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的顺从和挣扎,都是猎人最好的兴奋剂。 沿着陆元的皮肤,我一点一点向下试探。眼看越来越到下面,我不知到哪里该停,期望他的回应,抬起头,他的脸在雾气中变得隐约。眼睛也像染了雾气似的,朦朦胧胧藏匿着他的想法。 见他没有反应。我红着脸只得再继续向下,却到危险的存在。发沿着他下面的痕迹生长,像是某种致命的森林躲藏着吃人的巨兽。 想起来之前的害怕经历,我有些退却,望着却下不去。 “继续。”暴、高傲的帝王都是居高临下发号施令,从来不管庶民的死活。 想活命,要学会顺从。我与陆元相处的生存之道。 我沿着他的骨骼的框架,从盆骨两边的凸起,慢慢向中间的神秘走去。巨兽卧在森林,半醒未醒。不似那骇人。 我的舌是叫醒巨兽的灵,热的气息洒在上面,亮晶晶的口水打了它的外衣。我的动作轻而柔,生怕巨兽苏醒折磨我至无底炼狱。然而却一点点一丝丝,缓慢地在巨兽身上。越是温柔,越是致命。 巨兽是最灵的生物,再小的动作也逃不过它。外界的丝毫入侵,使它立刻警觉。渐渐浮出了巨兽本来的面貌。 见状如此,我本能想逃离。陆元却摁住我的喉咙,让我对准他的巨兽。 我挣扎着寻找空气。眼睛里得都是生的渴望。 “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 上面魔鬼的暴令我害怕,下面等待的巨兽让我心惊。 只得继续试探。像是明知道老虎睡着还偏要把它叫醒。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发生,却依旧要向着危险走去。这种分分秒秒的恐惧是最让人难受的利器。陆元总是这件世间最懂得如何折磨人的恶魔。 他的折磨比得上世间任何一项酷刑,不给人干脆,像把钝刀,刀刀割,痛到清醒。 继续的舔舐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沉睡的巨兽从森林呼啸而出,猝不及防打在我的脸上。 “啊……”我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像上次那样,舔舔它。” 小巧的舌头抚着狂吼的巨兽,显然它十分适用,顶端有了点点晶体。但是似乎还是不够,还是想要得更多。一切都在等待主人的命令。 “到嘴里。”主人的命令总是最及时的。 我的嘴巴早因为频繁的动作而变得殷红,仿佛再用力一点就会擦出血来。点点红努力撑大接受巨兽的围度,好不容易接纳了,却直直得触碰到了喉咙。 “乖宝宝,动一动。”陆元的表情看着既难耐又舒适。缓和的语气鼓励着我的动作。 他总是这样,知道什么时候严厉什么时候温柔。 想象着前一次的经历,我模仿着动起来。烫烫的巨兽在口中膨。小小的口因为不堪它的庞然而呜咽着。 屈辱是屈辱过了的。被打碎的尊严早就粘不起来。风一吹,就散了。没有这些神的难堪,只是身体上的难受与折磨,我像一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茫然模仿、乖巧听令,祈求生存罢了。 驯养就是这样的。 先把全部的你打碎。什么礼义廉、什么自尊自,都像是最脆弱的玻璃杯,看着晶莹剔透,美丽万千。实则不堪一击,被一点一点碾碎成粉末。早就失去了修复的可能。 再用主人的命令、恫吓与挟持塑造你,捏着你的生命,控制着你的全部,早就已经失去了自我。 陆元因为我的顺从得吐而变得呼沉重,下面的巨兽与他一同加重了动作。我却觉体力在一点一点失,温水里泡久了,四肢百骸像是融在了其中,软软地,用不上力气。 抬头看着陆元的表情,希望得到他可以停止的指示。他却微张着嘴,掌控着巨兽驰骋。一幅沉其中的样子。 见我渐渐没了力气,他还觉得不够,一手托在我脑后,一手捏住我脖子。稀薄的空气让我觉到有种神秘的临界点将至,是死亡吗,还是别的什么? 我尽力地呼,尽力地吐着。脑海里慢慢出现白茫茫的景象,我的呼越来越急促,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同一频率的我和他,好像令他如痴如醉。 “月月……月……月”“你是我的……”他的声音传到我耳边。 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勉强动动嘴。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好像让我整个人都漂了起来,他快速的动作仿佛离我越来越远…… ………… 我是要去到天堂了吗?在意识尚存的一刻,我这样想。 “月月?” 悉的声音,一点一点在耳边清晰。提醒着我,坏孩子是不能去天堂的,要一辈子被地狱的恶鬼蚀骨血。我一点也不想睁眼,动了动的眼皮,我又让它闭住。 却不承想,被人看个仔细。 “我知道你醒了。”“你在浴室里晕倒了。我把你抱到上了。”还是那个悉的语气,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仿佛施以恶行的人从来不是他。 我把头扭到一边。不做理会。不知道何来的勇气让我如此。 “你累了,月月。”“听话,乖乖休息。” 他为我盖上被子,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就像是哄女儿睡觉的爸爸。一切是那么静谧。 恶魔生活在人间总需要绝佳的外衣。陆元的伪装是那样的妙绝伦。不需要时,就将心中的魔鬼束之高阁。需要的时候,只要撕掉外衣,咆哮着的魔鬼能将人吃到骨都不剩。 如果说,第一次带给我的是屈辱。打碎的是我的自尊,粉碎了我之前学习到全部的礼义廉。 那么,第二次呢? 他的足、他的温柔、他的平静让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和平相处。即使他不是我的家人,但是对我的陪伴、温存足以让我万分。然而,现实却总是教人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生存之道。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他的玩物。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