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扣子解完了,再往下一颗就系在牛仔的里了。 戎容:“……”骑虎难下,原来是这个意思。 看见她终于不知所措,池弥才开口,“我以为你想好要怎么补偿了。” 总算开口了!戎容如蒙大赦,一手攥着他的衬衣,抬头与他对视,“换掉就好了呀,反正你包里那么多衣服——那件红的卫衣,我觉得就好的。” 红扑扑的小脸,殷红的瓣边一丝狡黠的笑容。 悉得让他心跳加速的“坏”姑娘。 池弥明知故问,“哪件?” 当然是她当年替他挑的那一件啊!戎容松开手,“我去给你拿。” 人还没走出半步,间一紧,已经被箍进滚烫的前。 池弥的呼从她脑后传来,火热带着酒气,“哦,你说那件旧衣服?太旧了哪里还能穿?那种过时的东西,早该扔了。” 口气轻佻不屑,惹人讨厌。 戎容想挣他的束缚,可那肌纠结的手臂,哪是她能掰得动的? “不想穿就不穿,你松开我说话。” “松开?你脏了我的衣服和子,我松开,你走了,我找谁赔?” 戎容只觉得火热的吐息轻飘飘地扫过耳廓,令自己心神不安,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从前的池弥不是这个样子的,就算是曾让她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吻,也是略带羞涩的浅尝辄止。 “你松开,衣服和子我出去给你买新的好了吧?” “买呀?”池弥轻笑,“不打家道中落,揭不开锅的牌了?” 戎容忽然想起来,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撇了撇嘴,“……买个新的地摊货。” “我在你眼里,”身后的男人自嘲地低笑,“就是穿地摊货的,对吗?” 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为什么他一定要偏执地把话题往贫富上引。 “池弥,你到底跟我闹什么别扭?”她很想问,你为什么不上学了,为什么跑来打拳,有怕池弥会误会自己嫌他打拳,没敢直说。 “闹别扭?别开玩笑,我是在跟你谈赔偿问题。” 戎容吐出一口气,别扭的家伙。 “旧衣服你不穿,地摊货你不要,不好意思,我现在‘家道中落’可没钱赔你一身名牌,你要实在揪住不放,那只能——”她卖关子似的拉长了语调。 池弥眯起眼,“只能什么?” 戎容咽了口唾沫,起膛字正腔圆地说,“以身相许了。” 盥洗室里有一瞬的安静。 静到戎容都能听见自己的耳膜处传来擂鼓般的心跳,该死的,她口不择言的,到底都说了些啥? 就在戎容悔不当初,恨不得穿越回半分钟前吃掉那句“以身相许”时,箍在她间的手臂忽然收紧了,下一秒她就双脚离地,被人抱了起来转了个面,脸正对着被她拨开了衬衣的膛。 本来就已经通红的小脸,顿时火烧云一般。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池弥将她放在洗手池边的台面上,戎容双脚够了够,碰不到地,晃里晃的格外没有安全,可没等她的空虚持续太久,贴上前来的男人气息就夺走了她的全部注意。 她坐在台子上,总算与他一般高了。 池弥双手左右撑在她身边,在她的双手上,与她四目相对,酒作用之下,丹凤眼的眼尾泛着一丝红晕,也红得好似滴血。 “以身相许。”他玩味地重复。 戎容开口,有点结巴,“开,开玩笑的。”她还没那么火爆…… 池弥勾,笑不及眼底,“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你就这一个身,难不成还能许第二个人。”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戎容不由蹙起眉,这其中定然有误会,否则他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未婚夫?难道……她想起在俄州的时候,也常常有人误会明伦和她的关系。 “明伦他——”跟我不是那种关系。 可明伦两个字刚刚从那张小嘴中吐出来,池弥就觉得像有什么捅进左,这该死的名字在无数个失眠的深夜让他辗转难眠,如今从她的口中说出竟像匕首一般让他难以忍耐。 他倾身向前,把那个名字从她的口中驱逐。 然而,本来只是想让她缄口的轻吻,在碰到微凉而柔软的瓣的那一秒就离了他的意愿。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变成啃咬蹂|躏,即便如此,仍旧填不左膛的那个空,那个被封闭在内心的野兽疯狂地想要冲破屏障,将面前的人化为己有。 他松开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拇指摩挲着她肿的下,火热的吐息落在自己的手指与她的瓣,“你为什么要回来?” 戎容眼底一片润,静静地看着他。 为什么回来?当然是为了他。 她想他,疯狂地思念他,想听他的声音,牵他的手,听他或生气或无奈地叫她的名字,被他背着在楠都无人的小巷里穿行…… 那些只能在梦中重演的回忆,在每一个睁眼的清晨令她恨不得立刻飞回来。 他还问,为什么回来? 戎容气呼呼地凑近,牙齿重重地咬住他纤薄的,仿佛报复一般笨拙的,甚至潜意识的希望听见他道歉、告饶。 可惜没有。 非但没有,几秒之后,戎容就开始后悔自己的自不量力,那个被她“报复”的对象只不过在她肩头一推,一按,她就整个人仰后,被在台面上,仰面朝着天花板上的镜子。 