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梦见太子了。 与昨晚被太子抛弃的梦境不同,今晚这个梦有些旎,有些见不得人,有些难以启齿。 还是在东,看陈设布景应当是清月殿。 姜唯洇梦见自己在太子平处理政务的书案前,被他紧紧圈在怀里与他相拥。 肌肤相贴,抱得很是亲密。 他那张的脸看似正在处理面前的公务,实则手下并不安分。 姜唯洇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谢斐轻轻拍她的,冷声警告:“不准动。” 姜唯洇股有些疼,下意识伸手去按住,就贴上了他手背,她呜咽一声仰起脸看他,状若可怜地说:“殿下不动,我才不会动……” 她好难受啊。 谢斐垂眸:“孤怎么舍得动你,孤疼你都来不及。” 他穿得十分得体,仍旧是矜贵的楚楚公子模样,俊美的面再正经不过,与平里冷漠到外人难以接近的神态别无二致。 可姜唯洇朝下面看了一眼,脸顿时红得不行。 谢斐生得一张恍若谪仙,让人只敢远观的脸,可越是这般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才更让人害羞。 平里的殿下本不是这样。 他忽然变了个样子,梦里的他与白那矜贵冷漠的太子殿下,相差十万八千里。 姜唯洇低着头。 他仍旧维持着那张冷脸,只是漠然的语气里含着几分惑。 “洇洇不乖了,今为何不亲孤?” 姜唯洇害羞地不敢抬头,“昨天亲了呀,而且就非要天天亲亲么?也该歇一歇了……” 嘴都肿了。 谢斐捏住她的下巴,轻笑一声:“你忘了,孤是大.魔,一天不和洇洇亲亲就会死的。” 紧接着便是一个绵长窒息的吻。 很快,画面一转,姜唯洇白天坐在临窗下正在翻阅一本书册,那书册的内容描述的皆是教导她如何勾得太子上她。 姜唯洇红着脸,将那里面的内容都用心的记了下来。 ………… 与此同时,清月殿内。 谢斐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最终还是点亮了屋内的烛火,随手取过书架上的一本话本翻看起来打发时间。 否则,他今晚闭上眼便都是那个小年糕红通通的脸庞,及甜软的双。 并非是第一次亲了,可这次却如何都无法把她的模样从他脑海中推出去。 大抵是这回她人是清醒的,他也无法当做没事人。 谢斐脸愈发难看。 他随手取的话本讲的是一个闺阁小姐为寻夫的故事,开头描写的绵悱恻,动人心魂,最终夫二人重逢,了三天的泪。 底部还重点著上一行小字:此内容所选真实故事,大祁十大人事迹之一。 谢斐却看得眉头紧锁。 这种麻麻的恶心东西,究竟是谁在看? 他摇了摇头,嫌弃地将那话本丢在了一边。 ** 姜唯洇白天都呆在屋内不敢出门。 她昨晚不仅亲了太子,还做了有关太子的.梦,她真的太了。 怎么能因为一个意外的吻,联想到那些七八糟的东西? 她决定一整天都不出去,在屋里好好的谴责自己。 好好反省反省。 要好好做人! 不过才到晌午,她就熬不住了。 姜唯洇刚溜出来玩,就碰见回了东的太子。 男人一身雪长袍自廊下行来,面的风都像是格外的优待他,轻微吹拂起发丝,俊美出尘。 这身衣裳与昨晚梦境里的都一样…… 他脚步轻缓地走近,姜唯洇不知为何,脑子都是昨晚梦里太子抱着她亲,还说不亲就会死的画面。 她臊得甩甩脑袋,将那些不能回想的场景甩了出去。 本想悄无声息地溜走,哪想谢斐眼神都未曾扫过来便直接喊住了她。 “过来。” 姜唯洇小声嘟囔,老叫她“过来”,她有名字的好么,才不叫“过来”。 心中腹诽,却还是老实靠近。 她低着头小声道:“殿下有事么?” 谢斐乜她一眼:“准备一下,陪孤出一趟。” 马车出了皇。 姜唯洇老老实实地坐在车厢角落,不敢再向从前那样贴上去了,好在谢斐也很忙,没空搭理她。 见她傻坐着无聊,时不时发出扰人的声响。 谢斐将矮案的屉子打开,淡声道:“里面随便一本,都是小姑娘们时下最喜的话本子。” 姜唯洇楞了会儿,听话地随便取了一本出来。 然后将那话本递到了谢斐跟前。 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如此,随后冷眼看她,“你觉得孤会喜看这种东西?” 姜唯洇迟疑片刻,才恍然大悟:“殿下原来是要我看啊?” “不然?” 谢斐斜着眼打量她,平没觉得她有这么笨,怎么今天像是被鬼上身了似的。 “去角落看,别挡着光了。” 姜唯洇捧着那话本子,听话地挪了挪股,红还在嗫嚅,但听不清说什么。 谢斐慢悠悠扫了一眼她充埋怨的小脸,视线收回之际掠过她微微嘟起的红。 昨晚那甜软的触仿佛再一次出现。 他不动声地滚动喉结,将视线错开。 姜唯洇坐在角落翻看那话本逐渐看的津津有味,一会儿为里面的故事冁然而笑,一会儿又跟着主人公的悲情哗哗落泪。 她一个人看书,硬生生看出了几个人陪她看的那种热闹。 比如,看到彩部分时,她会很自然地凑过来朝他哭:“殿下,这里边的姑娘太可怜了,苦苦寻夫后本以为可以来幸福的人生,结果夫君赴京赶考便多年未归,她独自一人将孩子抚养成人,等了心之人十几年,最终却得到他早已另娶的消息。” 她气恨地骂:“那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呜呜!” 谢斐:“……” 他让她看话本,是为了让自己清静些,却没料到她看到劲头时竟全然忘了他的警告。 他百忙中随意地朝那话本的内容扫去一眼,那不正是他昨晚看的那本书的下一册? 上册讲得是闺阁小姐为突破世俗,下一册便是腔真心抛了空。 耳边不断响起姜唯洇气得不行的哭声。 谢斐:“……” 原来受众在这。 马车缓缓行驶了将近半个时辰,总算抵达了宴楼。 因太子身份特殊,便是酒楼的掌柜亲自用另一个贵宾通道请谢斐入的酒楼。 进入雅间后,梅良心吩咐道:“可以上菜了。” “好嘞。” 姜唯洇憋了一路,还是没忍住问:“殿下,咱们来这就是为了吃一顿么?” 谢斐嗯了声。 不是,仅仅为了吃一顿午膳还要这么大费周章出啊?马车都坐了半个时辰,她还一直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呢。 梅良心上前斟茶,意味深长道:“姜姑娘这两心情不好,出透透气想必也能缓和下心情。” 这些话是梅良心自己琢磨出来的。 自从昨晚被殿下冷声警告滚出去后,他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那个“她”是谁。 最后总算在睡意朦胧的夜半间想明白了,可不就是姜姑娘么? 咱殿下继上回把姜姑娘裙子都扒下来后,这回总算走心了,都开始在好奇姜姑娘为何不高兴。 这不,他早晨假装不经意地体贴说出姜姑娘心情烦闷,大抵是很想出玩一会。 殿下今便出两个时辰特地陪姜姑娘出来。 看来这太子殿下心腹一把手的位置,他这回总算坐稳了。 姜唯洇听完笑盈盈道:“谢谢你啊,梅护卫,你人可真好,竟然看出来我心情不好了?” 梅良心斟茶的手忽然一抖,到右侧方传来一记冷眼,他连忙回道:“属下哪、哪那般细心呐……是、殿,殿……”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