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深夜静,夜风吹拂。 孟丞相呷了口茶水,茶杯盖子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重阶啊,今只是个警告,你若再不把东西出来,下次可不只是吓一吓你的女儿了。” 姜重阶冷笑道:“你说了给我时间,大人如此不守信用,看来我也没必要履行与你的条件了。” 孟丞相不慌不忙:“这么说来,你是不怕时景出事了?” 姜重阶语气冰冷:“他若真的出事了,你也休想拿到东西。” 孟丞相气得紧紧按住桌角,这时帐篷外响起了孟时景的声音:“义父,时景求见。” 姜重阶脸骤变,孟丞相胜券在握地笑道:“去吧,去亲眼见一见你的儿子。” 孟时景站在帐篷外,片刻都等不到回声,正打算直接进来时,这时从里面走出一道人影,出是一张他未曾见过的面容。 “你是?” 姜重阶紧盯着孟时景的面容,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心中的苦涩翻涌。 他的眼睛长得很像渺儿。 陌生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含着孟时景不懂的情绪。 孟时景即便诧异,也十分守礼地朝对方淡笑。 孟丞相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扶着孟时景的肩膀,朗声介绍道:“时景,认个脸,这位是义父新招揽的暗卫。” ………… 翌天刚亮谢柔就找了过来,等见到姜唯洇还好生生活着,她悬了一天的心这才放下。 “你果然没死,本公主就说了,你命硬!” 姜唯洇拧着细眉,疑惑道:“公主,您该不会已经在脑海里想了我一百种死法了吧?” 谢柔顿时一噎,目光闪躲道:“胡说什么!只是你是我带进去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皇兄不会放过我的。” “不过说起来,你是怎么摔的?” 姜唯洇回想了那时的情况,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就是蹲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时觉有人推了我一把。” “公主,你也得小心点,没想到那林子里竟还有那样的坏蛋!” 谢柔严肃道:“这不行,得让皇兄查清楚,把隐藏起来的坏人揪出来才行。” “对了,皇兄人呢?” 姜唯洇也不清楚,她好像醒来就没看到太子的人。 谢柔没一会儿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见姜唯洇也没什么重伤,便把她拽起来,道:“你今继续陪我去狩猎,昨天发生了状况,导致我就只猎了两只狐狸。” 听说那个苏含霜猎的猎物可比她多得多了,她不能输。 谢斐掀起帘子进来,就看到谢柔拽着脸还有点白的姜唯洇要出去闹,神不悦道:“谢柔,出去。” 声冷且沉。 谢柔吓得一缩手,“皇兄……” 姜唯洇老老实实地卧在榻上,小声道:“公主,我、我就不去了……” 她昨天在林子里都被人谋杀,好在她运气好保了一条命,但谁知道那些想刺杀她的人会不会再来一次? 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那么多杀手,但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谢柔还劝说,对上谢斐警告的眼神,最终还是吓得跑了。 公主走了后,氛围也安静了许多。 姜唯洇还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睡在谢斐的榻上,披散着微卷的乌发,雪白的小脸粉的,一副我见犹怜被很好呵护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定是认为方才发生过什么事。 “殿下,你去哪儿了?”她语气委屈又可怜。 谢斐袍落座,慢声道:“你最近愈发得寸进尺,都敢打听孤的行踪了。” 姜唯洇害怕得不行,慢慢地爬过去贴到谢斐的身旁,扯着他衣角可怜巴巴道:“殿下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她昨天就跟了公主不过几个时辰,就遇到那种事。 她实在惜命得很,不想哪天离开太子的身边,又被暗中想夺她命的杀手死了。 