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雾把手机拿给江尘看,她叹口气说:“他又在这怪气和我说话。” 林雾简单和江尘提过田宇星这个人,但也没说太多。 江尘冷静着说:“要不然,你叫他来,咱们一起?” 林雾摇头,“算了,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来的,等明天我说两句好话哄哄他,他就不生气了。他这人就这样,从小就刀子嘴豆腐心……” 林雾一愣,“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尘顿住脚步,揽着她的把她拉向自己,林雾对这突如起来的亲密有些不知所措,双眼朦胧着环视四周。她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怯生生地问怎么了。 江尘俯身堵住她的,一点一点掠夺掉她的呼,急切的、带着掠夺的、的吻让她失了方向,只能紧紧缩在他的怀里。 平时他很喜听她说一些常的东西,或在学校的事儿,或是她家里的事儿,可提及田宇星这个人,他不得不承认,他吃醋了。 寒假她回家那天,是田宇星接的他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江尘后知后觉,林雾对田宇星是很信任和依赖的。 江尘活了这么多年,在南城的时候无所求,来北城后不愿求。可如今,眼前的姑娘却成了他的念,他以为自己有宽阔的襟,可在她这儿,他也会嫉妒、会吃醋。 江尘松开她,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又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他故作沉静着说:“林雾,我吃醋了。” 话术直接得不同于他的格,林雾僵在原地。 很快,她纳过闷儿来,笑着踮起脚尖抱了抱他,“他是我发小,从小到大玩儿到大的革命友谊,纯粹无暇。而且,他人有女朋友。” 林雾拍了拍他的后背,反而用撒娇的语气说:“而且,我不是也没和他过生去嘛。” 江尘心头的霾被驱散,恢复了一惯的清风霁月,拉着她去找车,“回家吧。” 林雾被他牵着走,边走边说:“我只你。” 就像那天在美术馆遇到薛盈后,他和她说,他只她。 他们的自始至终都是相互的、唯一的、有且仅有彼此的。 回到舒园,崔姨热情地出门接,顺手就往林雾手里红包。 林雾不知所措地看江尘,他说收着吧。 “这我怎么收?” “我妈说是北城的习俗,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是要给红包的。”他耐心着对她说。 “可这是崔姨给的。”林雾小声说。 还没等说完,他们又遇到经营花园的白胡子大叔,大叔也给了她一个红包。 林雾觉得手里的两个红包烫手,“可阿姨送我的我收下就好了,我也不能都拿着吧。”她捏了捏红包,硬鼓鼓的。 江尘低声和她说:“你收着,不然他们在我妈那也不了差。” 林雾突然受到了强烈的被重视和尊敬的觉。 见到了李幼舒,她果然又给了林雾一个大红包。 林雾接过说谢谢阿姨,李幼舒笑着跟她说:“以后就把舒园当自己家。” 李幼舒很喜林雾,从上次见面。她拉着林雾去弹钢琴,林雾看了眼江尘,“等下阿姨,我搜个谱子。” 李幼舒把平板递给她,“拿这个。” 林雾搜到谱子,把平板支好,按了两下钢琴试了试音,便弹了起来。 她弹得是《la la land》里的曲子——《city of stars》。 舒缓的、治愈的音乐带着娓娓道来的故事,电影里的画面在脑海里出现,带着遗憾和释然,林雾情不自唱了出来。 “it’s love. yes, all we’re looking for is love from someone else. a rush. a glance. a touch. a dance……” 这是她第一次弹这个曲子,不练,中间弹错了一个音。 可她没停止,抬眼看了眼谱子,继续弹奏,一直到钢琴声落,一曲结束,她才舒了口气,不好意思地说她中间弹错了。 可李幼舒却说:“你很。” 她说当初她的老师曾经告诉她,即使弹错了也要弹完,琴起不能中止,中止是对琴的亵渎,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来到北城后遇到的老师是很优秀的钢琴家,当年也是把她当接班人来培养的。 所以当老师知道她要放弃舞台,被气得生了场大病。 李幼舒由衷叹,“我怎么这么喜你。” 林雾害羞得笑了,“谢谢阿姨。” 得到李幼舒的认可,她很有成就,完全消除了她内心的紧张。 那天,李幼舒留他们在舒园留宿,被江尘给拒绝了。 倒是崔姨说:“人家还要独自相处呢,没准一会儿还要去看场电影呢。” 话到这,李幼舒也不留了。 只是,他们没去看电影,直接回了江尘家。 两人坐在台上喝酒看星星。 林雾轻抿了口红酒,“这酒好喝。” 江尘说:“八二年的。” 这酒还是赵冀舟送的,他自己一人很少喝酒。 清风夜半,星挂云天,两人两杯酒,倒是惬意。 江尘指着墨黑的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说:“那是天星。” 林雾坐在他对面,迟迟找不到那颗星。江尘便招手让她过来,他把她拽进怀里坐在他腿上,缱绻着环住她,一手攥着她的手,顺着她的角度指过去,“那颗,最亮的。”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