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君莞尔:“太皇太后放心,我这辈子惟一的心愿就是把孩子们抚养长大后,待摄政王把政权归于鸣儿之,我们便在这后颐养天年,或者出了这,游山玩水去,看尽这人间美景吃遍这天下美食。”所以,她万是不会落到她这一步,对于皇权,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野心。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如今,整个天下都是她儿子的了,她还争什么皇权。 何况,她最想所谋的人,已经谋到手。 太皇太后望她冷呵呵的笑笑:“你倒是想得开。” 顾湘君叹口气:“太皇太后,您就是太想不开了,才会病了这么久不见好的,太医都说了,您要放宽心,病自然就好了。” 太皇太后看着她,有时候,真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就不相信,她会真的盼着她的病好起来。 她病了,死了,不更如她的意了? ~ 过了一会,太皇太后又说:“湘君,你告诉我,你是用了什么方式,令我儿一心一意待你的?”这么多年了,只娶她一个,身边连个妾都没有,她就纳闷了,她与皇上怎么会生出一个情种来? 顾湘君莞尔:“您不是说了么,天下的女子中,我是算有福气的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瀚不纳妾。 照理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瀚这个人啊!向来骄傲得像个孔雀。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不再想旁物,可偏偏,他就是如此。 带着两个孩子从太皇太后面前退出去的时候,顾湘君领了孩子们回去了。 回到她的凤鸾,皇甫瀚还在那边坐着批阅奏折。 “皇父。”二皇子迈着小短腿一边奔了过去一边喊他。 也不管他在作甚么,他跑了过去,挤到他怀里,非要往他腿上趴。 里忽然少了两个伙伴,皇上又整天板着脸,对他是搭不理的,他现在只能磨皇父摄政王了。 皇甫瀚也就顺手抱起了小儿子,起了身,道:“哟,我们楚昶这是玩过回来了。” 他呀呀语语的回应着,顾湘君走来说:“刚带孩子们看过太皇太后,她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神气。” “你空,也去看看她吧。” “嗯。”他回应一句,不是他不看她,他隔三岔五的也会去看她,但每次看见她,她都要和他讲,让他舅舅再到内阁来参与议事。 曲家的势力,在父皇生前的时候就是最为忌惮和厌烦的,现在好不容易瓦解了,他又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儿子找不自在,再次重用了苏家,就是为将来的鸣儿设下绊脚石。 曲家的人,只会越发的依老卖老,令鸣儿作难。 皇甫瀚抱了儿子,逗了他几句,转而看了一眼皇甫鸣凤:“皇上这是什么表情?”瞧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顾湘君不甚在意:“别理他,他昨天从太傅府回来后就这样子了。”一路上都在不高兴。 皇甫瀚了然:“原来是为了习习呀。” “皇上,你才几岁呀,就懂得情情了?” “你知道什么是情吗?”皇甫瀚问了儿子。 皇甫鸣凤当然不懂,看了他一眼,不下问:“什么是情?” “湘君,你给他好好讲一讲,什么是情。”其实他也不大能讲论出来,情这个东西是很复杂的。 顾湘君忙摇头:“皇上,你还小,情这东西现在给你讲了,你了不会懂。” “你不讲,怎么就知道我不懂?” “等你再大一些,给你讲。” “不愿意讲就算了,我明天自会问太傅大人。”他转过身,不太愿意搭理他们。 皇父对二皇子就宠多了,常常会抱在手里,反而对他异常严厉。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要娘亲抱的时候,皇父如何教训他的,什么他是男人,不能整天要娘抱,二皇子就是不男人了? 有些话,他都懒得说了,但不代表,他没记在心里面。 “行行,你明天问苏阁老。”顾湘君也不愿意解释这个话题,因为情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解释的,尤其是对一个孩子解释,很不容易的。 “楚昶,你又饿了,怎么吃起小手来了。”顾湘君已忙着照顾二皇子去了,把他的手小拽了出来,看他粉的小手,就像他的人似的,雕细琢的,便忍不住亲了一口。 她常常这般,喜亲儿子的小手小脚。 “你恶心不恶心。”皇甫瀚出嫌弃的表情,儿子含在嘴里的手,她拉过来又亲上一口。 “儿子有什么好恶心的。”她又亲了儿子的小手一口,就不觉得恶心。 “照你这么说,只要是儿子的就不恶心?” “当然了。” “那儿子拉的屎你怎么不吃一口试试?” “……”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