池弥的左手垫在她脑后,这才免于冰冷坚硬的磁砖给戎容带来疼痛。 但即便如此,对戎容来说也于事无补——他的膛太硬,在她前让她几乎无法呼,当他欺身上前吻住她的时候,呼这件事就完全成了奢求。 因为池弥左手垫在她脑后,戎容的右手暂时得到自由,无处安放的手先是扣着他坚实的肩,渐渐地滑进他敞开的领口,无意识地在那些嶙峋的伤口上抚摸、停留。 那些对她的渴望,使池弥渐渐不能足于原本停留在瓣的吻,他试探地探入,轻易地拨开了她的,几乎是长驱直|入地与她,纠葛。 他的吻一点点深入,她的口就又疼又酸,陌生的情愫翻涌,让她仿佛无依的浮萍,不知道何处安放身体和灵魂,只能更不知所措地贴近他,试图从他滚热的身体汲取一些让自己安心的力量。 戎容觉得自己快要呼不过来了,终于发出一声呻|,小手推着他的锁骨。 池弥这才勉强放开她的,却再度顺着娇俏的下巴,天鹅般的颈项一路向下,浅咖的工作服领口很高,他蹙眉,几乎是扯开了揿扣,终于看见那对纤弱致的锁骨…… 洗手间的门就是在这时候被烈敲响的。 门外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拉屎还是生蛋呢?这么久还不出来,不怕啊!” 这鲁的叫嚷,立刻将失魂的两个人从意情之中拉回了现实。 戎容睁开眼,正看见天花板的镜子上,被某人在台面上的自己,长发撒,领口微敞,面宛如化了浓墨重彩的妆。 不过……池弥更惨。 他的衬衫不知何时早已被她扯得七零八落,挂在肘弯,整个壮的上半身都在外。 池弥忽然走了垫在她脑后的手,戎容的后脑勺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顿时撑着坐起身来,细眉微蹙,微肿的嘟着,没说话,却是显而易见的委屈。 池弥撇开视线,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整理一下。” 戎容头发凌地坐在台面上,一动不动,固执地看着他,任由洗手间外的人把门拍得震天响。 第31章 31%痴 池弥无意识地抿了下,那里还残留着她的软香。 “死里面了?再不出来老子砸门了啊!”外面人喊。 戎容歪过头,抿着,终于看见他无声地走近前,双手捏起她那件做工糙的工作服,将领口并合,扣了两次才把揿扣重新扣上。 然后,他又一把掉了戎容用来绑头发的头绳,糟糟的马尾辫顿时散开了,柔顺地披在肩头,更衬得一张小脸娇俏得让人心生怜。 戎容抬手,想替他扣上衬衣纽,没料到被池弥躲开了。 他不动声地将她从台面上抱了下来,然后一边扣着衬衣纽扣,一边走向门边,打开了反锁。 门外原本骂骂咧咧的男人,见门开了刚要发飙,一眼看见冷着脸的池弥,顿时咬住了舌头。 再一看,跟在他身后穿着肥肥大大的保洁工作服,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小脸的女孩,更是换上一副太打北边升起的表情,回过头,瞠目结舌地看向同伴。 池弥来这儿一年多了,从来不和女孩亲近,更别说,关在洗手间里这么香。 可是看着池哥那一脸生人勿近的杀气,谁也没敢冒冒然开头调侃,纷纷让开了一条道,由着两人离开。 刚刚洗手间门口的小惊动了场子的赵经理,他一边问着怎么了,一边走过来。 有人附耳,告诉他是新来的小保洁笨手笨脚脏了池哥的衬衫和长,所以被带进洗手间好好的“教育”了一番。 说话的人脸诡秘的笑容,赵经理是这场子里的老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走近前,果然看见池弥黑着脸,衬衣和子上酒渍犹在,卡座边上也是一片藉,被他破格录用的小姑娘披着乌黑的长发,楚楚可怜地立在一边,让人不忍苛责。 “笨手笨脚的,还站着干嘛?”赵经理低斥,“还不去拿东西来清理地面。”表面看起来是在责难,其实也算是给戎容找了身的法子。 戎容从出来之后就一直低着头,闻言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要走。 “清理有什么用。”整理着袖扣的池弥忽然开口,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女孩,“衣服不赔了?成这样就算了?” 赵经理打着圆场,“她家庭条件不好,不然也不能来做这个。衣服的事,卖我个薄面?” 从小戎容就懂得什么时候用什么姿态,她很清楚如何示弱,什么时候逞强……这一点,加上她那副人畜无害的容貌,还真是攻无不克的利器。 池弥冷笑,看向赵经理,“家庭条件不好出不起钱,就从工资里扣。慢慢扣,慢慢还,我不着急,一辈子都行。” 这话……多悉。 戎容闻言回过身,在那双刚刚还情|汹涌的丹凤眼里看见了复杂未明的情绪。 “还扣啊,工资已经开得很低了,”赵经理试图再替戎容争取争取,“她那点工资,连在附近租个房子都不够租——” “不够就别干!” 赵经理被池弥突兀的怒气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只能一边筹谋着想点法子给小姑娘加点奖金,一边把人给打发走了。池弥这男人啊,拳是打得不错,就是脾气实在古怪,谁都吃不准他心里到底在乎的是什么。 *** *** 那一晚,池弥在酒吧里待到很晚,场子里几乎都没人了,他还在独饮。 期间魏小妮来过两次,都被他的冷淡走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