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怜,都找不到门道的份儿!何况你凭什么说她不拿我当父亲了,我疼她十几年,可不是白疼的,她身上着我的血这个事实,也永远都改变不了!” 在黑煤窑待的这些子,让他早不相信任何人,不对任何人抱幻想了,毕竟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待他都那般的无情,他好容易回来后,他的亲生儿子们对他也是避如蛇蝎,半点对父亲应有的尊敬与孺 慕也没有了,他还能指望谁?指望摆明了早就恨透了他的许宓吗? 他如今也不想多的,只要能扯着许宓的虎皮做大旗,有好子过一,他就受用快活一,等哪没的受用快活了,又再说,反正子再糟,还能糟过在黑煤窑时的不成? 许明忠一时语,也的确懒得再与许明礼废话下去,因沉声道:“你要自我陶醉,且回你自己院里陶醉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那些下恶心的勾当,也最好不要再重演,否则,我能送你去那不 见天的地方一次,就能送你去第二次,你不信就只管试一试!” 许明孝哪里听得这话,猛地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你还敢说这样的话!你这个心狗肺的东西,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那样的毒手,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我告诉你,我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不会再 让你如愿,我过了那么久的苦子,你们所有人也休想好过,我哪怕死,死前也一定要拉了你们所有人垫背!” 顿了顿,近许明忠嗤笑道:“你不是要将我送去那不见天的地方第二次吗,来啊,我就在这里,你让人又捆了我,把我送去啊,不送去你就是王八蛋!可惜你不敢,因为你儿子的前程还捏在我女儿 手里,你注定只能做王八蛋了!” 说完脸凶相的一一扫过许大太太、许明礼、许三太太和许诚光,“你们呢?你们谁有本事,也把我送走啊,方才一个个的不是说得起劲吗,现在怎么不说了?看来个个都注定只能做王八蛋了!既然只能做王八蛋,就别再背后嘀嘀咕咕个没完,也别再想着软饭还要硬吃,最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三弟妹,我看上你那个贴身丫头,好似是叫琥珀来着?我看上她了,回头便把人给我送过去吧,不然我 可就要自己上门带人走了!” 许三太太闻言,又气又急,咬牙怒声道:“那是我的贴身丫鬟,二老爷不要脸,我们夫妇还要脸呢!” 许明孝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贴身丫鬟又怎么了,是不是三弟睡过她了?没事儿,三弟睡过我也不嫌弃。” 许三太太气得脸通红,“你、你、你简直不知廉!我告诉你,我绝不会把琥珀给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看来三弟妹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你这个丫头了?”许明孝笑得一脸的猥琐与恶意,“既然三弟妹这般舍不得她,那你就亲自去陪我吧,虽然你年纪一大把了,倒也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我也不嫌弃…… 说来那些个话本里,大伯子与小婶子可历来都不乏香事迹,想不到如今我也能体验一把了。” 说到最后,还舔了一下嘴,简直恶心至极。 许三太太早已气得浑身直颤,因见许明忠紧抿着一直不说话,看向他便哭喊道:“大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受此侮辱,还要再坚持下去吗?” 又看向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许明礼怒道:“你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这样羞辱,却不敢为她出头张目,你还算什么男人?我活到这个份儿上,什么苦都吃尽了,什么屈辱都受尽了,也的确没有再活下去 的必要了,那我今儿就死给你们看,死了便能一了百了了!” 说完便以袖掩面,哭着冲了出去。 许明礼见状,忙着气扔下一句:“大哥您自己看着办吧,再这样下去,就休怪我不念兄弟骨之情,带着小都搬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了!”