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白着脸,闭着眼绝望道,“是从……您入。” 这个答案意外的让兰沁禾愣了愣,难道她在外就和慕良见过? 但现在不是推测的这个的时候,面前的某人难过的都快发灰了,还是先解决九千岁脆弱的心里比较着急。 “这么早呀。”她搭上慕良的手,然后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指入对方的指,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朵旁呵气,“一个人作画多无聊,画人嘛,还是要对着实物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慕良倏地的睁眼,他不可置信道,“您不怪臣?” “怪,当然要怪。”女子柔媚的声音丝丝传入耳畔,“作画这么有趣儿的事情,为什么不早和我做。” 她不由分说的将自己的一条腿入慕良的双腿之间,微微抬起,抵在那人的身下磨蹭。 不过片刻,慕良脸就红润了起来,暧昧私密的动作让他无措的息。 双手被锢,下身也无法动弹,只能用那双漫起水雾的眸子对着兰沁禾哀求,“娘娘……” “叫沁禾。”兰沁禾伸出舌尖,细细的舔舐起眼前苍白却优美的脖颈,突然含住轻咬,刺的九千岁闷哼一声。 “之前送了你一套笔砚,今儿在你书房见了才想起来。”带笑的声音从锁骨处传来,“你用的可还舒服?” 这话宛如火线,腾地一下彻底羞的九千岁全身绯红,他干渴的舔了舔下,羞的别过脸去,“臣、臣还没用过。” “那正好,今儿取来用了吧。” …… 吃午膳的时候兰沁禾很内疚,“你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 本来正喝汤的九千岁手一抖,汤水便撒了出去。 他红着脸摇头,“舒服的……”声音小的听不清楚。 兰沁禾严肃道,“是啦,玩的时候舒服,过后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这人不管是昨晚还是方才都一脸醉的样子,她便没多注意。 直到出笔管看见了那不正常的红肿后才知道九千岁被自己使用过度了。 “没有受罪,”慕良抚着脖子上的牙印抿着,嘴角微扬,“娘娘赐予的,什么样都喜。” 这样的疼痛,才更加能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娘娘是有多疼自己。 倒不如说这样强烈的觉,能让慕良更加兴奋也更安心。 兰沁禾无奈,转而道,“楼月一死,皇上可有异样?” 一提起这个慕良就不悦,“皇上今迟了早朝,我见他口无遮拦子暴躁,便劝他回好好修身后再谈国事。” “当初捧他本就是看中了他无城府方便掌控,想来这也是楼月选他的原因。”慕良眼里划过淡淡的嘲讽,“只希望皇帝能安分等到大皇子回京。” 兰沁禾心下复杂,第一次这样强烈的意识到面前这个任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句话的功夫便得皇帝失权,整个大明的君王换代也不过是他转念之间。 叹了口气,她颇有些慨,“我倒真是佩服从前的自己,什么样的胆才敢去勾搭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话刚出口兰沁禾就知道不好,果然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立刻脆弱的像是快要死掉一样,“娘娘……后悔了吗?” “怎么老喜胡思想。”她哭笑不得,只好转移话题道“刚刚我去找了管家问他拿来了药,吃完饭我帮你后面上药。” 这话的效果果然很好,九千岁也不自卑伤了,眼期待的专心低头吃饭,不再多说一句废话。 这边九千岁心情很好的上完药去书房办公了,远处的皇内却是一片乌云顶。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皇帝狠狠的摔掉了手中的茶盏,碎片溅了地可无人敢上前收拾。 他猛地站起来,“去通知三位将军,立刻随朕出杀了慕良那个反贼!” “皇上不可啊!”旁边的总管立刻跪下去,“慕良手握兵权,您能调度的兵力实在不多,何必以卵击石?冒然出击只是自取灭亡,不如忍耐一时做韬光养晦为好。” 皇帝转身出架上的宝剑指着老总管怒喝,“你一个阉人也敢忤逆朕!正好,朕杀慕良之前先杀了你!” 剑光落下,伴随着一声惨叫御书房的墙壁上倏地上了一层鲜血。 众人惊恐的尖叫逃窜,皇帝冷哼了一声,“这就是妄想阻碍朕的下场,区区一个阉人,朕难道还不能奈你何了!” 他提着滴血的宝剑大步出了御书房,揪住御林军统领的衣襟喝到,“集中全部兵力,朕现在就要出杀了慕良!”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慕良耳里。 