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很快就开始了,孙嘉树一句“我们是metalmasker”刚说完,震天的巨响就在全场轰鸣起来。 他唱的都是乐队以前演奏过的歌,每一首姜凌波都听过,都能把歌词背的一字不差。 虽然她从没告诉过孙嘉树,但她在不在的那三年里,一直都在偷偷收藏着他的专辑。生气他不告而别的时候,就把专辑丢到柜子里让它们自生自灭,想孙嘉树想到睡不着的时候,又打脸地再把专辑翻出来,戴上耳机听着入眠。 但哪怕她曾听过千百次,现在,面对着舞台上的孙嘉树,她的心还是颤得厉害,浑身不自觉地战栗,连身体里的血,都在瞬间凝固后沸腾奔! 她又有了那种错觉,周围的声音、周围的人群,她全都听不见也看不到,她所有的官,她的心跳、呼、血,全都只能受到孙嘉树一个人,全被他的声音牵动着。 直到眼镜妹拍了她的肩膀,她才猛地从那种受里清醒过来。回到现实回得太突然,姜凌波惊得不轻,脸煞白。 她的反应也把眼镜妹也吓了一跳。眼睛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问道:“你没事吧?咱们要准备去跳舞了。” “没事。” 姜凌波边说边跟着团员往外挤,眼睛却还是忍不住朝孙嘉树张望。看着她和舞台间隔着的无数人群,她突然间就没有了之前那种“我的孙小草真”的自豪,而是越发觉得愁。 早上还在一起拿着面包牛赶飞机呢,怎么到了晚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变得这么远了? 虽然姜凌波对“孙嘉树只会喜我”这件事还是很有自信的,但她对自己却有点没自信了,因为跟现在的孙嘉树比起来,她真的显得好渺小啊。 边慨着,姜凌波边和其他团员一起挤到了指定地点,半只脚踏上台子,她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已经被挤没了。 因为演唱会之前有不少粉丝都提出要组团跳舞助威,所以管理方特意为她们在靠近舞台的一个角落里圈了个场地,做成一个圆形小高台。 不过由于粉丝太疯狂,现在那个场地也被粉丝包围住了,好在这个位置还算显眼,又高出地面一截,所以还是能被舞台上的四个人清楚地看到。 姜凌波她们是在一首歌曲结束、另一首歌曲还未开始时钻进圆台的。 她们溜上去的时候y正在跟粉丝说着谢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身边的她们。于是姜凌波就捂着脸、抱着道具,躲在人群里上了台,然后按照计划,悄悄地蹲在了团员中间。。 几乎是她们一站好位置,新的歌曲就开始了。团员们立刻跟着音乐跳起来,各种抖肩扭摇股,反正是high得不得了。 而姜凌波蹲在她们中间,除了她们的腿和股什么都看不到,随着歌曲接近最后一个高///,她觉越来越紧张,握着礼花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马上就到了。 还差一句话。 啊啊啊! 姜凌波拿着礼花猛地站上凳子,朝天举着用力一扭,无数彩纸条就从她头顶pen出去,洒得到处都是,显得很是壮观,就算是在角落里,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这可是前面所有的舞蹈里都没有过的设计!已经弯做花瓣的眼镜妹跳得更起劲了。 但姜凌波却只觉得丢人。 她顶住无数人的目光,把用完了的礼花丢掉,硬着头皮举起了脚边那个超级闪亮的荧光牌。 跳舞的团员穿着的都是相同的黑皮裙,但姜凌波觉得那条裙子实在无法接受,坚持要穿她自己衣服。 她当时还庆幸呢,幸亏自己里面穿着的是件白的衣裙,和她们的衣服也算搭配,不然要是被着穿上那件黑皮裙,那画面她都不敢想象。 但现在,姜凌波看着身边那些穿着黑、融入黑暗里的团员,再看看自己一身显眼的雪白,她反而觉得黑皮裙看起来更可! 见团员们都在专心跳舞,姜凌波慢慢缩着胳膊,想把荧光牌挡在自己脸前。但还没挡多久,她的小腿就被眼镜妹戳了一下。 “挡住脸了!挡住脸了!”她好心提醒。 “……” 姜凌波只好又把牌子举了起来。 但就在她翻着无奈的白眼、把牌子举高过眼睛的瞬间,她对上了孙嘉树望过来的目光。 …… 对视了。 站在凳子上高举着blingbling“孙嘉树我你”荧光牌的、正翻着白眼的姜凌波,跟舞台上的孙嘉树对视了。 ……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姜凌波率先扭开头,几乎把脑袋藏到了胳膊底下。 她觉得,孙嘉树说不定会因为她直接笑场。 但孙嘉树没笑,只是看他的样子,已经完全看傻了,微张着嘴,漏过去了一大段歌词都没发觉。 反而是随后认出她的yummy,抱着吉他,肩膀抖得手都没法碰弦,要不是还在台上演出,他一准得笑趴在地上。 姜凌波顿觉整个人生都失去了希望。 她扭着头举着板,就算眼镜妹戳了她好几下小腿要她“向前看”,她都无动于衷。 要不是周围的团员还在弯抖肩的卖力舞蹈,她早就在和孙嘉树对视的瞬间跳下凳子冲出演唱会了! …… 她到底为什么会答应来跳这个舞! 终于终于,就在她的脖子要扭得筋的前一秒,孙嘉树终于唱完了这首歌的最后一句。 他握住话筒,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大家”。然后,他顿了顿,看向正在用荧光牌遮脸姜凌波,笑着说:“谢谢你们的舞蹈。” 全场炸了,炸得十分彻底。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