也追了出去。 剩下许明孝犹不知收敛,又看向许大太太恶意道:“既然三弟妹舍不得她的丫头,那就大嫂陪我一个吧,不是黄花闺女,我可不要啊,不然,我只好去找……大了,反正想要授官的人是大爷,最终 得好处的也是大爷,把你老婆给我玩玩儿,又算得了什么……” “住口!” 许明忠终于一声暴喝,打断了许明孝,“你再敢胡说八道,胡作非为,我立时打死你,大不了打死了你,我再为你偿命!” 许明孝见许明忠脸的凶相,眼里也是腾腾的杀气,终于有些怕了,因为他知道,他再胡说下去,大哥真会杀了他,毕竟他能心狠手辣做出将他送去黑煤窑,让他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的事,自然也 能更心狠手辣的要了他的命。 到底冷哼一声,扔下一句:“我要的人明就要送到,否则,我可不会保证我又会做出什么事来!”拂袖去了。 许大太太见瘟神终于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惟恐许明孝在回去的路上又生事,因忙向外吩咐道:“去两个人,好生送了二老爷回去!” 待有人应声而去后,方看向了铁青着脸的许明忠,叹道:“老爷且息怒,方才既说好了再等十,那就等了十后,又再说吧,多的子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最后的十了,不然,我就是死了,想 到诚儿的前程还没有着落,也不甘心啊……” 话没说完,落下泪来。 第1122章 再等等 许明忠又何尝甘心。 他自己当年也是科举出身,如何不知道要高中得付出什么,又如何不知道不能出仕,于一个两榜进士来说,意味着什么? 本就不亚于灭顶之灾! 得亏儿子心志坚定,跟前儿又从没离过人,不然指不定……可如今是时还短,等时间长了,依然什么转机都没有,儿子消沉悲观之下,万一就做了什么傻事,岂不是要了一家人的命吗? 可许明孝实在太可恨,太该死,他一刻都再忍不下去了,他更怕再这样下去,到头来是儿子的官也没做上,好容易维系到今的这个家,也彻底散了,不是飞蛋打——两头落空吗! 至此因许明孝刚被接回来时,沧桑苍老得就跟一个六旬老头儿,全身都是煤炭特有的黑,浑身也都是伤口,手上的血口子和指甲儿里的黑和碳渣怎么洗都洗不掉,见了谁也都是一副点头哈的赔笑样儿,一有点风吹草动,便立时蜷缩成一团,害怕得瑟瑟发抖……等等情状而产生的愧疚与后悔,还有自责自己当初是不是做得太绝了,那总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他哪怕给他安排一个稍微好点的 去处呢? 因为这些悔愧,还有自责,许明忠这些子一直都有意无意纵容着许明孝,容忍着他。 谁知道就纵容出了这么个丝毫不知悔改,也不知珍惜,反而变本加厉的畜生来,——至此这些情绪,终于都然无存了! 许明忠深了一口气,方沉声说道:“里和朝中近来都大事不断,谁知道许宓在当中充当了什么角,又是不是真如大家以为的那般盛宠风光呢?指不定,她早已是泥菩萨过江了也未可知,不然以她的浅薄和睚眦必报,早该有所动作了,县主这些子是不在京中,永安伯和李氏却是一直在的,她对李氏的恨,未必就比对县主的少,给李氏堵,恶心李氏不也是一样吗?她却什么动作都没有,说明什么,说明她八成有心无力,那我们别说再等十了,只怕一百,结果也是一样的,那我们何必还要继续再忍受许明孝,让他祸害这个家下去?这个家真的再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诚儿,你一直没说话, 你怎么说?” 许诚光见父亲问自己,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皴裂。 看向许明忠缓缓道:“父亲,再把人远远的送走吧,丽昭媛能我一年,十年,却绝不可能我一辈子!再不济了,我还可以开馆授课,教书育人,之前,都是我着相了,总想着自己那么辛苦才高中了两榜进士,不出仕实在对不起自己的多年苦读,也辜负全家人的期望。可如今,全家人因我的缘故,都受尽了委屈与羞辱,我还有什么脸面再让大家都陪着我委曲求全下去,就为了一个不可能会有的结果 ?我一心想要出仕,不就是为了能让家人子更好吗?这样得来的官,我也没脸长久的做下去!” 顿了顿,继续道:“丽昭媛所仗的,不过就是我们有所图而已,只要我们无所图了,无则刚,她便奈何不得我们了,真急了我们,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我们不愿意到那一步,她许宓,定然 也不会愿意的。” 