿下那般可以很快就接受了这桩婚事。 姜重阶扫了谢斐一眼,即便心中再多疑问,但如今天家要下赐婚圣旨,他这种平民百姓如何拒绝。 所以还是比姜唯洇接纳地快,他道:“洇洇,你送殿下出门。” “喔……” 姜唯洇一起身就被谢斐牵起了手。 姜重阶:“……”就这么急? 他无奈道:“早去早回,送到门口就行了。” 话音才落,谢斐就已经拉着姜唯洇走了。 ** 皓月当空,月华如烟沙轻柔洒地。 宅院门前,夜风轻微吹拂,卷起的粉裙摆与玄衣角紧紧相。 姜唯洇想回自己和谢斐相牵的手,但试了好几下不出来,只能放弃了。 她抬起眸子,望着站在夜下也极具俊美的男人脸庞,也不知是夜风有点冷还是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有些怪异的波动。 谢斐半晌不说话,不松手,也不走,她只好提醒道:“殿下,时辰不早啦。” 谢斐垂眸凝视她粉润的面颊,低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与孤说的话?” 姜唯洇苦恼地想,殿下究竟想要她说什么呢? 从事发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她的人生就这样经历了天翻地覆,换做两个时辰前,她定是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在她身上发生,她现在脑子还是混不堪。 对于要嫁给太子的事,她仍然觉得很不真实。 即便殿下说赐婚的事是板上钉钉了,可她还是觉得不可信。 当时在紫宸,陛下对殿下要娶她为的态度可是竭力的反对,又怎会忽然转变态度呢。 或许殿下只是在唬她罢了。 她轻哼一声:“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哦。” 这一切都是他单方面做的决定,都没有问她的想法,她可是还记得殿下把她绑到鸣雀园的事呢。 谢斐淡淡笑了声,瞧她躲闪他的眼神,不免觉得可,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夜中他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带有勾人的酥意,“你不想嫁也不行,明圣旨到了,你还敢抗旨不尊?” 低哑的嗓音使姜唯洇听了耳子发热,傻愣愣地让他捏了许多下,她才反抗道:“哼!殿下这是强娶良家少女!” 谢斐低低的笑了声:“孤便是强娶了,你又该如何?” 姜唯洇怔地睁大眼,好啊,殿下果然本暴了。 他就是个以权人的大魔! 谢斐眉梢一扬,他只用看一眼便知道她又在心里想什么,罢了,只要能把她娶回东,就任由她胡思想。 梅良心站在马车旁,尽量把自己当空气般,不打扰那二人“甜”。 不过夜实在太深,若是再不回恐怕为难了,梅良心只好顶着力在旁不经意地咳咳了声,以作提醒。 谢斐眼角余光横他一眼。 梅良心后背生寒。 “……”罢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他再也不干了! 姜唯洇也听到了梅良心的咳嗽声,连忙道:“殿下快回去,太晚了。” 谢斐嗯了声,又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姜唯洇不解。 谢斐上前几步,将脸俯了下来,循循惑地问:“想亲吗?” 姜唯洇羞得眼睫轻颤,声音软软地道:“不,不想!我可没说要嫁给殿下呢!” 谢斐继续引:“孤想亲了。” 说罢,他便直接勾着姜唯洇的肢,俯身过来轻轻柔柔地含她温热的瓣。 这个吻与恢复记忆后的所有吻都完全不同,犹如电闪过般,得她浑身又酥又麻。 姜唯洇被吻得浑浑噩噩间,忽听耳畔一道好听的嗓音响起。 “乖,张嘴。” 她笨笨地张开嘴,须臾之间便觉软的东西滑进了她的齿间,恣意地捉她。 姜唯洇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好似溃散,从起先的抵抗,到不由被他之沉沦。 最后谢斐什么时候走的,她已经全然忘了。 姜唯洇脚步虚浮回到家时,姜重阶和孟时景还在厅内等她。 姜重阶不悦道:“送个人出门也能这么久才回?洇洇,你千万别告诉爹爹,你是回来的时候路了。” 姜唯洇紧咬着,不敢让父亲和哥哥看出来她嘴红的状况,不能说话,只好无辜的摇头。 孟时景一看便知方才发生了什么,无奈道:“父亲,时辰不早了,让洇洇去休息吧,她一整天经历了太多,想必很累了。” 姜唯洇松了一口气,朝孟时景抛去谢的眼神。 见此,姜重阶也不好说什么了,摆摆手放人。 ………… 姜唯洇度过了极其坎坷,让她的世界天翻地覆的一天,导致就连夜里的梦境,她都梦见婚后被太子天天捆绑在上欺负。 东寝殿,新房。 目及所处皆是一片红,是喜庆的红。 男人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气朝榻上的姜唯洇靠近,他边紧紧盯着她,边慢条斯理解开带,没一会便褪的只剩一层单薄的中衣。 藏在中衣下健壮的体格若隐若现,惊得姜唯洇咽了咽口水。 男人倾身靠近,掐住她的下颌,迫她扬起脸颊,嗓音带笑地道:“今是我们的新婚大喜,洇洇可想好如何伺候好孤了?” 姜唯洇羞地眼睫打颤。 下一瞬就被男人覆在怀里。 她身子瑟瑟缩缩,依偎在他滚烫的膛前轻颤,“殿,殿下,我不会……” 谢斐起她的长发,极有耐心地道:“不怕,洇洇不是有本婚后小册子?我们按照那上头的来就好。” “可是,那个觉股好疼啊。”那册子上有打股的,殿下的力气那么大,若是打她股,她怎么承受的起。 姜唯洇委屈地求饶:“殿下能不能不打我股。” 谢斐低声一笑,“笨蛋,那怎么能叫打股?” 他薄贴进她的耳廓,低声说了一句让她听了浑身发抖的话。 天亮了后,绚丽的光从窗倾斜而入,照亮了整间屋子。 姜唯洇猛然睁开眼睛,见眼前还是自己的房间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梦境,若那是真的,她怎么承受得了? 殿下的大东西那么吓人,若是用那个打她股,她定会疼死的。 姜唯洇顶着一头凌的长发坐起身,浑身都没劲,喊道:“小梅……” 她正想问问小梅,昨晚殿下来家里说要娶她为的事究竟是真的还是梦境,这时房门被推开,梅烦恼兴奋地跑了进来,说道:“姑娘,您快起来梳妆打扮,里头的赐婚圣旨下来啦!” “……什么?” 这竟然是真的,不是梦境?!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77 ◎婚事。◎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