过了一夜后,她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处境,便后背发寒。 那种随时会被人盯上小命的觉太可怕了。 谢斐垂眸,看向她紧攥成拳头的手背。 静默了片刻,在姜唯洇期盼的目光下,谢斐僵硬地颔首。 谢斐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看她害怕的样子,让他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 今驻扎营地仍旧是狩猎,因太子白天没有出帐篷,导致不少贵女都失去了兴致。 梅良心在帐篷外看守,正被头晒的昏昏睡,忽地觉一阵风掠过,他抬眸一看,登时警觉地将来人拦下。 “程小公子,殿下在里边休息,暂不见客。” 程楚暮道:“我是来见洇洇的。” 梅良心道:“姜姑娘也在休息。” 程楚暮脸有些不好,见梅良心铁了心的阻挡,他只好退步:“那你告诉我洇洇有没有受伤就好。” “姜姑娘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要休息一。” 程楚暮也没勉强进去,最后道了声谢就走了。 等姜唯洇睡了一觉醒来后,已是傍晚时分了,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便见到谢斐安静的睡颜。 她心口一颤,脸颊浮起红晕。 殿下竟是又跟她睡一起了,甚至这次还不是她强行要求的。 果然,只要她一受伤,殿下就会心软接着就没办法拒绝她。 就像今,殿下还特地陪她在帐篷内休息,没有出去狩猎。 姜唯洇心里顿时滚烫烫的,她很少能看到谢斐这样安静到没有任何攻击的模样,便忍不住上手,轻轻摸了摸谢斐的脸颊。 手很光滑,还有点温热。 方才还在入睡的男人这时蓦然睁开的双眼,下一刻扣住她的手腕,眼底一瞬间掠过刺骨的杀意。 姜唯洇吓得脸煞白,楞得不知反抗。 男人利落翻身将她覆在身下,掌心用力攥住她的手,嗓音嘶哑道:“做什么?” 姜唯洇害怕地眨眨眼:“我……我若说我是心犯了,想摸一摸殿下的脸,殿下会信么?” 谢斐眼中的杀意与冷冽顷刻间消散,随之浮现几分捉摸不透的怪异。 “?” 姜唯洇臊得闭了闭眼。 她觉得她大抵是跟太子相处太久了,不仅把他的坏病都学了去,还跟他一样成了大魔。 方才看他睡得安静乖巧,好看到她有点心,就没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 谁知殿下只是被摸了一下脸而已,竟也能让他这么动,都翻身过来要把她那样那样了。 她脸颊红的很不正常,语气羞怯:“殿下,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谢斐莫名其妙看她,“做什么准备?” 姜唯洇轻轻睁开眼,浓长的睫还在微微的颤抖,细细弱弱地道:“就……和殿下做那样那样的事啊。”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54 ◎谢斐觉得快要疯了。◎ 她声音羞答答的, 眼神里还含着难为情的娇嗔,有几分羞的言又止,又有几分谢斐品不出来的恼意。 “……” 谢斐眉间拢起,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在姜唯洇的眼里,好像成了什么大魔, 要对她做一些无下之事。 然而他并无此意。 谢斐哂笑, 本不与她纠一些有的没的, 但瞧她又羞又害怕的样子,话到嘴边却忽然换了一句:“你何时能做好心理准备?” 姜唯洇愣愣地眨了眨眼:“啊?啊?” 她很震惊地“啊?”了两声。 随后,她闭了闭眼, 忍着羞心道:“不, 不好。” “什么不好。” 他缓缓近,面容与她相贴不足一寸,清冽的呼都洒落在姜唯洇的面颊上, 犹似微风拂过。 姜唯洇吓得怔大了杏眸。 很好, 殿下已经不打算忍了是么? 竟直接坦然地要求要与她做那样那样的事!可她即便再笨, 也知道, 男女之间是不可以在没成婚之前做那种事的。 虽然,虽然千里迢迢来追夫的人是她。 分明一切都按照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了,可姜唯洇还是害怕得不行。 即便她失去记忆前,可能已经和殿下发生过那样那样的事了,但是她现在失忆了呀, 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她现在是一张白纸也不为过。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