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理有据: “你生那天肯定很多人来。你想啊,现在我住在你这里,肯定要演一下嘛。” 纪旻:“……” 他有些无语,陡然间又有些生气。 气的不是陆燃。 而是那个只能靠这种“工作”借口留下少年的自己。 领口松回去,磨到了伤口。 陆燃忍不住又扯了一下。 纪旻伸手帮他勾住。 他凝眸看向少年身上的伤口,声音很沉:“那也不需要你做这种事。” 有个细小的伤口,因为渗出了组织,粘到了衣服上的纤维。 纪旻伸出指尖,想碰一碰。 但指腹即将触到少年皮肤的一瞬间,又收了回来。 男人眉心皱的很紧。 表情也严肃得要命,仿佛陆燃身上的不是掐痕,而是什么可怕的刀伤。 陆燃觉得有点稀奇。 他侧着头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又把脑袋探近了点,去看纪旻的眼睛。 “看什么?” 纪旻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又伸出手指,着少年的眉心,将人推了回去。 陆燃朝他嘿嘿一笑,道:“老板,不疼的。” 纪旻半点不想听他的鬼话,转头去找陈管家。 回头一看,陈管家竟然不在。 “真不疼的。”陆燃说。 纪旻没理他,皱着眉头叫人:“陈叔,拿药箱来。” “不信你试试啊。”陆燃说。 说着他伸手在男人颈侧也掐了一下。 “……” 纪旻正扭着头叫人,反应不及,被掐了个正着。 疼倒是不算疼。 但被掐的地方,很快起了红痕。 纪旻的皮肤更白。 是一种常年不见光的苍白。 连血的颜似乎都比常人暗了个调。 但也使这点红痕在纪旻脖子上变得更为明显。 陆燃掐完就“哇”了一声。 忍不住凑过去看:“老板,你脖子上的这个好标准!” 说着还拿手机打开镜子给纪旻看。 莫名其妙脖子上挂了个吻痕的纪总:“……” 他深了口气,咬牙切齿道:“你消停点。” 拿着药箱匆忙赶来的陈管家:“……” 他刚避开没多久,回来就见自家老板脖子上出现了个吻痕。 还咬牙切齿地对陆燃说你消停点。 好家伙。 果然他这个老人家刚刚避开是明智之举。 纪旻要气死了。 他把药箱往桌上一扔,指着陈管家道:“你去给他涂药。” 陈管家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刚打开药箱。 果不其然又听纪旻道:“让他自己涂。” 陈管家笑着把碘伏和棉签准备好,放到陆燃面前,自己垂眸走到一侧站好当壁画。 陆燃心说有钱人真是讲究。 他拿起棉签,对着镜子涂药。 因为不想把衣服领口脏,涂得小心翼翼。 纪旻看了一会儿,看不过眼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算了,过来,我给你涂。” 陆燃把棉签给他,还不忘了代他:“要转着圈从里往外涂哦。” 纪旻闷不吭声。 他手指捏着沾了药水的棉签,一点点靠近陆燃的伤口。 因为怕把衣服脏,少年把领口扯得很开。 该的不该的了个遍。 纪旻抿着。 棉签贴上陆燃皮肤的一瞬间,他向来很稳的手还是颤了一下,骤然收了回来。 男人不知是发什么脾气。 将手里的棉签折吧折吧扔进了垃圾桶,气得耳朵都红了。 或许并不是气的。 他盯着窗外看了半晌,目光又在室内开始巡视。 纪旻视线扫过陈管家。 陈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完全当自己不存在。 巡视了一会儿,纪旻还是看向桌边一头雾水的少年。 憋了半晌,道:“你在我的指导下涂。” 瞬间,纪旻接受到了陆燃看傻似的眼神。 陆燃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干脆一伸胳膊把卫衣给了,然后拿了两三棉签往碘伏里一蘸,大大咧咧往伤口上胡了两下。 妥了。 涂完,陆燃把衣服套上。 等他脑袋从领口里钻出来,却发现原本还待在他对面的男人不见了。 他扭头找了一圈,才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正低着头好像在研究院子里的草坪。 陆燃又往嘴里了两个包子,才走过去。 这时纪旻的助理进来了。 他朝纪旻弯了弯,又对陆燃打了个招呼。 正准备说什么,一低头瞥见纪旻脖子上的东西,嘴巴顿时了筋: “纪总总总……” “我总什么?”纪旻没好气地打断他。 但没忍住,还是伸手拎了下领口。 助理讪笑了一会儿,才道:“名单上的宾客,我都通知到位了。但李家那边,李夫人说他们可能会迟,问您能否把宴会推迟……” 陆燃听着有点惊讶。 没忍住问了出来:“生不就那一天吗?要怎么推迟啊?” 助理也有些尴尬。 要是别人问这种事,他本不会和纪旻提。 但李夫人是纪旻的亲姑姑。 也是当年纪老爷子最宠的老来女。 仔细算来,纪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大多都是旁支。 现在纪家真正和纪旻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只有这个姑姑了。 纪旻神平淡,只道:“告诉李家,赶不上可以不用来。” 助理应声。 想了想又道:“监狱里那位又要求和您通话。” 这次纪旻笑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助理知道他的意思。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