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头皮一炸。 “我不是故意?的。”她说。 “我是。”柏奚笑着说,听起来还开心。 裴宴卿一面觉得这样不好,一面觉得她喝醉真可,角擅自扬起来,嗔了她一句:“别玩了。”不见责怪,倒几分纵容。 柏奚乖乖躺好。 裴宴卿舒了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晚安。” 柏奚也说:“晚安。” 大概又过去了半小?时,裴宴卿第?二次有困意?,耳边的,像是什么绒绒的动物拱来拱去。 她伸手一捞,是一个乌黑的脑袋正在她颈间?作。 “柏奚。”裴宴卿闭着眼,有些着恼。 明天还要早起录节目,她这样玩下去还睡不睡觉了? 柏奚一反常态没有回应她,而是越来越过分。 裴宴卿刚刚沉寂的心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拨,是可忍孰不可忍地抵住了她造次的,心口一个起伏,出口的话却毫无威胁,道:“睡吧,好不好?” 柏奚说:“不好。”轻车路地咬住了她的指节。 一寸一寸,再?松开嘴的时候已经润晶莹。 裴宴卿被她娴的技巧勾得呼微微急促,反应过来的时候柏奚已经被她扣在怀里,软玉温香。 她勉强留存理智,还想再?劝,柏奚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和在客厅一样的吻,不同的是柏奚不再?需要她的支撑,完全占据了主导。 一个没有斗志的人上了锋的战场,只有节节溃败的份。 裴宴卿无处可逃,被迫张嘴与她。不久她便忘了所属阵营,与敌深入纠,情难自。 柏奚佯退,裴宴卿立刻追了过来。 柏奚内心知道成了。 两人的长发散在枕边,十指相扣,裴宴卿伏在她上方,低头亲吻她冰凉的耳后。 她耳朵凉凉的,裴宴卿用齿磨得她升温,才继续往下。柏奚仰颈弯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躬身?去,却迟迟不见吻落下来。 纱帘照进屋外的月光,星月移转,刚好映在裴宴卿恢复清明的眼睛里。 柏奚:“……” 裴宴卿第?三?次:“睡觉!” 这回不管柏奚怎么拨,裴宴卿都?打定主意?不为所动。 裴椿有段时间?在家抄经,裴宴卿记得其中一段,在心里默念《清静经》。 她可能没注意?自己念出了声。 柏奚:“……” 裴宴卿六固然不净,但是念不懂的经就像听高数课,很快她就把自己念困了。 柏奚也打消了与她共翻云雨的念头。 裴宴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没有故事的来龙去脉,她莫名其妙进了一片树林,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少女。 少女的小?腿被毒蛇咬伤,渗出血。 她帮这个少女包扎,对方很有些娇气,一直哼哼。 哼得裴宴卿心浮气躁,手下不由更使?了几分力?。 少女叫了出来。 裴宴卿醒了,后背一身?的汗。 睁眼一看,哪有什么少女,什么毒蛇,只有月光更明亮一些屋内影影绰绰的轮廓。 她的思绪还沉浸在梦里,心如鼓擂,那个少女的声音未免和柏奚太相似了。 过了几秒钟,她到了不对劲。 明明人已经从梦境出来,她怎么觉声音还在。 柏奚整个人都?窝在她的怀里,睡觉不戴麦,小?声哼哼的余音只有枕边人才能听到。 柏奚的颈间?都?是细汗,伴随着不稳的声音祈求她:“吻我。” 手背被打一片。 裴宴卿不忍心,也无法忍,倾身?吻住了她。 柏奚在她怀里轻轻地颤抖。 掌心的水迹越积越多,柏奚泛红的眼尾也下泪水,某个时刻,她忽然僵住,避开女人的,裴宴卿当机立断,托住她挣扎的后颈,体?贴地堵住了所有即将出口的声音。 柏奚许久才平复些许,又牵过她的手,乖巧地蹭她。 裴宴卿说:“等一下。” 她把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找到放在头的手机,给节目组的总导演去了条微信:【把房间?的摄像头关了】 总导演:【回裴总,早关了】 总导演:【董事长夫人让关的】 董事长夫人本人还在卖乖,夹着董事长的手不让她离开。 裴宴卿放下手机,深深地看了怀里的恋人一眼。 罢了,谁让她喝醉了呢。 柏奚被妥帖地又伺候了一次,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深夜的卫生?间?响起淋浴声。 裴宴卿洗完手,奈何身?是汗,只好又洗了一遍澡。 罪魁祸首本人倒是睡得舒坦,红微张,舌尖柔亮。裴宴卿一回生?二回,也是心里有气,干脆结结实实地占了一番便宜,太过火,差点儿把人醒。 柏奚呓语一声。 裴宴卿把她揽进自己怀里,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节目组体?贴地没来敲门,二人睡到自然醒。 裴宴卿从盥洗室洗漱出来,有点想问坐在边穿外套的柏奚,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就算喝酒断片,也该觉到有些不一样吧。 柏奚转过脸,和卫生?间?门口的裴宴卿对上视线。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