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看起来对人很好,但不对他们付出太多情。不对我好的人我不会纠,只会毫不犹豫舍弃。我贪心,还很自私自利,可能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为了一己之私的企图……” 如果之后有一天,季郁呈知道自己一开始接近他,甚至连先前说的为了他的体都不是,而只是庸俗地为了钱——接近季之霖和接近他都是带着同样的目的。 季郁呈会怎么看待他。 宁绥原本觉得自己不在乎,一旦季郁呈发现,他便跑路。 可他发现,当他开始在乎起季郁呈,他便会开始在乎季郁呈对他的看法。 甚至,开始害怕被知道。 001在他脑子里叹气:“真是个麻烦的东西,让人束手束脚……” 季郁呈却道:“我一开始喜你,也没有以为你是个好人过。” 他也不是没看见过。 他看见过宁绥吓唬人。 看见过宁绥面对宁母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抛弃掉那段情。 也看见过宁绥对待宁远溟会回击,会把对方气得够呛……总之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他难道是因为宁绥是一个善良正直没有任何缺陷的人,才喜上的? 宁绥愣了一下,忽然将头埋在季郁呈肩膀上,笑了起来。 是啊,作为植物人旁观了他三个月,季郁呈可能比他自己都了解他自己。 他浑浊的内心,胆怯的样子,尴尬的场面,糟糕的处境,不真诚的企图,季大少爷什么没见过? 季大少爷说他的时候,眼里的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规则的形状,而是有些奇形怪状的,甚至有点儿变态,有点特殊嗜好…… 那么,他知道答案了。 “我要告诉你我的答案,你跟我回去。” 宁绥拉着季郁呈上了车。 这下,轮到季郁呈紧张了。 宁绥降下车窗,朝车外看了看,两边的霓虹灯飞逝而过。 真可惜,是个晴天,没有下雪。 不然他也可以浪漫地为季郁呈堆一个雪人。然后站在漫天大雪里告诉他:“第一次你堆雪人的时候,你是008,第二次你堆雪人的时候,是还没有被我上的季郁呈,第三次我给你堆一个雪人,你已经是我想保护的季郁呈。” 只可惜,老天对浪漫过,并不给他这么个机会。 宁绥叹了口气,将车窗升了上去。 季郁呈并不知道宁绥在想什么,身体始终非常紧绷。 小子怎么还叹气?不会是觉得自己方才的回应不够好,打算提出离婚了吧。 季郁呈将宁绥的手握得越来越紧,几乎将宁绥的指骨抓得泛白。 他忍不住问:“必须回家才能告诉我,不能现在说吗?” 宁绥晃了晃他的手:“不能。” 季郁呈的视线在宁绥脸上扫了一圈,继续难耐地等。 最好是他想听的答案,否则……即便是要离开他,他也不可能允许。 好不容易,车子终于在别墅前,季郁呈推开车门,带着迫不及待的速度,迅速拉着宁绥上了楼。 管家在一旁只觉一阵风闪过,顿时愣了愣,这是先婚后演完了,快进到豪娶强夺了? “现在可以说了。”季郁呈将宁绥拉到前。 房间里依然没开灯,月光从窗帘隙照了一点进来,刚好足够彼此看见对方眼底的神情。 宁绥准备好的台词因为老天不配合,已经没办法说了,他必须现想。 他苦恼而忐忑地思考了下。 季郁呈越来越急切,眼底像是抑了一只野兽,充斥着汹涌的望。 宁绥决定还是坦诚一点:“……我承认我喜你,但可能时间太短,我很慢热,没有你的多,我会努力,直到有一天和你的一样多为止……能给我机会吗?” 话没说完,季大少爷便将他连着手臂箍在怀里,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带着抑许久的渴望与霸道,舌灼热地撬开他的,掐着他的下巴,发狠地含住他的,舌在他口腔里蛮横地翻搅起来。 季郁呈往前了一步,眼圈发红地将宁绥推在了上,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勺。 即便是这样一起摔在上的姿势,两人的也没有分开,季郁呈着宁绥的身体,他已经一万次肖想过这副场景,万万没想到真的如愿以偿。 空气中迅速散发起浓郁的情。 季郁呈的手落在宁绥的耳垂上,电疾速在宁绥身上窜过,宁绥难耐地了上半身,觉舌头完全已经成了季郁呈的玩物。 这就是他不能在车上就告诉季郁呈答案的原因。 他就知道会这样…… 季郁呈丝毫不知停歇地亲过宁绥的舌,脸颊,眼睛,鼻子,脖颈,最后又回到了舌。 可是,太软了,他几乎捉不住宁绥。 他忽然起身,托住宁绥的膝盖和后,将宁绥抱了起来,边走边亲。 最后着气将人放在洗手台上,把人到镜子上,一遍又一遍地抚和亲吻。 分时刻,他急促地呼着,受着宁绥同样急的呼,两人呼纠在一起,额头抵在一起,鼻尖抵在一起,身影也融为一体。 季郁呈眼眶发红,眼底的占有浓烈惊人,仿佛想把宁绥入腹中。 真是笨蛋,都已经承认有点喜他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放手。 没等停歇两秒换气,季郁呈又忘情地、不知疲倦地、狂热地亲了上来。 