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找个机会逃出去,然后离梅雪等人的跟踪监视。可是,眼下看来不是易事。 白言初是铁定心要控制她,她早跟他结婚的。所以,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如今的玫园,就连飞进一个小小的飞蛾,都要引起那帮人的高度警惕。 黄昏时候,悠悠身穿羊外套,穿着紧身瑜伽在花园里给蔷薇花浇水。风微冷地吹来,把她的长发吹起。 白言初每晚都过来这里住。她自然无法逃,要被他在上折腾到大半夜。不过,她学会了淡然接受,每次他住她的时候,她不反抗,也不逢。 就让他征服一具木头吧!时间久了,他也会厌恶的,到时候他就会放弃她了。 “小姐,年叔来了。”仙姐突然走过来,轻轻说道,生怕惊扰了她。 悠悠一怔,不由轻轻放下手中的小壶。一周以来,她几乎都跟外界没什么联系了,除了看父亲外,就偶尔在下午出去喝杯咖啡,逛逛花店什么的。 公司也没再去了。王经理已经打电话来追问,她只好抱歉地说自己准备辞职,过几天就去办理手续。 当她走出客厅时,年叔已经站在那里了。看到他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悠悠心里一揪。 年叔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她说:“悠悠,最近还好吧?” 好?笼中的鸟儿会好到哪里? 悠悠跟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低声问:“年叔,公司那边怎样了?” “白言初基本得到了全公司上下的认可,大家都把他当总裁看待了。而你爹地的情况,估计好了的话都不能再劳太多了,所以,华安的大权就等于落到了白言初的手上。” 悠悠点点头,眉头紧锁。白言初如今如鱼得水,华安上下已无他的阻碍了。而自己也被他锢住了,就等着被他押着去结婚。 “悠悠,你打算怎样?还打算被那一帮黑衣人监控吗?”年叔警惕地轻声问。 悠悠用同样的轻声说:“他们如影随形跟着我,我本摆不了他们。” 年叔沉数秒,说:“白言初这次是心急了!” “心急?”悠悠不解的问。 “他对你很心急,怕你离开了控制不了你。 ” 悠悠脸颊一热,心头突突直跳。 “悠悠,你是不是决定跟他复婚了?”年叔又问。 悠悠没说话,心里堵了。要不要是她能决定的吗? “悠悠,这个男人太狠了!你嫁给他就等于嫁给一头野!他跟那个江心怡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是没清楚啊!你爹地的事,不排除跟他有关系啊!” 如今,黄一翔那边的消息称:江心怡是最大嫌疑,可是目前仍是找不到她的下落。 悠悠手握成拳头,在沙发边沿上划了一下。她心里泛起波澜,久久没有平息。 必须,要下一个决定。 这一次必须狠狠下决定了。情上的羁绊,必须一刀砍断。 白言初,今生你若不再放过我,但我也要放过我自己了。 “年叔,我想我已经决定了。”她握成的拳头松开,摊平了手掌。 年叔望着她清凌凌的黑眸子,点点头,随即又了一口气。 ===================== 这天是白言初和悠悠复婚的子。金钟路的婚姻登记处门口非常安静,悠悠从车上走下来,站到先下车的白言初身边。 她只穿了一条米白长裙,袖口和领口有小块的镂空花纹。后脑是一个小小的发髻,上面罩着一个镶珍珠的发网。脸上的妆容清淡自然,却将她天生秀丽高雅的气质凸显得更加人。 而白言初今天是一身笔服帖的黑西装,里面是雪白衬衫。神抖擞,英朗人。 过了今天,他们又将是一对合法夫了。 但谁都无法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由于唐鹤礼病重,所以林如月和年叔来了。而白言初那边,他母亲周雪飞来了。 周雪飞神状态显得不错,笑地望着悠悠挽着自己儿子的手臂,甚是欣。而林如月和年叔的神情则显得有一丝怪异。 白言初低头看了看身边的美丽女子,深邃眸内绽放出彻底足的喜。 悠悠也堆起淡淡笑容,却不言语,空出来的手却轻轻摸到了小手袋里。 白言初眼神锐利,觉察到她的神有些奇怪,问:“怎么了?不舒服?” 悠悠还是淡淡笑着,却突然从手袋里快速掏出一把银的、巴掌大的小手,再趁身边男人没反应过来后,把手举到自己右边太处,大声道:“白言初,今天也许就是我的祭!” 白言初怔了片刻,死死盯着举的女子。深呼一口后,他笑道:“悠悠,不要玩了!来,放下!” 她怎么会有的?这一点还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一时之间,他也难以判断里面有没有子弹。 