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凌儿她,如今还好吧!” “还好,就是时常想念家人,本王承诺过,等相府的危机解除,便会寻个机会带她回家,你放心便是。” 沈清昀了然一笑,却没多话。 两人立在院中又自看了半晌的雪景,南泾见他不会再改变主意,知道多说无益,于是道:“天冷了,回屋吧!” 他带着玄机卫的人前脚刚走,柳鹤知便回来了。 看着院子中的脚印,知道有人来过,“怎么立在雪里?快些进屋。” 沈清昀揣着手走了,走了几步,回头问他,“华可送走了?” “上官将人哄走了,放心吧!将他送走的都是自己人。” 自从出了太子被行刺的事情,柳鹤知便将身边的人打发走了不少,更是不动声将南泾派给他的人也清理了个干净,如今身边都是可用的人,这点沈清昀倒是不担心,只是他这个‘哄’字,不免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将军今觉得如何,刚刚……”柳鹤知不知沈清昀心中思量,还在想着其他的事。 “哄走的?” 柳鹤知一愣,“啊?……是!”见他表情很是复杂,于是多问了一句,“可……是有何不妥?” “没。”沈清昀一面往屋里走,一面回答了他的话,“是泾王爷来了。” “果然又来了么!”柳鹤知很快被拉回了思绪,“那可看清楚他所求为何了?” 沈清昀心中有了思量,却不好多说,只能摇了摇头。 柳鹤知叫人上了茶,两人话没说几句,便听去而复返的华在外面嚷了起来,上官濂在后面拦都没拦住。 “公子不走,我也不走。”华上来那个犟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沈清昀无法,只能跟他讲道理,“怎么就不能走了?你是你主子的卫,如今你主子孤掌难鸣,身边没个可靠的人,你不去帮衬着成何体统?” “有何不成体统,主子之前便说过,让我们事事以公子为尊,公子现下病着,我如何能撒手而去?何况,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主子会带公子回去,必然得说话算数。” “怎得就又多了个保证?”沈清昀说几句话都觉得累,此时摊在椅子上不愿多说,“罢了,你想留下来便留下吧!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既然留下来,就得听我的话,凡事不可自作主张,明白吗?” 华出笑意,连忙点头,“都听公子的。” “那你跟着柳大人去吧!去伺候太子。” “?”华愣了愣,“伺候谁?” “你们江国的太子殿下。” 华要炸,“如何就得跟着他?我--” 沈清昀一笑,截口道:“怎么?刚准你留下来,许你的差事便不高兴了?” “我不是,公子让我跟在您身边做什么都好,只是那太子--” 上官濂一手扶额,一手拉过华,“乖,听话,伺候就伺候呗,之前不是说了只要留下来做什么都行?”他哄道:“咱们先去伺候,听话,至于伺候的如何,那还不是咱们说的算?届时他若不用你,也怨不得你。” 华不太懂上官濂的意思,蹙眉道:“为什么不用我?” 一旁的柳鹤知与沈清昀:“……” 只是华没那个伺候人的命,人还没被哄走,府衙内院便出了状况,好像是太子住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沈清昀匆匆赶去时,太子已吓得魂飞魄散,他面前躺着胡庞的尸体,人是七窍血而死,死相极其恐怖。 “这是--” 沈清昀闭上了眼,“是他做的,他动手了--” -- 众人忙着清理尸体的时候,沈清昀已经拽着太子到了内室。 房门紧闭,他屏退众人,抬眼看向太子,“还不说么?再不说实话,你便留着那些实话进棺材吧!” “我说,我说--”凌霄陌吓破了胆,是以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当他入昌国便因着萧不测的牵线跟玄帝达成了共识,回江国后会跟玄帝里应外合行事。 玄帝助他成为新帝,而他助玄帝除掉凌霄煜,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与阻碍,那就是凌霄煜。 两人一起设计了云京城外的事,目的是想要这个人身败名裂,原本他们设计的好,却不料出了昭安公主的子,之后又有御灵族出面,他没办法,便只好躲在皇里等回到江国再做打算。 然而他跟玄帝的事情还没着落,却意外见到了皇后与那侍卫苟合的事情。 因为在太子府被凌霄煜打过,是以他现在见到跟沈清昀相似的人就头疼,所以只想早早离开。 可还没等走,却听到那侍卫与皇后的谈话,更是听到他们说起了萧不测与昭安的事。 凌霄陌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当初昭安出现在云京城外是因为皇后,因着玄帝宠昭安,所以皇后早就看不惯她了,于是借了此次机会将人除去。 “那侍卫是谁?”沈清昀问道。 凌霄陌摇摇头,“当时月黑风高的,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只是那声音听着有些悉。” “既是月黑风高,你如何得知那是皇后?” 凌霄陌:“……若是孤说你那妹妹不知死活,自己让她那情郎高呼她的名,你信不信?”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