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湛头炸了,早知道会闹成这样,要么拖住龚忱不让他上台,要么拖住老头不让他上朝,怎么办?现在怎么办?皇帝被气伤了,龚肃羽也在气头上,温湛想来想去,从兵部溜号去找了蓝鹤。 “还有这样的事?忒好笑了吧,圣上是周瑜呢还是王朗啊?别人说两句不中听的话就气得嘤嘤嘤,未免稍嫌丈夫襟气概不足。令仪不如去劝劝皇上,忠言逆耳利于行,芳百世的贤明圣君,都不与铮臣计较的。” 蓝鹤一脸幸灾乐祸,嘴怪气,温湛气得连声暗骂她混蛋,夫俩穿一条子,逆臣贼子不是东西,想揍她! 他板起脸,肃然问道:“阿撵,你好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阁老今火气这么大?是因为三公子吗?” “那小子的事情我们不管,随他怎么作妖!”蓝鹤不耐烦地摆摆手,叹口气给温湛了底。 “老三要对付老头,拉拢樊黎,便得宠幸樊黎的女儿。令仪,我们龚家不兴这个,你看看龚府自龚肃羽起,龚慎龚衡龚忱上官颉,儿子女婿有哪个有小老婆的?当初就拜托你劝过他,我也亲自出面求过他,他是要当皇帝的人,必有三六院,我女儿不想和别人争宠。他当时怎么说的?‘本王此生绝不负她!’恩宠他人算不算负了子?” 她翻旧账,温湛无可辩驳,他自己也是个一心一意的人,有了小莺儿就不会再有其他人,不舍得宝贝老婆伤心,因此对蓝鹤夫稍显“过分”的要求相当认同。 “我女儿死心眼,对老三一往情深,我不会她,但男女之事并非她一头热就行的。我家老头也没想在内阁干到天荒地老,只要能带走纾儿,他即刻挂冠归田,还权于天子。皇上心系天下,孰轻孰重当自有圣裁。” 啧,这两人劝不动亲生女儿,就对女婿下狠手,女婿做恶人,手段够的。不过既然老头已生去意,那对皇帝来说多了个机会,亦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是起身作揖告辞。 “我明白了,多谢。至于三公子一事,并非圣上教唆引,劳阿撵在阁老面前给予澄清。” 蓝鹤哂笑道:“放心,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还能不清楚?再说老三要有这本事教唆龚忱,老头反倒要对他刮目相看了。为难你了令仪,去瞧瞧老三怎么样了,要实在气血不畅,我就亲自去看他。” “好。” 阿撵到底还是心软的,但这劝国君甩掉老婆,为了权力放弃心之人的话该怎么说出口呢?回到里求见皇帝时,刘安出来说御医诊断天子连疲累,肝上逆,气郁化火,给服了安眠镇静的汤药睡了,要静养一段时才能康复。 行叭,让皇上睡一晚消消气先,明再来呗。 “那就劳烦刘公公多费心了。” 这个时候能陪在昭仁帝身边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皇后。 听到皇帝在朝上被气晕的晴天霹雳,龚纾几乎是跑着赶来乾清的,看太医们忙里忙外诊脉扎针,眼里噙着泪,却强忍着不哭,紧紧握住恪桓的手安抚他,等他服药睡去后才伏在边啜泣了一小会儿。 她擦净泪水,起身把刘安叫到一旁,正问他:“刘公公,今早朝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把皇上气成这样的?” “娘娘……”刘安面难躬身垂首,斟酌了一下措辞。 “是首辅大人,与圣上在政务上见解略有些分歧。” “……” 果然,唉…… 猫猫:“连疲累”,搞通宵消耗还大的。 刘安:隔天还要坚持半小时,看着都心疼。 纾纾:怪我嘛? 樊夫人:总不能怪我吧。 樊黎:当然怪臣贼子龚肃羽这厮。 猫猫:啧,人家又不是和首辅岳父搞通宵的。可怜,本来就不开心,还要被凶老头怼,多大点事,不就开个矿嘛。 龚忱:就是,P大点事,能吵成这样,还气到高血脑溢血,也太好笑了,我差点没绷住。 猫猫:什么心态啊你,人家没有脑溢血,无语。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