也省得一家人都投鼠忌器,再恶心二叔,也得继续忍受下去,简直不敢想象,那般恶心不堪的一个人,竟然也曾是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读书人,祖父若是泉下有知,死了也得气活过来,然后再生生气 死过去吧! 许明忠点头道:“我们父子两个在开馆授课,教书育人上,倒是想到了一块儿去。到了咱们家这个地步,就算已经没有路了,也必须生生开出一条来,何况我们面前还有一条路,虽然要走得比最想走的 那条艰难些,到底比生开路强出许多了,咱们接下来就好生筹划一下这件事吧……” “不行!” 话没说完,已让许大太太近乎嘶吼的打断,“老爷,诚儿明明就可以出仕为官的,为什么要开学馆,不趁着如今他还是新科进士,设法谋一个官职出仕,等到下一次闱后,又多出了几百进士来,他的机会只有更渺茫的,不是生生毁了他一辈子的前程吗?反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此事的,老爷,我们就再等等,就再等等好不好,也许真的很快就能有转机了呢?我给诚儿算过命的,他命里该高官厚禄 ,位极人臣,不该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啊,老爷……” 侍立在一旁一直低头红脸,又气又羞又茫然的许大听到这里,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忙也道:“是啊公爹,以相公的学识才干,这辈子的确不该只是一个教书先生,一时的委曲求全也算不得什么, 将来相公自然会十倍百倍的补偿大家的,要不还是听母亲的,再等等吧?不然这些子所有人的隐忍与委屈,还有相公这些年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岂不是都白费了吗?” 她方才固然羞辱死,可那是她的丈夫,她都不支持他了,还指望谁能支持他?让三叔三婶看见她都站到相公的对立面了,他们岂非越发要与公爹和相公离心,这个家也真是要散了! 许明忠苦笑一声:“就怕等不到转机,家里已先得不可收拾,等到了转机也枉然了,何况我有预,我们是等不到转机了,所以还是早做打算吧……命这个东西,从来都是很现实的,你一步顺了,它 会步步都让你顺,同样的,你一步错了,它也会让你步步错下去,难道真等到无力回天了,再来后悔当初为何不愿退而求其次吗?” 许大太太大哭起来:“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就算我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老天爷你要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来,为什么要报应到我儿子身上啊?总之我宁愿死,也绝不会同意诚儿就这样放弃,开馆教书的……老爷,我求求你了,就再等等好不好,诚儿可是你的亲儿子,我就不信你不心疼他,不为他可惜,若你是担心三弟和三弟妹不同意再等等,我去求他们便是,他们不答应,我就跪在他们面前,一 直到他们答应为止,求你就再等等吧,若十后,还是没有转机,我也死心了……” 许明忠被许大太太哭得又犹豫起来。 他自己的亲骨,他岂有不心疼不可惜的?眼下要放弃的,也不只是儿子一个出仕的机会,而极有可能是儿子一辈子的前程,和许家接下来几代人的希望! 横竖多的时都等过来了,要不,就再……等等? 想来家里也不至比现下更,情况也不至比现下更糟糕了! 第1123章 为什么 许明忠想了又想,终于做了决定:“横竖多的时都忍过来了,那就再忍最后十吧,若十后还没有转机,我们便都可以彻底死心了,以后也不必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只管安安心心开学馆过子,如今再 差,也比当初我刚被罢官革功名之时,好得多了,那时候我们一家人能过,如今自然更能过。” “至于许明孝,这十他若安分,我看在死去父母的份儿上,可以让他去庄子上,至少吃穿暖的了却此生,他若不安分,就别怪我无情,直接将他和二房都逐出家族,以后再不管他们一房人的死活了。这些年若不是他,家里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境地?此番若不是因为他当初宠妾灭,以庶灭嫡,养女不教,诚儿的前程也不会被拖累至厮……我自问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他却还是丝毫不知悔改,将来无论沦 落到什么地步,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许明忠说完,见许诚光还要说话,抬手打断了他:“诚儿你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至于你三叔那儿,我会去找他细细分说的,你就别管了,和你媳妇儿先回屋去吧。” 