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后鼻尖更红了。 但姜唯洇看不见。 她只在意方才殿下为何生气了。 “殿下怎么生气了呀?” 谢斐轻轻地摩挲指腹,上头仿佛留有余温, 他敛起神没再显情绪。 “孤没生气。” “才没有!殿下方才就是生气了!我都看到了。” 他方才角抿地比平时更紧了, 一看就是在不高兴。 谢斐哂笑:“那你大抵是瞎了。 ” 姜唯洇:“……” ** 等回了熙宁殿, 太医已经到了, 得知是给个一个小太监看病,太医略微诧异。 “这位小公公的手臂有轻微的拉损,好在不大严重,待好好休息两便能好转。” 姜唯洇后怕地问:“那我是什么事都不能做了么?” 太医道:“倒没那般严重,你就跟平常一样,只要不搬太重的东西做体力活就好了。” 太医看完病后就走了。 姜唯洇苦哈哈地坐在软榻上,委屈道:“殿下,我这两天就不能伺候你了。” 谢斐乜她一眼:“你何曾伺候过?” “啊……对。” 被人骂了一天的死太监,她都忘了自己本不是太监了。 这时梅良心进来,说道:“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谢斐刚从嘉兴帝那回来,本打算去见皇后的,奈何半途中就看到姜唯洇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两个人拉扯,经过这一曲,导致他去见皇后的事也推后了。 姜唯洇还不知太子是为了她拖延了这事,面无辜道:“殿下快去忙吧。” 谢斐起身,正出门,忽地停下脚步看她。 “脚底抹油了就这么呆不住?孤不在的时候,没事别到处跑。” 语罢,谢斐走了。 留下姜唯洇脸莫名其妙地坐在原处。 不是,她不是无辜的么?再说了那是公主要带她出去玩的,她能拒绝么? 姜唯洇郁闷地甩袖,很快又疼得嘶了声。 ** 寝殿内熏香轻袅。 谢斐还未进去,便听到谢柔委屈的哭诉声:“母后,您定要为女儿做主,皇兄他还想把我赶回长安!凭什么呀,我若是中途被赶回去,岂不是公主的脸都丢尽了?” 舒皇后练地问:“你是不是又给你皇兄惹祸了?” “母后还记得皇兄东里藏着的那姑娘吗?这回皇兄又把她带来了,我不过就是好奇而已,就带那姑娘出去玩,然后就……” 谢柔眼眸忽闪,后面越说语气越弱。 舒皇后再明白自己女儿的子不过,想必是因为她带着那姑娘出去,惹了祸事。 说起来。 舒皇后也不赞成道:“他怎么又把那姑娘带来了?岂有此理!等你皇兄来了,本定要好好训斥他!” 谢柔继续煽风点火,“没错!训斥皇兄!” “太子殿下到——” 舒皇后端着一张冷肃的面容,就连谢斐行礼她也没过出笑脸。 “儿臣给母后请安。” 舒皇后冷笑道:“你还知道来见母后,为何来的这么迟,是不是为了那个姑娘?” 谢斐:“是。” 舒皇后听他语气坦然,琢磨问:“你把她带到行来是做什么?不会真的看上那姑娘了?上回本就告诉你,你若真的想要她,就给她一个名分做你的女人,不要又让她穿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伺候你!”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谢柔小声道:“没错!什么贴身小太监,这该不会是皇兄的怪癖吧?” 谢斐幽幽地扫了谢柔一眼,“看来你很意程楚修,若不然皇兄去父皇那为你和楚修求一道赐婚圣旨如何?” 提到程楚修,谢柔立刻能从嚣张的小孔雀变为蔫蔫的小崽,她语无伦次道:“谁,谁意他了?我看到他就烦!皇兄还让那个讨厌鬼送我回去,我都要气死了!” 谢斐无情地扯了扯角,“那就闭嘴。” “哼!” 