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听了,微微愣住,又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少装!”萧非本不信她。 茗听了萧非这话,又轻蔑地笑了一声:“你这血口人的本事,是你娘教的吗?” 萧非听了这话,一下子被怒了。因为袖之死,她这些子都很难保持冷静。袖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一直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她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袖的付出,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失去袖。当袖身死,她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些年袖在自己身边担任了一个怎样的角。 “别提我娘,”萧非有些暴躁又有些委屈地喊着,说是喊,可她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我六七岁的时候我娘就死了!她从来没机会教过我什么!她早就死了!你意了吗!你可以别再纠襄宜谷了吗!” 紫镜听她说起这些话,忙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又冷喝一声:“你在说什么!这些话是你能随便说的吗!”她训斥的话音落下,萧非却也下了眼泪。 紫镜见了,不由得叹息一声。却听身后又传来茗不可置信的声音:“你说什么?她……死了?” -------------------- 是反击,也是反攻。 第142章 报仇 紫镜听见茗发问,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暗暗握住了间剑柄做好了随时拔剑的准备,却又回头回答着茗的问题:“是,她死了。但你知道襄宜谷的规矩,谷主之事乃是机密,不可随意告知旁人。” “她……怎么死的?”茗又问,她的表情本看不出悲喜。 “病死的。”萧非说。 “自尽的。”紫镜说。 两人同时开口,却说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答案,萧非转头看向紫镜,眼里尽是震惊。茗听了,愣了一下,却又笑了:“诓我?你们诓我之前,能不能先自己对一下?” “她的确死了,”紫镜避开了萧非的视线,“是自尽,喝了一瓶子毒药。只是她不愿让人知道她是自尽的,还在死前特意嘱咐我们。我们只得说,她是病死。” “当真?”茗问。 “自然。”紫镜回答道。 “她为什么自尽?”茗又问。 紫镜叹了口气:“当我们也不知,只是听人来报说谷主突然病重,可过去一看,一眼便看出来她是服毒了的,药瓶子还放在手边。”她说着,又看向了茗:“但近来又见了你,我才隐隐想明白……可能,是因为她活得太抑了。也是,一边说你可以随心所,另一边却要你不得动情,简直自相矛盾。她事事都严格按照谷里规矩活,怎么不抑呢?” 萧非听了,只是垂下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茗听了紫镜的话,震惊不已,她愣了半晌,却忽然苦笑一声,问着紫镜:“我忙了半辈子,都白费了?” 她说着,情绪动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她死了,她怎么能死!她把我害成这般模样,让我成了一个废人,让我胆战心惊地过了半辈子!我还没报复她,她还没尝到恶果,她怎么就死了呢!”她说着,又叫起来:“你们,定是你们!是你们想骗我放弃报仇,因此编出了这套谎话!” 紫镜有些无奈地答道:“你若不信,后大可同我回襄宜谷看一看。” 茗却只是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萧非抬眼看过去,只见她也已是脸泪痕。 “茗,萧楚真的死了,今告诉你这个也好,或许也是了却你一桩心事。”紫镜说着,叹了口气。 “了却一件心事?呵,不过是来告诉我我白忙了半生。”茗苦笑了半晌,又擦了擦眼泪。 “白忙半生?”萧非止不住地摇头,“你可不知白忙半生,你养的杀手,不是正在为陆惟做事吗?助纣为,倒是你的所长!” “助纣为?”茗冷笑,“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萧非听了,登时又被怒了:“我?”她怒极反笑:“茗师叔?论礼我该叫你一声师叔吧?师叔,不管你信不信,但我可从来没有让自己手下的人去杀无辜之人!而你们呢?滥杀无辜,出尔反尔!先是截杀要为民申冤的陈大哥和沅儿姐姐,又让石从风杀我襄宜谷人;翡翠馆一会之后,你们竟然又派了华鹰来,杀了我的朋友!茗师叔,难不成上面这些脏事,都是我做的不成?” 茗听了,却是一愣,又连忙狠狠一拍自己的轮椅,骂道:“休要花言巧语!” 萧非见了她反应,便知道不对了。她和紫镜对视一眼,便又忙问:“陆惟是怎么和你说的?” 茗沉默一瞬,答道:“陆远犯下了些罪行,会牵连到他。陈家也被牵涉其中,东西也都在陈家手上,沈姑娘便想借此机会同他退婚,因此和陈广峻一同策划着把事闹大,置他于死地。但陈家也不干净,那些东西落在陈家手里便真的永不见天了!他不愿意被自己的父亲连累,想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再为民申冤……他是被迫的!阿惟,他不可能滥杀无辜。”又忙道:“挑动江湖对抗襄宜谷是我授意,与他无关!之前要抓你,也是因为我想用你来威胁你娘,与他无关!你们若要出气,尽管冲我来!” 萧非听了,忽然笑了:“原来他是这么和你说的……他竟是这么和你说的。”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