彼时的慕良才刚到书房没多久,平喜有点担忧,“皇帝突然发难,虽然行动草率,可一时之间要召集这么多兵力与之相抗也有些仓促,不如赶紧带着皇太妃出城暂避,等风波过去后再回来。” 慕良神不变,依旧低头看着手里的公文,“不急,皇到这还需半个时辰。” 路上会经历些什么变数,可还未可知。 这样大的动静不仅惹得百姓纷纷回避,周边的朝臣更是早一步得知了消息。 这是个天大好机会。 从今天早上慕良的表现就明显看得出,他对新皇有诸多不。如果在这个时候替慕良拦下皇帝必定能得到慕良的好。 不少武将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纷纷调集手下的兵力自发和皇帝纠在一起。 不远处喊杀冲天,千岁府却依旧一派宁静。 九千岁处理完一天的公务,支着头一手轻敲桌面思忖。 曾听闻有君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不知道娘娘喜不喜看这样的场面。 她这几月总是伤心难过,若是这能惹的她开怀片刻不如带她去远处的台子那里看看。 可是转念一想,楼月在安乐给娘娘留了影,再看这血腥的厮杀场面怕是惹得她心悸。 权衡片刻,慕良还是作罢了这打算。 正想起身,僚徽却匆匆的推开了书房门,“厂督,钱将军不慎中了皇帝口,情况有些不妙。” 慕良眯了眯眼睛,转而问道,“人马调集的如何?” “已召集一千兵。” “好,随我救驾。” 刚刚出门,九千岁脚步又是一滞,对着僚徽吩咐,“分两百人护住千岁府,告诉娘娘不必惊慌,我很快就回来。” 僚徽略一点头,利落的转身出门。 这突然的事变还是让慕良有些恼怒的,他本没想这么快除掉皇帝,起码在大皇子回京之前是希望皇帝能好好活着的。 可人不长眼,稍微一个刺就让小皇帝气的发疯。 被中了口,能活着还好,若是活不了了就不得不换从前的小太子上位。 虽说当初老皇帝死前慕良污蔑了太后一把让前太子无缘皇位,可是这样的丑闻于皇家不利,所以消息并没有传开。 老皇帝病的昏昏沉沉没有力处理这事,慕良又被催着离京,导致了现在殷太后母子都安然无恙的好好活着。 慢悠悠的带着人马赶到驱散了几位武将后,慕良护送昏过去的皇帝回了。 他负手走出殿外,朝边上的太医问道,“皇上如何?” 老太医摇了摇头,“伤到了心脉。” 九千岁皱眉,片刻后抬手,“罢了,你先退下吧。” 如果大皇子能立刻回京,他还能瞒一阵消息,可这仗打的没完没了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既如此,只好先便宜殷氏了。 不……或许是委屈大皇子了。 第97章 老皇帝刚刚去世不久,国丧的消息又一次传遍了京城。 兰沁禾蹙着眉有些坐立不安,慕良下午出的门,现下已是月上柳梢却依旧没有回来。 外传是九千岁带兵救驾,虽然猜得到真实情况是个什么样子,但兰沁禾还是不免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 理智上知道他没事,可是兰沁禾还是止不住心烦意。 又是大半个时辰,手里的书页只堪堪翻了两页,她索起身推开了房门。 守在外面的莲儿吃了一惊,“主子,您还没睡?” 兰沁禾摇摇头,“睡不着,我去门口等吧。” 莲儿坳不过她,提着灯笼陪兰沁禾朝大门走去。 路上遇见了管家,老人急忙上去问道,“夫人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我去前门等等千岁。”兰沁禾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他可回来了?” “还没消息。”老管家微微皱眉,心里高兴新夫人这么关心厂督,嘴上却还是道,“夜里凉,您还是先回房歇息吧。” “不妨事。”兰沁禾微微点头示意,便继续向前走去。 母亲离世妹妹惨死之后,她对周围的人常有一种紧张。 不管是母亲还是妹妹,明明前一刻都还活生生的在面前,可是一眨眼便生死两隔。 只是一瞬间的不注意,某些东西就瞬间失。 已经尝过两次这样的伤痛了,到了慕良这里她实在不敢轻心片刻,恨不得能时时刻刻看着那人的安危。 门口站着不少侍卫,见了兰沁禾也不拦,就在她身边不远处守着。 她想了想便朝一路跟来的老管家询问道,“我见这些将士都守了一天了,可否让厨房做些糕点馒头给大家暖暖胃?” 老管家有些诧异的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愈发好奇她的来历,面上应和道,“夫人体恤,我这就让人准备。” 旁边的士兵听见了,立刻对这不知名的女子有了好,学着老管家的话一齐行礼道谢。 兰沁禾摆手,接着转身朝门外望去。 算不得什么体贴入微,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而已。 这些人情往来大部分都是殷太后一点一点教给自己的。 想起殷太后,兰沁禾不免有些惆怅。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