许诚光无法,只得把话都咽了回去,应声道:“我听父亲的便是。只是一点,我瞧二叔的样子,怕是已经半疯魔了,我觉着他也未必就真是想怎么样,只怕更多还是为了恶心我们大家伙儿,让我们都不好过,就喜看我们明明气得要死,却又不得不忍着他的样子,那后边儿这十,只怕他也安分不了,父亲还是安排人看着他吧。三叔三婶这几年是真处处都与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可不能因此 得两房离了心,尤其如今五妹妹六妹妹的亲事都没有着落,反观我们家,却是大妹妹又有了好亲事,三妹夫也是个厚道人,也不怪三婶生气着急。” 许明忠点点头:“我会安排人看着他的,你们先回去吧。” 再说许明孝出了许明忠夫妇的院子后,见身后不远不近的跟了两个使婆子,心里不由一阵火起,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又瞪得那两个婆子又是害怕又是厌恶的退出了好一段距离后,方觉着心里 畅快了些。 哼,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如今不过才回敬了许明忠他们那群心狗肺的百中之一而已,他们就受不了了,想过他这几百个夜夜,都是怎么熬了过来的吗? 若他只能活活累死在那黑煤窑里便罢了,偏老天爷又给了他回来报仇雪恨的机会,那他自然不会放过。 哪怕是临死前的回光反照,人人都知道长久不了,自己更知道长久不了呢,也一定要活着的时候把所有人都恶心个够呛,让他们再气再恨也奈何不了他,临死前还要拉了他们垫背,让他们与他一块儿 下十八层地狱去! 惟一可惜的,就是太子册封了,那许夷光那个孽女和李氏那个人,他便不能扯着许宓的虎皮做大旗,让她们也恶心个够呛,不能拖死她们,好歹也要啃她们一块儿下来了,——老天爷怎么就不好 事做到底呢? 不过他如今这副鬼样子,还是别让李氏那个人看见了,省得她又一次庆幸当初离开他是多么正确的选择,也省得给她和汪思邈那个夫幸灾乐祸的机会…… 念头闪过,许明孝心里越发不痛快了,他活得那般艰难,那般卑微时,李氏那个人凭什么高房软枕,金奴银婢的受用着,许夷光那个孽女又凭什么富贵荣华样样不缺?明明就是她们害了他,他却连 报仇雪恨的机会都没有! 这般一想,许明孝心里简直愤怒得能出火来。 适逢一个丫头端了盆花远远的经过,许明孝也不管是哪房的丫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大力拉了人便往二房走。 那丫头不妨自己躲来躲去的,还是碰上了许明孝,又慌又急又恶心,一面大力的挣扎,一面高喊起:“救命……”来。 可惜哪里有用,还是很快便被许明孝拖着进了二房去,一进屋便把人按在地上,肆意施起暴来,很快便院子都能听见那个丫头的哭喊和惨叫声了。 芳姨娘在自己屋里自然也听见了,立时气得脸通红,拿自己的双手给儿子捂住了耳朵。 只是许宴被捂住了耳朵,依然能隐约听见那个丫头的惨叫声,忍不住皱了脸,懵懂的问芳姨娘:“姨娘,那个丫头为什么叫得这么惨,是父亲又不高兴,打人骂人了吗?” 芳姨娘闻言,生了许明孝的心都有了,勉强自持住,道:“你小人儿家家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待会儿哥哥们就该回来了,见你的字儿还没写完,你就等着哥哥们罚你吧。” 再是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依然气得手直抖,忙让丫鬟将许宴给领到了内室去继续描红,又忙忙自己动手,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听得声音小了许多后,方重重的起气来。 混账王八蛋,不要脸的老不修,畜牲不如的渣滓,他为什么不索死在外面,为什么还要回来啊? 得他们终于住回了以前的大屋子来,却成乌烟瘴气的,也得他们娘儿四个好容易才有的安静子,再次一去不复返了,她只是个小妾,那个畜生不为她考虑便罢了,儿子们总是他亲生的,他却 一点不为他们考虑,惹得大老爷和大爷彻底迁怒上他们,以后都不管他们,甚至彻底将他们逐出家门,任他们自生自灭,他就意了? 大的两个还眼看就到年纪说亲了,他也一点不知道避讳,老天爷怎么就不劈一道雷下来,活活劈死了这个畜生呢! 还有许宓那个小人大祸害,她怎么就不死呢,就算不死,她好好儿当她的皇上宠妃啊,她恨,她不甘心,也直接对付她恨的人去啊,为什么偏要把那个祸害回来,她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为什 么就不能给他们一条活路? 