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树已起洗漱过了,见他拿了东西回来,住了一会。 顾燕京一边进来一边把吃的都摆放在了桌子上,和她讲:“洗过了吗?” “嗯。” “来,早上吃些蛋羹,还有你吃的包子。” 他亲自动手去给她拿饭,她还有些不习惯了。 江小树过来坐下,看他一眼,没了貂衣,他现在也只能穿铠甲了。 还是铠甲穿起来顺眼,那貂衣虽好,她看着一点不喜。 拿起包子,她默默的咬了一口。 顾燕京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吃。 这单薄的小子身穿着这么厚重的铠甲,他瞧在眼里,越发的心疼起来。 “看我干嘛呀,你也吃呀。”江小树拿了包子,递在他手里。 顾燕京接了,跟着她一块吃了起来。 “江小树,你就不怕我真的死了,永远回不来吗?”他忽然问了一句。 江小树看他一眼:“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前走。 他默默叹口气,抚上她的脸:“傻瓜。” 江小树看他一眼,有些事情,她还是很纠结。身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不应该继续追问的。 都统大人已经回来了,就这样不是好的吗? 她低首喝了口蛋羹后:“大人,您在缅,想过我吗?” 顾燕京望着她,过了一会,答:“想过。” “这么久才回答,想与不想还需要考虑吗?一听就是没想过。”她心里气结,勺子放下,不吃了。 “……” 顾燕京住了一会:“江小树,真想过。” “鬼才信。” “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自信吗?非得我说不想你,你才认为我说的是真话?”然后又自己伤心自己生气。 “……”江小树眸子红了红:“我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就是没有自信,怎么了?不可以吗?” 顾燕京伸手拉过她,理直气壮的她,还是红了眼。 她扭捏着不往他腿上坐,被他一把摁了下来,正道:“夫人,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了,你还哪里觉得不意。” 江小树了一下鼻子,她不意的可多了,口而道:“你都没说过喜我,我。” “……”顾燕京住了一会,道:“夫人也这么喜听男人的花言巧语吗?” “男人不一个女人,不是嘴上说的。” 江小树拿眼瞅着他,她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没安全,反正,她觉得自己现在委屈极了:“我不管,你现在就要说你我,说你只喜我一个。”他要是不说,她瞬间打定好主意了。 他要是不说,她不会跟他回京的,就永远住在这儿了。 “你,爷最你了。”顾燕京扳过她的脑袋,亲她,真是拿她没有办法,让他一个大老爷们说这样的话…… “没有诚意。”她咕哝着挣了挣。 他搂着她不让她挣开:“如果爷不你,早要了别的女人了,爷的心却再也无法容下旁的女人,心眼都让你这么个妖给占据了。”他只想要她…… 她怔了一会,不知是真是假,他的吻又如水似的涌了过来,亲在她嘴上,摁着她的脑袋肆意扫。 那夜,在缅,房花烛,她坐在喜上,他坐在桌边。 缅国大王说:“只要你与韩闵成了亲,表示两国友好的诚意,我就放你与苏阁老离开,绝不再为难。” 韩闵说:“燕郎,你就答应我父王吧,我们假意成亲,到时候你就可以带着苏阁老他们离开缅,回你们国了。” ~ 房花烛夜,久等不到他前来掀喜帕,韩闵自己走了过来,坐在他面前,望着他说:“燕郎,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的,我不会难为你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只求你离开的时候,能带上我一起走,我就心意足了。” 他看她一眼,她的确是个好姑娘,但他的心却无法她。 “燕郎,我们早点休息吧?” 他坐着未动,神凝重,道声:“你睡吧,我想坐一会。” “好吧,那你要记得,早点歇息,不要想太多了。等过几天,我们再一块找父王,请他让我们离开。” “这被子给你用了,以后只能委屈燕郎你睡地上了。”她去整理铺,把一被子铺在地上。 他看了一眼,她上了,躺了下来。 她的确是一个好姑娘,从未对他有过半点要求,他不喜的,他不想的,她从未勉强一分。 多少次,她为了他们的离开,一次次去求缅王。 那一次,缅王的确是食言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