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的米勒先生坚持要先行回家,让这帮孩子们尽情狂。大家鼓动了丹尼尔送老先生回家,这里距离纽瓦克来回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距,而心有惭愧的丹尼尔只好从命。布莱尔请愿加入丹尼尔,却被尼克製止住。 尼克送养父上车,临走时,米勒先生在儿子耳边低语了一句,「生快乐,尼克。你要是不喜诺亚那孩子,别为难他。」缄默不语的尼克点头,他随后望着丹尼尔的梅赛德斯驶出了前院的小花园。 「卢!你这里有哪些收藏?」果不其然,尼克在老先生离开之后就连说话的语气变得肆意了些。 卢卡斯拿出了朗姆、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琴酒和一些高甜度的果酒。大家看着这些摆列出来的酒品,再次开始质疑卢卡斯对自己的酒令。 卢卡斯并没有解释这一决定的缘由,只是继续将果汁、糖浆、饮料和一些新鲜水果放置在台面上,还找出了上好的调酒器,「想喝什么?我来做。」 杰克点了自己经常会在派对上喝的杰克玫瑰,艾文喜带着青橄欖的马提尼,诺亚则是橙味螺丝刀的死忠粉。望着手法极为嫻帅气的调酒师,尼克挑衅试地挑眉,「卢,你知道『教父』吗?」 在一旁的布莱尔微微嘟嘴,『教父』是什么?低着头的卢卡斯转身找到了还剩少量的安摩拉多甜酒,将其倒入已投掷了冰块的巖石杯中,搅拌片刻,一杯美味可口的『教父』便完成了。 尼克哂笑起来,「佩服。不过,你小子不喝酒有点不像话。」卢卡斯只是耸了耸肩。轮到布莱尔了。扫视桌面的她捧着自己的脸颊,若有所思起来。 卢卡斯嗤笑了一声,「你想点什么特别的尾酒还是尝一尝我的即兴作品?」 少女咧嘴笑了笑,「我喜水桃和椰子;之前的「自由古巴」就很好喝,但是我想尝点别的,那就给大师啦。」 尼克和杰克在卢卡斯的唱片集中找到了一些他们悉的音乐。瞥见英国新晋摇滚乐团北极猴的前两张专辑,尼克立即出了顽劣的笑。片刻后,诺大的玻璃屋充斥起了主唱亚歷克斯·特纳尔那极富磁的多变嗓音和略显嘈杂但极适合解释放的乐曲。 布莱尔转过身来,双手支撑在调酒的台面上,含笑点头受着喧闹明快的节奏和令人咋舌的器乐编排,眼前的画面里,疯癲起来的男孩们一边跟唱一边狂舞起来,酣畅淋漓。 卢卡斯抬首,随着鼓噪却畅的英式车库摇滚,本是倚靠在大理石桌台的少女也开始挪动起了她那被墨绿长裙轻裹的绝美体形,她纤细柔媚的双臂和身优美地摇摆和扭动着。而他此刻的官意识中,唯有她与空气中强烈振动弹击着的声波。 一阵温热的触碰拂掠上她的手背,少女侧过脸来,微微下倾中的镜像里,卢卡斯那干凈修长的手指擦过她的肌肤。她抬眸,目光在他嘴角那抹魅惑绝伦的浅笑驻留,魔幻般地,只见调酒师将一杯淡冰蓝与樱花粉相并的双尾酒呈现在了她眼前。 他的视线里,望见这杯酒的美少女瞳孔迅速扩张,她那微卷开来的樱贴上了高脚杯沿,一记丝滑的,轻呷了一口他为她匠心独具而成的惊喜。这是一场挑战味蕾体验纬度的冒险,泛着人果香的汁水在她的舌间浸染出一片沁人心脾的香甜和鲜美,她那本是恬静姽婳的脸庞幻化出唯美动人的笑顏。 她的眼底,他那双妖瞳勾勒着她那被舌尖轻抵着的珠,美少年诡秘的笑容变得肆和桀驁起来,他那叫人心智错的瓣微啟,仿若与她同步着享受美酒的息。 背景音乐和尼克他们的喧哗声过分嘈杂和震耳,她只好凑近了他,缓步地吐出语句,「这是什么尾酒?