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权不解的看着她,冷冷的质问:“你真的这么想?他可是你的父亲。”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看着星空道:“你见过一个父亲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十几年不闻不问,让别人欺负,戏差点丢了命吗?你觉得我对这样一个父亲会有情吗?”想想本尊这十几年受的委屈和伤害,她就觉得长孙耀光真的很可恶,本不配做一个父亲。其实真正的长孙悠已经被害死了,若不是长孙耀光的不闻不问,本尊何以落得如此下场,对她这个女儿,除了利用,没有一丝的疼和温暖。所以——她要为本尊报仇,而她的仇人里包括长孙耀光。 而这一番谈话,被一旁躲在角落中的紫若尽收耳底,听着长孙悠愤恨的指责和那鄙视的表情,紫若的心情很是纠结,在心中叹道:王妃,任何人都可以指责左相,你却不可以啊!左相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是永远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你杀了自己的父亲,天下人会怎么看你? 左相和皇后是一伙的,而王妃也是皇后的细作,如今王妃要帮战王除掉左相,皇后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若是王爷知道了王妃是皇后的细作,后果会怎么样?好复杂的关系。 紫若带着复杂的心情,转身回了房间。 而她的身后不远处,小凳子一直观察着她的举动,见她进了房间,从一旁的墙角走出来,悄悄的来到了紫若的门口张望了一番,然后离开了。 长孙悠的一番话让慕容权心中很慨,不知道自己和她说这些到时是对还是错?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杀了她的父亲,她会恨自己吗?她真的会站在本王这边吗?她真的不是他父亲派来自己身边的细作吗? 其实慕容权的这番话也是在考验长孙悠,但是现在,他真的看不懂她,猜不透她,不知道她说的这番话是不是真心话?血浓于水,就是长孙耀光待她再不好,她也不可能说出杀了自己父亲的话吧!难道她只是在本王面前演戏?娶她到底是对是错?自己已经判断不清楚了。一切好像都离了原先预定的轨道,她的出现真的改变了很多事情。 “天很晚了,王妃早些歇着吧!”慕容权起身离去。他的心现在很,他需要好好静一静。 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突然觉得这个伟岸拔的男人真的很孤单,肩上背负了很沉重的责任和力,怪不得他总是那样冷冰冰的,很少有笑容,原来那张冰冷的面具下,藏着一份苦楚,霸道威严的语气下,有着对复仇的渴望和责任,好累的男人啊!突然有一种让人心疼的觉。 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她,也知道他说这番话是对她的考验,但她会用行动证明给他看,她和长孙耀光没有父女之情。 ★★★★★★ 巍峨壮观的殿,奢侈华丽的装饰,处处显示了帝王的尊贵和不凡,同时也证明了当今皇上安乐享受的生活。 豪华的坤荣正殿的凤坐上,皇后雍容华贵的坐着,眸中闪过明和干练,一看便是是位强悍明的女人,虽然朝廷之事是皇上在处理,但很多时候都是皇后在旁帮忙策划,以至于皇上就是再喜孟贵妃,也绝不会为了孟贵妃而废掉皇后,因为在很多时候,他是依赖皇后的。 此时皇后的面前坐着两位年轻男子,一位身着白衣,温和儒雅,俊美非凡,超凡俗。另一位身着蓝衣,长相俊朗,但却一副官场人的溜须拍马相。 “右相,此次承平国特使来东华国,皇上已经给战王接待了,但战王一人只怕忙不过来,所以本派你和于太尉一起陪同!也让青儿他跟你好好的学学。”皇后看向南少宣温和的说道。而蓝衣男子则是皇后的亲侄子,于青。 “臣遵旨,能和于太尉一起接待特使,定能顺利款待好特使。”南少宣谦虚道。 “丞相太高看他了,他还需好好的跟你学学。青儿,一切要听丞相的话,万不可自作主张。”皇后看向蓝衣男子道。 蓝衣男子恭敬的回道:“皇后娘娘放心,侄儿一定谨遵丞相大人的吩咐。”看向南少宣,眸中却闪过不屑,然后故作诚恳道:“还请丞相大人多多教导。” “太尉大人严重了,教导不敢当,互相学习吧!”南少宣谦虚道,小心谨慎,滴水不漏。 “你们能合得来便好,青儿,你先回府准备吧!明和丞相一起接特使。”皇后淡淡道,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任何人都不敢造次。 “是!臣告退。”于青恭敬的退下了。 南少宣看向皇后,勾一笑,尽显温和儒雅,好听的磁嗓音自那张的薄发出:“皇后娘娘故意支走太尉大人,不知是否对臣有什么吩咐。” 皇后意的笑了:“南卿果然聪明啊!没错,本有事要卿单独去完成。” “皇后请吩咐,臣一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南少宣恭敬道。 “很好,丞相,你听好了,趁着这次和战王一起接待特使的这些子,尽量和战王走近些,让自己成为让战王信任的人,然后打听关于战王修建陵墓之事,本总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总是心神不安的,所以趁着这次机会,本让你打入到战王的内部,你是本最信任的臣子,只有你留在战王身边观察,本才放心。战王这次回京太过安静,不像孟贞羽的格,所以本一定不可以掉以轻心,明白吗?”皇后慎重的说道。 南少宣点点头,恭敬的回道:“皇后娘娘对臣信任有加,臣无以为报,只有帮皇后娘娘尽心尽力打探消息,来报答皇后娘娘的信任和栽培。” “好,本相信卿不会让本失望的,只要你永远的效忠本,本定不会亏待与你。本知道你对战王妃不一般,等扳倒了战王,本会如此所愿,成全你和长孙悠。”皇后用美人惑道。以前南少宣没有中意的女子,所以她没有办法惑他,如今见他对长孙悠动情,她正好可以利用。 南少宣儒雅一笑道:“臣定会竭尽全力的。” “有卿这话句话,本便可高枕无忧了,只要卿肯用心,就没有卿办不成的事。”这是自己对这个臣子的最大的赞赏,她深知他有这个能力。他虽然年轻,却是个难得的人才,只要他是自己的人,一定会帮自己很大的忙,若反之,定会是自己最强劲的敌人,所以自己一定要拉住这个臣子。 “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识。”南少宣依旧恭谨道。 “对了,在战王府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与战王妃联系,她是本的人,这件事本早就告诉过你。”这个秘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知道,却唯独告诉了南少宣,可见皇后对他的信任。 “臣明白,臣记住了。” “小心行事,以最快的速度打听清楚战王的情况和动机,随时向本汇报。”虽然对这个臣子的能力信任,忠心也信任,可是多少也是有些担心的,是人都有弱点,真怕他被人掐中弱点,成了自己的敌人。 “臣会的。”眸中闪着坚定,让高坐之上的女人放心。 皇后点点头:“好,去吧!” “臣告退。”白衣男子起身,迈出了坤荣。 “娘娘——”皇后身边的一位中年妇人唤了声。 皇后慢慢的瞌上眼睛,斜卧在宝座上,喃喃道:“朱河,有事?” “娘娘真的对丞相大人这么放心吗?”朱河不解的问道。 皇后眼睛猛地一睁,然后又慢慢的合上了,喃喃道:“南一家从建国以来出了八位丞相,是朝廷的栋梁之家,对朝廷亦是忠心耿耿,本相信这样的家庭教育出的儿子,不会对朝廷存有异心的。其实本对谁都有怀疑,但是不能因为自己的怀疑,而否定了那些忠心的人,反正都要派人去,不如就派自己欣赏的,信得过的吧! 紫若不是在战王府吗?有什么话或信,可以让丞相帮你带去啊!”皇后话锋一转道。 朱河立刻摇头道:“奴婢没有什么要带的,她是去为娘娘办事的,奴婢不敢打扰她。” 皇后叹口气道:“她毕竟是你养大的女儿,总是对她这么冷淡,小心她不要你这个母亲了,虽然你这么做是为她着想,可是她毕竟是个没做过母亲的孩子,能懂你的心吗?” “奴婢并未为她着想什么,奴婢就是个冷漠之人,对她亦是可有可无,所以不需要她懂什么。”朱河淡淡道。 皇后的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容,喃喃道:“朱河,你从什么时候跟在本身边的?跟在本身边多少年了啊?” 朱河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会这么问,恭敬的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二十七岁便跟在了娘娘身边,距今已经十四年了。” “十四年!一个女人最好的青也就是这几年啊!你一直默默的在本的身边伺候,也不愿再嫁,对本付出了青年华,本真的亏欠你很多啊!”皇后突然叹道。 “娘娘这么说就折煞奴婢了,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是奴婢上辈子积下的福。”朱河恭恭敬敬的道。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