芳姨娘想着,牙都要咬断了,若不是杀人须得偿命,若不是她的宴儿还小,离不得亲娘,她都想一剪刀捅死那个畜生,大家都一了百了了! 第1124章 不舍 傅御等许大离开后,才回了听雨轩,一进门便问许夷光道:“,许大求见你所为何事?你与许家大姑要好我知道,可许家是许家,许大姑是许大姑,当许家要接了许二老爷回来 时,可没顾及过你,如今你自然也犯不着顾及他们,说到底,他们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许家一直在等着许夷光回京,因此连都有打发人在永安伯府外探头探脑,傅御早就约莫知道,只想着他们生不出什么事来,也不敢生事,所以没管他们罢了,自然一听说许大求见,他便猜到了 她的来意。 许夷光闻言,笑道:“我是没打算管他们,毕竟我忙得很,且那是他们许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如何好手的?对了,我有事与你商量,后太子的册封大典,我要忙着收拾东西,就不想进去了 ,你怎么说?” 纵然知道后太子定然是最忙,最众星捧月,志意得的一个,应当顾不上算计她,甚至指不定他早已将她忘到了脑后去,可不怕一万,就怕一万,她还是从子上便杜绝了危险的好。 傅御听得是这事儿,想也不想便道:“后前朝才是重头戏,后里皇后娘娘还在,且轮不到太子妃接受众内外命妇的朝拜,大家不过是去应个景儿,凑个热闹而已,少一个两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既不想去,就留在家里吧。” 也省得大姐……贤妃娘娘万一气不过,找机会为难,届时他在前朝纵知道了,也是鞭长莫及,倒不如直接就不给贤妃娘娘机会的好。 许夷光笑道:“那我就定了不去了啊,横竖有承恩侯太夫人婆媳和镇国公府的各位夫人少夫人照应,想来也没谁敢为难娘,就是时间紧急,我怕是不得空亲去向承恩侯太夫人和镇国公老夫人辞行了…… 算了,大后我还是空两家都去一趟吧,我们离京后,娘和师叔还要托赖两府的照应呢,不当面请托告辞,实在说不过去。” 尤其承恩侯府是方皇后如今心里最在乎的,让承恩侯太夫人高兴了,将来随便替他们在方皇后面前说上一句话,指不定都要比旁人说上一百句更管用。 傅御想到如今太子母子只怕京城也就只忌惮镇国公府与承恩侯府了,有这两府照应着李氏和汪思邈,他们总要收敛几分,因点头道:“那大后你就两府都跑一趟吧,横竖我们还有好几才离京 呢,时间还来得及。” 许夷光应了,见时辰已不早,便与傅御一道去了李氏院里。 翌,李家众人以李老太太为首,打早儿便都来了永安伯府,连在西山大营的李巍和李岳也赶了回来。 二人如今一个已是总旗,一个已是副百户了,都在军营里混得如鱼得水,加之李家书馆如今也已有好几十学生了,李家是既有一定的势力,又有一定的威望了,任是谁要动他们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 ,所以许夷光与傅御才能安心的离京。 大家相互见过礼后,便在李氏的花厅里各自坐了,说笑起来,李大太太李二太太妯娌婆媳们又各自给许夷光和傅御准备了仪程,男人们则都围着傅御传授外放经验的传授经验,请教武艺战术的请教武 艺战术,一时间屋里是热闹得不得了。 等稍后孙太太带着儿媳孙女们到了后,就越发的热闹了。 都知道李氏心里定然万分的不舍,趁许夷光照顾孩子们去时,李老太太婆媳与孙太太都劝她:“熠之这一去,摆明是镀金去的,等任期了回京后,加官进爵指可待也,虽已是县主,谁还会嫌 诰命多不成?且夫离得远了,时间一长,情便淡了,可不是长久之计,就是要一直在一块儿才好,你就等着他们回来时,又给你了几个小孙子小孙女吧。” 李氏自家知道自家的事,面上却不能表出来,只能笑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这心里,到底还是舍不得,都是当娘的,娘与嫂子们难道还能不明白我的心不成?好在熠之自来妥当,也是个 能干的,我倒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若不是知道熠之自来妥当,又自来能干,我们也不能放心不是?” 大家说着话儿,不一时便到了午膳时间,于是男女分桌各自坐了,用起午宴来。 等用完午宴,丫头们又上了茶果点心来,大家继续说笑,还支了牌桌子,李大太太李二太太和孙太太并李氏坐了,一面抹牌,一面说起明儿太子的册封大典来,都是啧啧赞叹:“这几京城可比过年还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