我好······」 受着她在自己耳畔那带着温软濡的娇,他闔了闔双眼,口一阵不均衡的,像是醉了的他张开嘴大口深呼了一记,「特意为你调製的,你取个名字吧。」 布莱尔稍作停顿,再次啟,轻笑出声,「『海洋之心』怎么样?」 卢卡斯抿,对着投在他与她身上的亮光源莞尔,「好听。你若是不取名的话,我就会称它为『布莱尔』······」 咬着下的少女嗤笑起来,那琥珀的妖瞳里是氤氳渐升的昧。 杰克和艾文在这时候回过神来看向厨房这边,他们眼眸中的特写镜头里,卢卡斯与布莱尔的头部和脖颈错着,两个人的面颊上写了彼此无法瞥见的緋嫣然。 杰克意搅扰这两人,却被背后的尼古拉斯抢先了一步。 「丫头!过来跟我跳舞!」大声喊叫着的生君从调酒师这里将少女掠夺走,尼克一把环住了布莱尔,将她引向已变成了舞池的起居室。布莱尔回眸的那一瞬,只见卢卡斯把她留下来的那盏酒举到了自己的边,耽视着她,他那直勾勾的眼神里是意犹未尽的狡黠。 和布莱尔共舞之际,尼古拉斯偶尔会别过脸来瞥看远处的调酒师。寿星看似是被各宗曲和惊喜分散力,但他与她方才谈笑风生的一幕,尼古拉斯·米勒看得一清二楚。他可以理解布莱尔,毕竟她暗恋着万人。 可是卢卡斯骤然间对她的示好令尼克暗暗发怵,只希望,那过人的演技和这过分的亲昵,不过是那僧人的负面情绪在作怪,对的,一定是这样。卢卡斯一定是因为想要报復丹尼尔而才会有所举动。 尼古拉斯需要介入他与她,一探究竟。既然是报復丹尼尔之前的骗局,卢卡斯之后必然会彻底拒绝布莱尔。尼古拉斯看向眼前的美少女,她此刻的笑顏楚楚动人,剎那间,他就被凄楚、自责和苍凉所裹挟:对不起了,丫头,为了你好,我不得不推动你与他的这场荒谬的曖昧,就当是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 当下的尼古拉斯还在攒动和酝酿着某种情,他错以为自己仅仅只是在护布莱尔。 此时的玻璃屋已被更为悦耳与和谐的深度浩室乐所占据。西装革履的杰克和诺亚在一旁蹲下来,打开双膝做出夸张和搞笑的摇晃动作。艾文已经跳到了沙发上,想象自己的手中是一副电子键盘,在那里跟着低沉的电音佯装着弹奏。尼古拉斯牵着布莱尔的双手,仍是和她面对面慢舞着。 在望向布莱尔的眼底时,尼克那原是冷淡的玛瑙眼眸即刻软化和温暖起来,可他还是想布莱尔随了他的夙愿,而布莱尔明白他的那点小心思。轻笑着的少女侧过脸去,型努作一个「不」字。 窗外的夜浓烈起来,弥漫起叫人离的沁香。 尼古拉斯·米勒稍作歇息,他的醉意升上来,而布莱尔就坐在他身旁。那半清醒的视角里,少女时而轻笑,时而註视着右侧角的调酒师。她那嫵媚的侧脸在光晕中缓缓浮动,好似一幅上好的古希腊美人油画。 她要是看着自己,该多好。 深一口气,尼克大胆地俯身,再次挨近了,倏地就张嘴咬住她的右耳,舌尖抵住耳垂,一下子就含起来。她的耳畔是他探索中充斥着渴求的低语,「忍不住···想···吃了你······」 布莱尔惊不已,濡的温热里,受到尼古拉斯那豪恣的侵占,双眉紧蹙的她娇了一记。 可尼克没有收敛,他的大手覆上少女的左颊,看势是要将她搂在怀中宠溺。他艷冶的妖贪婪地附起她的下頜,引得布莱尔连连倒凉气,她竭力推开他,可是尼克像是着了魔那般,拇指就肆地轻按她微翘的珠,恨不得探入她那映的朱里。 纵然是生君的身份,他也不能对她如此无礼。 「尼克!」布莱尔尖叫起来,那轻颤起来的小手狠狠地扣住他那闔眸耽溺中的脸,「你好嚣张!」 低出声,尼古拉斯眼不甘地咬,他就那样赤地耽视着眼前的美少女,她儼然比今晚的美酒还要人。 而不远处的岛台,将生君狂肆的这一举动印刻在脑海中,调酒师那双海蓝的剪瞳里拂掠过叫人无法参透的寒意和幽光。 