宁绥勾住季郁呈的脖子,难耐地了下,只觉得整个浴室里像个让人浑身发热的蒸笼,他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这一刻,他们终于正式结婚。 第60章 “我可以吗……?”吻到最后, 季郁呈眼底幽暗。 宁绥大脑不太清醒地想,亲都亲成这样了,还说这些, “嗯……” 季郁呈的声音变得沙哑:“你知道你在答应什么吗?” “我知道。”宁绥低声道。 他在答应,和眼前这个人相守一辈子。 以前没想过, 能得到这样一份情,完全无关金钱, 也不涉及别的望,只是单纯地想陪在这个人身边, 希望対方快乐。 宁绥心想, 可能在季郁呈刚醒来,在医院楼下抱住他时, 他就有点儿沦陷了,毕竟那是他头一回被谁那么坚定地抱住……只是当时他自己无从察觉而已。 抑了许久,洪的开关一旦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两只布偶娃娃都是第一次打架,上面那只尽管面通红,也抵不住动作直进而疯狂,咬得被抵在墙上那只逃也逃不开。打架愈发烈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同摔进了浴缸里,掀起了水花,水花阵阵。 打架这种事情不是一两个小时能解決得了的,从浴室到墙壁,又到上,打了也不知道几架。最后,打赢了的布娃娃面带羞涩,紧紧地用四肢着对方,犹如餐了一顿,非常餍足。打输了的义愤填膺,手指都抬不起来一下,哭无泪。 翌, 光从窗帘隙照进来,宁绥总算清醒了过来,身体只觉得十分沉重。 侧头一看,季大少爷双手双脚并用地锢着他, 季郁呈的脑袋还埋在他颈窝,一呼一之间,热气打在他的侧颈上。 用这样的姿势睡了一整晚,醒来身体能轻松才怪! 宁绥虚无地看向天花板, 缓了会儿神。 过了好一会儿, 他脑子总算得以重新运转,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又默默地放下了。 两人都没穿衣服。 万一周姨此时推门进来收拾,场面一定非常尴尬。 宁绥爬起来勾自己散在地上的衣服, 但刚支起来上半身,就一酸,差点没把他整趴下。 想到昨晚是谁非拖着他的脚踝往后拽,要打好几架,他忍不住报复地把身边的人的漆黑头发成窝。 虽然头发被得糟糟,但季郁呈那张脸还是赏心悦目。 他醒转过来,见宁绥要爬走,下意识伸手一捞,又把人捞了回来,神采奕奕道:“绥绥,早。” 宁绥差点就要爬出被窝,又被一下子拽了回去,顿时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有气无力地趴下去就地咸鱼:“早。” 本打算就这个姿势歇会儿,却没想到觉季大少爷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又起了变化,宁绥:“……” 宁绥慌张地推开他:“大白天的,得赶紧起来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季郁呈有些羞涩地道。 小子怎么这样,说得他像是什么急鬼一样,但是人面対心的人的时候就是容易起反应,这本无法控制…… 他又把宁绥抱紧了点,不过只是足地抱着,没有任何动作。 昨晚的事情像是一场梦,要不是此时上还一片藉,季郁呈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宁绥。 虽然患得患失的一颗心脏终于被宁绥昨晚的告白稍稍抚平,但没有安全仿佛刻在他的骨子里,他还是想要进一步确认。 思索了下,他幽幽地対宁绥道:“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你昨晚已经把我吃干抹净,以后不能动不动就说什么不要我的话。” 宁绥:“……” 颠倒黑白是季家的什么祖传技能吗?!到底是谁把谁吃干抹净! 宁绥放弃争辩,说:“房间很,你放开我,我要起来收拾下。” 浴缸里的水全都溅了出来,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的东西也七零八落地掉在了地上,季郁呈将他抵在墙上时,他依稀记得自己还拽掉了浴巾。地毯上也……上也皱巴巴的,两人的衣服和带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这么一片藉,管家和周姨一旦进来打扫,就会立刻知道发生什么。 季郁呈亲亲他的手指:“让他们来收拾就好了。” 宁绥面上发热:“我想自己收拾。” 平时装一装变态吓唬人也就算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得暴在长辈面前,怎么想都尴尬…… 见宁绥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季郁呈立刻起来穿衣服:“我来,你躺会儿。”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