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想的那样,至少没那么刺。 他们俩各占一边,泡在热泉滚滚的圆形水池里,热意浸透四肢百骸,惬意舒畅堪比天国。 宋逸文身边有一杯冰橙汁,许知末的是她叫外卖小哥带给她的冰可乐,二人之间水汽氤氲,在浅蓝灯的冷光下云腾雾绕,朦朦胧胧地阻碍彼此的视线。 水池在顶楼台,台另一边是健身房桑拿房,不是很高,但足够眺望大半花园,宋逸文可以想象,末末的哥哥着出独自晨跑健身,随后汗蒸休息,再冲一把热水澡,来到台上,望着园翠呼新鲜空气。 他猜到有钱人家里会有健身房,以为在地下室,却没想到是景最好的顶层,真会享受。 “末末,你哥哥经常健身吗?” “是的,他喜装帅,每天都要炼肌,心情不好力大也会用运动发。” “听上去他是个自律的人。” “哦?就因为他讨厌浪费又健身?” 许知末半游半爬,来到他身边,靠的很近,让他终于可以在水雾中看清她,孔雀绿丝光比基尼,布料小得只能遮住半个房,有三分之二只是一细带,设计极其暴,完全不适合未成年小孩。 幸亏她身上没,纤瘦白皙的体像一飘摇的水仙花,脆弱易折,浑身散发着慵懒颓废的病态美,比起,更容易起怜疼惜。 “你又硬了。”“水仙花”咯咯娇笑,特别看他出丑。 自欺欺人失败,小宋同学年少青,血气方刚,对女孩的体有无限,如果没有道德束缚,此刻已经情不自化身禽兽扑倒她了。 “你穿得太少了,别靠我那么近。” “什么受害者有罪论,穿衣自由!” “……随便吧。” 宋逸文稍稍偏过头,尽量不去看她,却无法控制意识中都是她,每一声心跳里都是她,下腹汇聚的热血里都是她,折磨人。 “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有点不一样。” 她肆无忌惮地观察他的脸,他转过头来,眼里写着疑问。 “似乎更锐利些,更冷。” “那你……” ……更喜哪个? 他想起他们只是朋友,突兀地掐断话头,后面半截话,如扯断的蛛丝,被风一吹,飘远了。 “别这样,”许知末笑笑,“我知道你喜我,这有什么关系呢?你想说什么都行,我很清楚你的为人,不会误会怀疑你什么的。” 我也很难做啊,小末末仰头灌了一口可乐,无奈地想,要不是因为太喜,不想失去这个非常像哥哥的朋友,早就坐他腿上勾引调戏占便宜了。 脑中灵光乍现,她呆呆愣在那儿,难道是因为这样,哥哥才不吻她,不和她做到最后的吗? 怕失去她? 怕他们之间由兄妹走向男女的恨纠葛,有朝一情褪,关系终结,她离他而去,生死不见……好狗血! 男人这种动物,情真是细腻,某人大大咧咧靠在池沿,抬头仰望晦暗星空,和惨白的一弯钩月,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是一个人,还是和谁在一起?离他回来,还有四十小时。 “啧,忘记把烟带上来了,好麻烦。” “我帮你去拿吧。” 方才的对话让宋逸文尴尬,他急于借机逃离,整理心情,一条腿刚爬出池子,就被许知末拉住手臂拽了回去。 “不用。” 他猝不及防,往后跌坐水里,溅了她一头一脸的水。 混中,她被他撞到,又下意识扯进怀里,半搂半抱,腹紧贴。 太近,可以数清她的眼睫,膛上传来她的心跳,惊慌的气息像羽反复轻拂他的脸……只需前倾几毫米,就会碰到她的。 他一时僵直,人被千斤锁链绕,动不了分毫,只怔怔地,透过发梢鬓角淅淅滴落雨帘,凝视那对无辜离的眼睛。 掌心按着的肌肤,如此细腻柔软,好想轻轻摸一下。 心脏鼓动越来越重,宋逸文觉呼困难,脑袋的,一片空白,下身硬生疼,似乎只有眼前娇水润的能解救他。 小末末也紧张,同样被人圈在怀里,优等生班长与瞿正宪完全不同,他严肃,沉静,内心彷徨挣扎,就像脑子有病的哥哥,复杂的视线令她着。 又想要,又纠结,又痛苦。 所以她没有躲开,在他鬼使神差,却理所应当地靠近她时,她怀揣似是而非的心悸,柔顺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 等他来拿走她的初吻。 许经宜,你不想要的,我送给别人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