这已然和之前的嬉笑打闹不同。 布莱尔羞怯的小脸转向一边,可分明在余光里瞥见了他。她微微抬眸,只见卢卡斯·克林冷冷地瞪视着尼古拉斯。 而毫无意识的尼古拉斯只是可怜兮兮地痴望着布莱尔,就好像在焦渴她的应允。要如何才能求她答应自己的请求呢?猛然间,狡诈的尼克心生一计。 男孩们又接连着呛下了卢卡斯准备的一排排子弹杯高纯度烈酒,可今晚的布莱尔对这种喝法并不兴趣,她只是在一旁给他们拍照做留念。之后,对已有零食并不意的杰克和艾文吵着嚷着要点外卖吃。为了准备今晚的匯演,他们都没怎么吃东西。 卢卡斯知道几家市中心的餐厅会开工到凌晨,但是他的玻璃屋有点偏远。已是半醉状态的杰克和艾文给丹尼尔打电话,请求他在回程的途中去捎上些食物。 算是填肚子的几个人安静了下来,而风尘仆仆的丹尼尔也终于加入了即将开始的游戏环节。卢卡斯的播放器开始了痴哈音乐列表的循环,布莱尔立刻辨认出了乐队,与大规模进攻乐队一道,这些是她平里欣赏最多次的神游音乐。 她与他对视,这两个乐不被旁人察觉地会心一笑。主唱那将呼和歌声融合为一体的绝妙唱功笼罩刻画着多种细腻微妙的情绪,在略显凄美却如梦似幻的音调中收放自如,时而娇媚,时而不羈,空气里一阵昧与妖冶的意味。 仍是神的各位手持专属的调酒,在茶几边上围成一团,开始玩桌面游戏。 前两局很快就结束了,习惯早睡的艾文瞄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看这架势他们是要通宵了。尼克一声令下,建议加入真心话大冒险。看着生君不怀好意地瞅了她一眼,微醺中的布莱尔瞇起眼睛,该死的尼古拉斯·米勒,他就是想让她从了他。 丹尼尔是第一个受害者,他选择了大冒险。尼克要求他拨打一个恶作剧电话。「不是吧,这么简单。」 还未听完的丹尼尔面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听我说完——」 尼克嘖嘖嘴,「丹尼尔,打电话给我们好久未见的罗斯·卡利小姐,告诉她,你暗恋她好久了。」 话音刚落,余下的侥幸者已是捧腹大笑起来。只见丹尼尔僵在那里,好像认为自己在幻听。 恶起来的尼克挑眉,「怎么样?敢不敢?」 丹尼尔那无奈的表情逗得艾文也讥笑起来,「你不敢的话可是有必受的惩罚等着你哦。」 尼克说着从身边的盒子里取出一只甜甜圈,郑重地声明道,「你们都听好了。要是完成不了任务的话,谁就得吃一个掉进过马桶的甜甜圈,当然了,也包括我自己。」 大家几乎是一致地发出了嫌恶的怨声。 丹尼尔狠狠地直视着尼克,「算你狠!」他掏出了手机,长吁短叹出一口气,找到了卡利的号码。现在刚过午夜,希望还在度假中的她关机或者至少开了静音。手机是免提状态,所有人都屏息着,竭力地忍住訕笑。表情万分尷尬的丹尼尔默默祈祷她不会接听。 布莱尔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漏出笑声,而尼克伸出手示意谁都不许发出声音。就当他们以为罗斯会错过这个电话—— 「餵?丹尼尔?」罗斯听上去像是被吵醒了,她的嗓音透着恼怒和不解,「我这里是凌晨三点!你这边最好是紧急情况!」 「餵,你好,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丹尼尔此时的说话速度地跟蜗牛爬似的,特别拖沓。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