谢斐:“你可知,若不是孤正巧路过,你和苏含霜就要害得她双手都要废了,皇家公主就是这般没有规矩?欺负一个小太监让你很快乐?” “我……” 虽然谢斐平时冷漠了些,却很少对这个唯一的妹妹说重话,只要无伤大雅都是任由她任,但今谢柔做的事委实过头了些。 谢柔心虚道:“我真不是有意的……皇兄,我道过歉了。” 谢斐淡声道:“你对她道歉了?” “我……可我是公主!哪有公主给奴婢道歉的?” 舒皇后听得莫名其妙,“究竟发生何事了?” 雨姑姑特地去问了公主的女,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舒皇后。 舒皇后明白自己女儿嘴硬心软,又不服输的子。 但那姑娘到底也算是被她和苏含霜的恩怨牵扯进去了,的确是受了委屈。 “柔儿,听母后的话,你对那姑娘去道个歉如何?” 谢柔忽然倍委屈,“母后,我是公主,我……我为什么要道歉啊。” 舒皇后慈地摸了摸她的鬓发,“你是公主,所以才更该明白是非,今虽说是只是小事,但的确是你将那姑娘牵扯进来的,即便她是奴婢,她也是无辜,更何况她也并非是奴婢。” 谢柔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她的世界里,她只会给皇兄和父皇母后低头,从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如今母后和皇兄都为了一个外人让她低头,她从未觉得如此委屈过。 “我不愿意……” 谢斐面不改,丝毫不意外她不知悔改的子。 “不道歉,从今往后你离她远一点。” 谢柔反驳道:“凭什么!我就喜找她玩!” 谢斐讽刺道:“她有几条小命能任由你这样折腾?谢柔,她不是供你取乐的玩偶。” “我才没有拿她取乐,我只是……只是想跟她做朋友而已。皇兄本什么都不知道!” 舒皇后默默观察了一阵子,安抚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 姜唯洇在屋子里等到天黑,才等到谢斐回来的身影。 她的瞌睡登时都赶跑了,笑盈盈地起身去接:“殿下,你回来啦,我可想死你了。” 谢斐略一停顿,不自在道:“好好说话。” 怎么一到夜里,就又变得神经兮兮的。 那自然是到了夜里,姜唯洇才想起来她的狐媚子本职呀,她小步小步地跑过来,笑得眼尾弯弯:“殿下夜里用膳了吗?” “在母后那用过了。” 姜唯洇沮丧地哦了声:“我还以为殿下会回来跟我一起吃呢。” 谢斐蹙眉,看了眼外面的天。 “怎么还不用膳?” “我在等殿下回来啊……” 是殿下说让她乖乖的不要跑,她还以为殿下会很快回来跟她一起用晚膳呢。 谢斐喊来人去准备了些吃食。 一刻钟后,热乎乎的晚膳被呈了上来,未免让熙宁殿的人看出她不像个小太监,房门便紧紧关上了。 谢斐去一旁处理公务,姜唯洇闷头吃饭,一边吃一边悄悄打量谢斐。 太子殿下真的很勤勉,就连来行这边放松狩猎,他都要处理政事,半点都不懈怠。 她忽然好奇起来,在殿下的眼中,还会有比公务更重要的事么? “殿下,咱们什么时候狩猎啊?陛下今也到行了,是不是明天就可以了?” 谢斐轻捻朱笔,淡声道:“后吧,明有晚宴。” “哦。”姜唯洇不懂皇这些规矩,就是好奇好像皇时不时有宴,还懂得享受,随后她又想开口问一问自己父亲的事。 犹豫了半晌,还是咽下去了。 不着急,听说这次要在行呆半个月,总有时间的。 谢斐听她许久没说话了,便用心去做自己的事。 片刻后,一道影将他笼罩,他迟疑了须臾抬起头来。 果不其然看到了姜唯洇站在他书案前,整个人都要贴上来了。 她好像很喜这样的距离贴近他。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