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对她指了指某个方向,“是那个叔叔让我给你的。” 夏安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不远处站着个高大的人影,浓浓的水雾遮挡住了视线,她并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样,因为把伞给了他,他身上并没有任何避雨的工具,就那么直直站着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身上。 可即便如此,他看上去却并不显得狈,即便身边人来人往,可他身上却自有一种气势,将自己与人群隔绝开。 夏安安想上前跟他道谢,然而她才一挪动脚步那人却已经转身走了,她想追上去,可是雨太大了,周围人群密集,而他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夏安安从小女孩手中接过伞,“你知道那个叔叔是谁么?” 小女孩摇摇头,夏安安并没有再问,向她道过谢她便离开了。 望着手中的伞,她不知道为什么,竟开始泪。 所以说,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冷漠的,还是会有好心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她送上一温暖。 这把伞一直被她很好的珍藏在头,它每天都会看上一眼,以此给自己鼓励,所以它的每一个细节处她都记得清楚。 “这把伞你是在哪里买的?” 霍明轩见她面焦急,也带着几分郑重向她问道:“怎么了?这伞有什么问题么?” “你快告诉我。” “在本,有一家制伞的世家,叫月阁。” “本?” 其实她有段时间特意寻找过当初那个送她伞的人,她想跟他当面说一声谢谢,当时她看这把伞很特别,所以特意查找过这伞出自哪里,可不管她怎么搜索始终没有找到,原来它竟来自海外。 可现在它竟出现在了霍明轩的手中。 难道当初那个给她送伞的人是霍明轩? 不,这不可能!另一世的人生中,她跟霍明轩之间并没有什么集,仅有的几次见面也不过是相互打一声招呼,而且她清楚,霍明轩这个人对待自己并不在意的人非常不近人情,所以他本不可能给一个他并不悉的人送伞。 所以,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可能是两个人恰好买了相同的两把伞而已。 “怎么了?” 霍明轩见她一脸纠结,也不知道在胡思想什么,问话的语气也不免透着些紧张。 “没什么。”夏安安收回思绪,冲他笑笑,“那这伞我就收下了。” 霍明轩点点头便转身上车离开了,直到目送他的车消失不见,夏安安才收回思绪进去。 果然就如霍明轩所说,才没一会儿天上便下起了雨,下了班,一出门便看到霍明轩的车子,夏安安抱着雨伞上了车,一边拍着衣服上的雨水一边向他道:“走吧,我们去买菜,然后回家做饭。” 霍明轩拧眉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嗔怪,“有伞为什么不打?” 夏安安冲他嘿嘿一笑,“这么漂亮的伞我才舍不得用呢。” 霍明轩眉头又拧了拧,却也没有过多责备,不过当他发动车子的时候,嘴角却似有若无的勾起一抹笑意。 两人在超市中买了菜,正要回家,霍明轩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夏安安无意间瞟到那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两个字,当即便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又是连锦! 所以说,在她没看到的时候连锦大概也三不五时的纠霍明轩吧?! 一想到这个夏安安就浑身不舒服。 霍明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停车场里非常安静,所以夏安安能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连锦的声音。 “有事?”霍明轩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疏离。 “轩哥哥,我好像生病了,我浑身烫的厉害,轩哥哥可不可以帮我买点药来?” 连锦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娇柔,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在人耳中顿时只让人觉得浑身都酥了。 夏安安双手紧紧抓着真皮座椅,极力克制着自己要抓过手机将连锦这女人大骂一顿的冲动。 让一个有妇之夫给你买药,你安的什么心啊? 好似生怕霍明轩会拒绝,见他久久没有回答,电话那头的连锦便又道:“我知道这样打扰轩哥哥很不对,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难受,轩哥哥,我觉我好像快要死了,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夏安安在心头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样不对你还这样,不是犯是什么? 夏安安的长指甲在真皮沙发上重重划了一下,正好这时候霍明轩转头看过来,夏安安极力控制着僵硬的脸好歹冲他了个不算难看的笑容。 “我现在有事,我帮你叫救护车,医生比我有用。” “轩哥哥……我不想要医生,医生都长得好可怕,轩哥哥,你就不能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帮我买些药么?轩哥哥,求求你了好不好?” 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那可怜兮兮的语气,那哀怨的声音,仿若那面苍白,被病魔折磨的爬不起来的美丽少女就在跟前,她是那么可怜,那么无措,她就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花,等着别人来扶她一把。 她有点担心霍明轩会心软。 “听你的语气,你的情况应该有些严重,我还是帮你叫救护车吧,不然我怕我赶到你都已经病死了。” 