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对眼前这张美深邃的脸并不陌生,他以混不吝的笑回应少女周到的礼节,单手摸摸下巴,踩着拖鞋向后吊儿郎当退了两步,墨镜后的狭长双眸掠过危险光。 “暻少爷,这算你还给我的大礼?”拜占变脸极快,当即敛起混痞嬉笑,口气渐冷,“想要多少女人,你吱一声就完了,五千万美金我可以在芭提雅造一千个红灯区,何必留着这小姑娘,故意和兄弟我过不去。” 拜占笑意全褪,眉冰冷紧绷,腮帮子因后槽牙齿关用力摩擦向里微缩,秉着气焰平视对面和自己身份相当的俊公子,而后毫不迟疑举起右手。 右手五指的金银宝石齐齐折出奢靡光晕,发出狠辣号令。 瞬间,白人特种兵面凶光,四面八方惊动管上膛的咔哒声,二十个黑漆冰冷的AK47口直指少女眉心,死亡的致命迫能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东南亚烈灼心,此时此刻,却如同零度死海。 缇慕肺腑窒息难以呼,全身麻痹,只觉如坠冰窟,冷汗浸衣服只需要半秒钟,她的后背,眉心,心脏,肚腹,皆是子弹线的点。 她只能死命咬住,努力撑住摇摇坠的身体,尽管她马上要成为口子弹的盘中餐。 可她身边的霍暻没有动,他高影将她蔽得严严实实,俊面依旧游刃有余噙着笑,贵公子习惯了两排侍者伺候的阔气场子,也照样习惯了二十支AK47同时上膛。 拜占面上又浮现浪笑意,张开友善的臂膀,向对面的霍暻邀请道:“暻少爷,他们曾受训于美国陆军叁角洲特种部队,法万里挑一。可清迈的太毒得人眼花,你得站到我旁边来,才能看清AK47杀人的威力。” 没人敢冒险,手下法再准,拜占也不能硬着头皮下达开的命令。 万一误伤,人们也只会认为缅甸政府军司令的长子在泰国境内遭受击。 电视媒体、新闻八卦,一旦扒出霍暻因受拜占贿赂受半年牢狱之灾,届时大肆报道这桩两国军政子弟间的黑暗易丑闻,他们会沦为圈层里最大的笑柄。 这并非一方用权力和金钱可以摆平。权力之上,上社会的公子哥儿们外表光鲜亮丽,内里早已污秽腐败不堪,陷入互相制衡的怪圈。 尤其如霍暻和拜占两个金字塔尖的存在,他们的背后是父亲,而父亲的背后是国家。 他们绝不能撕破脸,坚定的共识令霍暻在少女绝望灰败的眼神中步步离去。 桀骜矜贵的暻少爷逆光而行,长腿走向拜占所处的方向,他没有迟疑,不曾回头,轻而易举便能夺走少女褐眸中生的希望。 缇慕悲哀敛眸,她不能哭,也不能喊,即便生命最后,她仍怕自己的失态会折了先生的脸面,也想再看他一眼,便也瞑目了。 可她还太年轻,十七岁的姑娘对外人再有胆识魄力,也难以在二十把AK的瞄准镜下维持镇定。 她瞳底润,无力合眼,她想,先生大抵恨透了自己,才会如此决绝要她的命。 身前,拜占放声大笑,朋友从地狱归来。 身后,缇慕心如死灰,静待死亡的行刑审判。 霍暻双手兜,端着漫不经心的倦淡架子,在二十把AK47的瞄准下闲庭信步,泰然恣意来到拜占面前,不在乎的耸肩,好心提醒:“泰国境内,拜占少爷想要一个小姑娘的命不用问过任何人,只不过我年底回中国过年,你得让我跟她爷爷有话说。” “爷爷?”拜占不屑轻笑,“甩两个钱够活了。” “她爷爷是中国东南军区缉毒特警总局。” 霍暻此话一出,堪称核武威力的深水炸弹,崩的拜占肩膀瞬间耷拉僵硬,面如土。 贵公子俊面谑笑更甚,不忘再抛出鱼雷,“半年前如果不是老爷子亲自审讯,我也不至于进去蹲半年,杀她也权当替兄弟报复一场。” 至此,霍暻拍上拜占肩膀,径直走向度假村的主殿居住区,错过身侧之际,他墨镜后的黑眸早已雷霆大作。 待侍者领他进入主殿的豪华套房,关上门,霍暻直接走进卫浴室,水龙头开到最大,接水猛的泼到脸上,他腔烈焰在管上膛时便以熊熊燃烧。 池盆蓄清水,镜中少年俊面落泽,野心如同他侵略的张狂,俊眸暗汹涌。 没人敢用二十把AK47挡住他走过的路。 他单手撑住美雕琢的池盆边沿,戾气丛生拧上古典镶金式水龙头,静待门铃响起。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拜占手下士兵将缇慕完整无缺送回他的套房。 “先生...”卫浴室外传来姑娘微弱呼唤。 循声,从镜中,霍暻看见她规规矩矩站在卫浴室外,美目瑟瑟,两只手臂抱紧纤细身躯,全身仍在九死一生的惊惧中轻颤,即便如此,她也恪守本分,没有哭,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倔!倔得他气从心中生! 他完全不懂她一个姑娘在硬抗什么! 恐高症坐飞机宁愿手心掐紧疼死也不喊怕,死亡威胁前不哭不闹,在自己面前也不吭声,伶牙俐齿的能耐跑哪儿去了?! 男人都喜漂亮女人哭,掉两粒儿金豆子就不用遭顶脑壳的苦,可惜,她不会用“武器”,不懂男人天生会怜香惜玉。 霍暻背对她,烦躁地扯开丝质衬衫两颗扣子,相较于拜占过火挑衅的行径,她这几天隐忍倔强的表现更令他大为恼火。 似是有什么悄无声息的改变,少女矛盾纠结的情和看似顺从又处处拂逆的举动令他无法探底原因。 少男少女于诡异的静默中僵持干耗,他赌气赌的太噔噔直跳,而身后的少女仍然一言不发,默默等待他发话。 终于,霍暻的耐临界到达坍塌极点,拳背冲出重重砸过洗手台边缘,回过身长腿大跨步来到她身边,怒冲冲攥住她纤细皓腕拖着少女进卧室。 他猛的一把将她甩到上,摔进垫的冲击力震得缇慕全身散了架,她乌黑长发散落纯白被褥,红倒口冷气,定神忍住手腕麻痛,将将翻身,又被清冽如希腊淡海的澈冷气息自上而下倾覆。 姑娘美目惊睁,惊愕失魂的看清在自己身上肆意掠夺的人,他的啃噬如狂风骤雨席卷她细长纤白的颈子,那并非缱绻的吻,没有来自神明怜悯的温度。 撕拉—— 上衣应声撕裂,夏天衣料薄,少年汹汹怒火撕开少女最后一块遮羞布,里面只剩淡米的罩和傲人曼妙的曲线。 丝缎肌肤白里透粉,两团若巨大的椰果白般呼之出,中间深处的沟壑几乎可以将雄的情溺毙。 以前她来公寓照顾他的起居,宽松校服外套里外遮的严实,显不出少女身姿渐绰约。 她长大了,霍暻惊觉,她不是四五年前瘦骨嶙峋的小崽儿了。 十七岁的少女已全然褪去青涩稚气,拥有令男人趋之若鹜的资本。而十九岁的贵公子却混迹于东南亚腐败污浊的圈层中无法自拔。 他和拜占走过缅甸境内彻夜浪叫的皇家赌场,见过泰国富有盛名的红灯区,看过无数花样繁多的人妖表演,连对女人不听话时的惩罚都出奇的龌龊。 原来,仰光暻少爷的光鲜矜贵徒有其表,他不过是一个在上盯着少女人的傲时,口干舌燥的下混账。 霍暻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衬衫领口大开垂坠,前襟正好蹭在她罩半的白边缘,伏着宽肩,薄掀起恶劣自嘲的笑。 而上衣碎裂,体无片褛的少女只默然阖起双眼听他溢出危险笑声,头和脸侧向一边,不做任何无谓的抵抗。 “为什么不哭也不叫?嗯?”他俊面抵住她布啃咬红痕的鹅颈,受她的无助。 “没有意义。”她纤手手背抹掉眼角无意识滑落的水泽,娇容勉强,拼劲维持语气的平稳,“先生喜的话,我也没办法。您只要别给我脖子栓链子就好,我不想出去给爷爷丢人。” 姑娘倔劲儿上来连话都夹带,惹得少年边嗤笑,究竟还要说多少遍自己没有这种癖好。 他从上起来,坦然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丝毫不避讳,上的少女撇开眼,并未有预想中毫无怜悯的啃噬,取而代之是一件天蓝丝质衬衫的盖覆。 半分钟后,听见卧房外的浴室响起水声,缇慕才敢冒头,小心翼翼穿上他给的宽松衬衫去卫生间洗脸。 她已身心俱疲,和缅甸花蛇在鳄鱼池旁搏命、打吗啡、替他当杀人的刀,承受他扒光衣服的恶趣味。 自从先生出狱,每一天她都活在他的地狱里,也为此到沮丧。 她没有能力让他改过自新,如同他在飞机说的,仰光人民需要坚不可摧的信仰。 可肩负信仰的人没有信仰,又该如何? 叮铃—— 门铃从外摁响打少女思绪,缇慕忙擦脸去开门,来人是酒店侍者,见她的面合掌行礼,道:“萨瓦迪卡,拜占少爷请暻少爷叁十分钟后共进午餐。” 她微笑回应:“谢谢。”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