林如月吓得尖叫起来,“悠悠!别干傻事!别这样!” 年叔也喊道:“悠悠,凡事好商量!” 而周雪飞吓得浑身发抖,话也说不上来。 悠悠继续保持着那个动作,然后在台阶走下,离白言初远了一点。 “别闹了!听话!”白言初低喝,一步步近她。 她居然敢跟他玩这样?他真是又气又痛!她真的是宁愿死也不愿跟他复婚吗? 心里宛如刀剜一般。 悠悠高傲一笑,“别过来,白言初!这把真的有子弹!不信我可以试给你看!”说罢,她竟然开始扣扳机钩。 周雪飞先撑不住了,晕了过去。一边的林如月急忙扶住了她。 “妈!”白言初见母亲晕了,一大步跨了过去。 悠悠依旧握着对准自己的太,朝试图过来夺的钱强等人喝道:“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开!” 她想告诉白言初,这就是自己的决定,她不是闹着玩的,她就是狠了心要他一次。 “悠悠!不要这样!你吓死我了……”林如月哭喊起来。而白言初已经抱起了自己昏过去的母亲,再朝钱强喝了一声:“阿强,让她走!” 他说完这句深深闭眼。她的倔强,已经到了那么可怕的地步。她誓死都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总疯狂恋自己的小丫头了。她真的变了。 睁眼后,就抱着母亲朝自己的车走去。 钱强接收到指令,就挥手让身后的黑衣男人退下。 悠悠则以飞快速度飞奔到外面街口处。那里早有一部黑奔驰在等着她。她跳上车,车子呼啸而去。 而开车的年轻女子笑叹:“哎呀,吓死我了!时间恰恰好吧?” “诗诗,你说我这次能不能逃?”副驾驶的女子颤声问。 徐诗诗专心致志驾着车,说:“很难说!不过,你这次做得好!”又问,“你居然玩真啊?” 悠悠把那手放进手袋,笑叹,“是真的,里面也有一粒子弹!不过,我已经关了保险门,不会有事的!” ☆、第67章 这把手,是昨晚悠悠联系阿山给她设法送来的。阿山把放进一个巧克力蛋糕里,然后叫人假装以送蛋糕外卖的方式送到了玫园。 她想以这种方式迫白言初放自己走,不再受他的监视,不再被他纵。她要自由,他不放过她,她自己也要放过自己。 徐诗诗却在叹息:“你和白言初,至于走到这一步吗?唉。” 有些人,明明可以好好相,却总是在弯路上兜兜转转。有些人,明明可以情缘再续,却总是被一些雾遮住双眼。 悠悠却说:“诗诗,他在我,也在他自己。他放过我,也就等于放过他自己。” 车子一路往西南而去。 =================== 到了山上的唐家后,车子停在院门前。阿山站在门口接,见到悠悠下了车,急忙上前问:“小姐,顺利吗?” 悠悠点点头:“暂时顺利!白言初的妈妈晕了,估计要去医院。” 说到这里,心里却微微刺痛。不管怎样,那个善良的女人是无辜的。 “白言初真的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徐诗诗却不敢相信地问悠悠。 悠悠略作思索,深深说:“他来我也不怕!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也不躲,就等着他来。他来了我告诉他,他若敢再叫人监视我干涉我的自由,我必定死在他面前!” 语气里带着沉痛。到时候大不了豁出去拼了一条命,也不愿受他迫被他桎梏。不他,她已经无从想象。她只知道,一个人,完整的一颗心真的会被渐渐磨蚀掉,到头来一切都灰飞烟灭。 她在心里反复说:白言初,这辈子我打算放过我自己,也放下你。我这才发现,我只有真正放下你,才是我最好的重生。 可是,离真的放下还有多远? 徐诗诗叹道:“那你好好保重!有事打我电话,记住冷静点,别来。” 悠悠紧握她的手说:“谢谢你!” 徐诗诗温柔的说:“我先回去了,你先休息!” 她走了后,悠悠才上楼去走回自己卧室。 她决定不再回玫园,先在父亲这里住着。不管怎样,这里有林如月在,给自己做个伴,总有个商量。 假如白言初上门来威,她发誓一定要让他看到自己最决绝的一面。 她已经死过一次。死亡对她而言,似乎不那么可怕了。 ================= 一觉醒来后,悠悠发现光铺整个房间。宁静而温暖的觉扑面而来。 这种觉,有小时候睡醒的觉。睡前有母亲给她读完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还在她耳边轻轻说:“白雪公主的后妈是最坏的坏人哦,宝宝。” 可是,她最终还是有了一个继母。虽然那个女人不比白雪公主的继母坏。 她下了,披好衣服走出卧室门下了楼梯。 林如月的声音很快传来:“悠悠,你醒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