老公你这样说也太不客气了吧? “轩哥哥……” “还有,我是结了婚的男人,即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这样单独去看你总会有不妥,你虽叫我一声哥哥却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我并没有照顾你的义务,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实在太艰难了,我建议你找个男朋友疼你。” “轩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病了,只是难受,在国内我并没有什么亲人,我找你是因为我信任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呢?”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间或还了鼻子,想来应该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 “你这样弱不风,生个病也哭哭啼啼,我觉得你还是回国外去跟你父母呆在一起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就帮你叫救护车,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就挂断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奔溃大哭的声音,软软的,哀怨的向他道:“轩哥哥……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她声音脆弱得好似随时都会断掉。 面对她娇弱可怜的哀求,霍明轩却面无表情的道:“既然不需要,那我就挂了。” 然后他就真的挂了电话。 她的老公真的不近人情到让人讨厌啊,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这么冷酷,简直太没风度了好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好像对他竖起大拇指,大赞一声“干!得!漂!亮!” 夏安安忍住窃喜,好似漫不经心的道:“连锦她好像很喜你哦。” “嗯。”他淡漠的应了一声。 夏安安便不住转头疑惑道;“你原来知道啊?” “我又不是瞎子。” “……” “公司最近会有人员调动,到时候我会安排她去其他部门。” 夏安安抓了抓头发,“你们公司的事情你决定就好了啊,不用告诉我。”其实她内心的真是想法是,老公我真的好你哦。 霍明轩没答话,发动车子离开了停车场。 回到家之后夏安安便开始着手做饭,霍明轩无事可做,表示他可以帮忙,夏安安虽然不怎么信任他,但好歹没有打消他的积极,让他帮着洗菜切菜。 在炒菜的间歇夏安安无意间向他看了一眼,发现他切个土豆都要研究半天,捉摸着怎么切得漂亮。 他高大的身影往厨房一站,瞬间就让有些宽敞的厨房显得仄起来,因为个子高,他切个菜要将身体埋得很低,可即便如此,他的动作看上去还是那么优雅,尤其他切个菜还要用那修长的指节比来比起,算算比例,那专注的干劲透着一股子让人无法招架的魅力。 但是…… 他这样她们恐怕明天早上都吃不到饭了。 然后夏安安便委婉的将他请到一边,三下五除二就将剩下的菜切好,某人抬着手站在一旁,望着她那娴的刀工有些傻眼,连手都忘了去洗了。 夏安安一转头便看到他有些焦灼的目光,疑惑道:“怎么了?” 某人目光闪了闪,“切那么快小心切到手。” “……”好吧,其实她的高冷老公有时候还是萌的。 吃过饭之后洗碗的任务便给霍明轩,夏安安来到舞蹈房开始腿。 据说这是霍明轩专门为她修建的舞蹈房,房间装了密密麻麻的镜子,她可以透过镜子里的倒影来纠正自己的动作,无疑间抬头看到霍明轩站在门口观望,她突然想到什么,便对着镜子里的他问道:“会跳探戈么?” “会一点。” 夏安安便走到那老式的留声机前放了一首探戈舞曲。 霍明轩已默契的走过来向她行了一个绅士礼,夏安安回过礼,便将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放进他掌心。 跟他离得这么近,他浓浓的男气息突然扑面袭来,夏安安顿时觉有些眩晕。 探戈是一种很不错的男女际舞,它不同于伦巴那般热烈,又比华尔兹多了一点奔放,非常有利于增进男女之间的情。 舞曲慢慢泻而出,两人便随着舞曲有节律的踏着舞步。 他的个子很高,即便她穿了高跟鞋,下巴也才够到他的肩膀,两人贴的极近,她能觉到他的呼就在她的耳边。 他说他只会一点点,可是夏安安却发现他跳得非常好,而且他是那种非常懂得掌控的人,本来舞蹈是她的专业,按理来说她应该更胜一筹才是,可是越跳她越发现他才是真正的主导。 而且因为离得近,夏安安很快便开始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注意力慢慢的离开了舞步,要么受着他腔内的心跳,要么盯着他那高高隆起的喉结遐想。 踩着舞步,两人分开,然后恋人失而复得,她被他牵引着,旋转着跌进他的膛,他俯身望她,俊美的脸颊近在咫尺。 他浓眉大眼,那一双深邃的目光落在人身上像是要将人的魂魄给引去了一般。 夏安安咽了口唾沫,再次被他放开之时因为心不在焉而踩错了几个步子,导致她脚后跟一歪,眼看着就要向一旁倒去。 霍明轩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将她的一搂,带着她旋转几步缓冲掉要跌倒的趋势,待得两人站稳之时,夏安安突然听得头顶传来一阵闷哼。 她抬头去看,却见霍明轩眉头紧皱,极力克制着痛苦,她这才发现原来为了保护她不撞在柱子上,他竟给她当了垫。 夏安安急忙放开他,紧张道:“没事吧明轩?” 霍明轩闭了闭眼缓了一下,淡漠道:“没事。” 他从那柱子旁离开,夏安安这才发现刚刚他撞到的地方有一个尖角,她心急如焚,再见他是故意隐忍的,便道:“明轩你受伤了对不对?快让我看看!” 夏安安不顾他的阻拦,急忙走到他身后将他的衣服起来,却见他后背后靠近肩胛骨的地方被撞黑了一块。 夏安安一时间内疚不已,他却不想让她担心,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大碍的,家里有跌打酒,抹一点跌打酒就好了。” 夏安安便急忙问了他放跌打酒的位置,待她在楼下的柜子里找到跌倒酒之时,霍明轩已了衣服坐在沙发上了。 的肌肤肌理均匀,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更泛着一股人的泽,双臂肌虬结,透着一股男人的力量,口肌均匀,让人看到便有一种要血的冲动,而他上那八块腹肌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夏安安一看到便觉全身的血刷刷刷往头顶冲。 她咽了口唾沫,深一口气,视线从他身上避开,抱着跌倒酒走过去。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