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笙问他:“华大夫,也就是说,母亲的腿疾一直没有好过,只不过是靠曼陀罗来止了疼?给了母亲一个腿已好的假像?” “是这样子的,同时也给夫人服用了五石散,令太傅夫人终身离不开这些东西,她以为是自己的腿疾犯了,其实腿疾从未好过,只是靠了曼陀罗暂时下,可一旦停用,就会比从前疼的更甚,再加上五石散的发作,令夫人更本无法忍受。” “这个毒妇……把她给我抓回来……”太傅夫人躺在上叫,她要把她千刀万剐了,她怎么敢这样对她……亏她待她这么好…… 在府上,她与人斗了大半辈子,万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在这么一个她认为毫不起眼的人手上。 ~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些。 萧凌背着从外面买来的粮食,匆匆往回而赶。 离开太傅府后,他就带了一直郁郁寡的古音离开了京城,去了京城里百之外的古家庄暂住了下来。 这里是古音住过的地方,她想回来看一看,他就陪着一块来了。 随着雪越下越大,他的脚下也越发的快了一些,眉也越发的蹙在了一块。 “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子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大仇已得报了。”这几天来,古音最常和他说的就是这些话。 大仇没有报上,还害她被从府里赶了出来,因为这件事情,她到现在还在气着。 萧凌抿了一下,无论她怎么怨他恨他,他都不能再放她回去了。 放她回去,不过是送死而已。 她是他的子,他只想她好好活着。 他快步回到自家的门前,这个院落并不大,但四面是由围墙围着的,据说是古音的父亲在世之时,闲来无事的时候一砖一砖的垒起来的。 站在门前,他停了一会。 门前的雪花,已落了地。 非常明显的,有一个人的大脚印留了下来,那是男人的脚印,片片的雪花落下来,都没有完全遮住,显然这人刚刚过来不久。 这个时间,下了这么大的雪,庄里会有什么人到家里来么? 萧凌抬步走了进去,一边往院里走,一边看了一眼半合着的门。 “你快走吧,萧凌马上就回来了。”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有些急促。 “阿音,我想你了。”是男人的声音,听得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以至于他站在门口,一时之间没有动弹。 透过门,他看见那个男人抱着他的子亲了起来。 这个人,依稀是有些印象的,好像以往常到府上给太傅夫人看病的那个神医。 ~ 抵不过他的纠,古音只好敷衍着和他亲热了一会。 门无声无息的被推了开,有风刮了进来,一下子令两个人都惊醒了大半。 还来不及分开,萧凌的剑已刺了过来。 啊……古音惊呼一声,身子蹭蹭朝后直退,那剑一下子就刺透了此人的身子。 许是没料到自己竟是会死在此处,他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身子朝后倒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萧凌的剑猛然拨出,带血的指向古音:“你竟然……”她竟然背着他,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真不敢相信…… 他以为,带她出来,两个人就可隐居在外,安稳的度过一生了,哪知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古音看着他带血的剑指向自己,看着他目光的杀意,有几分惊,她又朝后退了退,慌的解释:“不是的萧凌,是这个人一直纠我,不论我走到哪里,他都不肯放过我,我不愿意的,可是……他给我下了毒,我不愿意听他的,他就不给我解药,就让我死……” 萧凌看着她,似乎在确定她话的真实。 她忽然掩了面:“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杀了我好了,反正,这个人死了,我没了解药,也活不几了。”说罢这话,她反而朝他一步步了过来,要往他剑上刺。 他到底是不舍得她死的,手中的剑啪的就收了回来,一把抱住了她。 “阿音,你不要怕,不论你中了什么样的毒,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抱着这个柔弱的女人,他还是心疼万分。 他的子,到底经历了多少的坎坷和难处。 女人在他怀里忽然就低起来,这些天来,发生太多的事情,加上眼前的一幕,也都让他觉得心碎和难受,可更让他心碎的是,这个女人,在也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一把匕首,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窝之中。 古音慢慢推开他,嘴角带了一丝残忍,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匕首成功的刺入他的心脏,她慢慢的后退,慢慢的道:“萧凌,你有什么好惊讶的,你是该死的,你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补偿给我带来的损失……” “你口口声声喜我,你居然在那个时候揭发我。” “你既然知道我有血海深仇在身上,你若我,就该帮着我一块报仇,但你从未想过替我报仇,你连这个男人都不如,至少,这些男人在得到我身体的时候,都会愿意帮我报仇,给我出谋划策,我说什么他们都会听。”可是他呢,竟然要让她隐居在外,从此隐姓埋名的过一生,这简直可笑。 她大仇未报,竟然要从此隐姓埋名,做个缩头乌。 萧凌没有说话,那种痛不足以让他有力气来和她说什么,和之前那个被他所杀之人一样,他的身子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古音看着他沉重的身子倒了下去,默了一会,忽然就朝他走了两步,看了看他。 他还睁着眼睛,但看样子,却是异常痛苦,可还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来和她说了一句话:“阿音,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过我?”lz1915.cOM |